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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jiān)對著新加入的大股東點頭哈腰,非常諂媚地介紹:“秦董,這就是咱們星光娛樂設備最頂尖的錄音棚?!?/br> 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少年,身形修長,穿著一套淡色的高定西裝,面容俊美,五官棱角分明,手上戴的腕表做工精良,氣場強大無比。 陶然和顧言希同時一愣。 陶然站在顧言希身邊,很小聲地問:“秦墨什么時候成了咱們公司的大股東了?” 顧言希反問:“你自己的未婚夫,你不知道?” 陶然還真不清楚秦墨的動向,她一個劇組接著一個劇組地拍戲,除了偶爾回學校一趟,和秦墨見面很少。 當然啦,這也正是她最初加入娛樂圈,想要的結果,求仁得仁了。 顧言希和陶然都是星光娛樂的金字招牌,總監(jiān)對他倆和顏悅色,關心地問:“小于的歌錄的怎么樣了?” 總監(jiān)想聽一聽成果,顧言希從矮子里面拔高個,勉強挑出了還算能聽的一版。 就連陶然也覺得唱的太難聽了,這簡直是公開處刑嘛!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低聲和顧言希吐槽:“公司一定后悔用最貴的待遇簽了我?!?/br> 顧言希安慰她:“那必然不可能,光是你的影視作品就給公司賺得盆滿缽滿了,你可是星光娛樂的影視一姐,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嘛。” 從秦墨的角度看去,只見陶然和顧言希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他的指尖忽然尖銳而刺痛地疼了一瞬,就像他的心口那樣。 是嫉妒吧? 還是羨慕。 明明很努力地克制了。 卻還是好想放棄理智,毀掉這一切,把她搶過來,讓她的身邊只有自己。 陰暗的想法如同苔蘚一樣,密密麻麻地生長,很快便蔓延成一大片墨綠色的海洋,那種潮濕幾乎要將他完全淹沒。 可他的面色很平靜,眸子里還帶著似乎被春天的陽光親吻過的和煦,“或許改一改編曲會好點吧?” 秦墨稍微思索了片刻,坐在鋼琴前,好似竹節(jié)一樣雋永的十指,在黑白琴鍵上跳動,如同翩翩起舞。 一曲終了,總監(jiān)帶頭鼓掌:“沒想到秦董還有這樣的音樂才華!” 顧言希十分激動:“改得好!這樣一調整曲調,就很契合她的音域了,唱起來難度下降了十倍不止,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受到秦墨的啟迪,他又有了新的靈感,拿起曲譜,飛快地在上面寫寫畫畫:“我得趕快記下來,這樣改、這里也要改一下……” 陶然很清楚顧言希在音樂方面的才華和傲氣,絕對不會像總監(jiān)那樣刻意拍馬屁,連他都對秦墨贊不絕口,那秦墨一定極為厲害。 可秦墨什么時候學的彈鋼琴呢? 這樣的秦墨很陌生,既不是陶然熟悉的那個小伙伴,也不是陶然在書里塑造出來的反派形象。 陶然疑惑而探詢地望向秦墨。 察覺到她的目光,秦墨指尖輕顫,眼神卻有些躲閃。他微微垂了頭,用細碎的劉海遮住雙眼,怕被她發(fā)現眼里的偏執(zhí)和瘋狂。 從他第一次看到陶然抄的顧言希歌詞本,就開始學習音律了。 抱歉,我是這樣卑鄙。 癡心妄想著擁有你。 用盡一切手段,想要離你近一點、再近一點。 臨近年末,陶然手邊在拍的電影也接近尾聲。 劇組的慶功宴上,來了一位投資方大佬,大腹便便,神色有些輕浮。 他對著陶然起哄:“小丫頭,叔叔很喜歡你在里面跳的那段舞蹈,現場給我們表演一下吧!” 陶然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場合,借口身體不舒服,就要離開。 總導演打著圓場:“小于是杜導的得意門生,各位就算不給我面子,也給杜導幾分面子,今天就算了吧。” 那個投資商卻不依不饒,在包廂里推推搡搡,還故意把一杯酒潑到了陶然身上,“嘖嘖嘖,濕|身誘惑啊,小meimei?!?/br> 那種視線太惡心了,讓陶然覺得自己像是沒穿衣服,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投資商什么時候被這樣打過?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破口大罵:“真是給臉不要臉,在這兒裝什么清高呢?你這么小的年紀,就爬上了這么高的位置,暗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潛規(guī)則過?!?/br> 他正要還手,就聽見“砰”地一聲,包廂的門被人撞開了,一個身形又高又瘦的少年沖了進來,一記兇狠的右勾拳,把他直挺挺地放倒在地上。 投資商疼的就像撞上了大卡車,罵罵咧咧:“小年輕,想要當護花使者,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分量,知道我是誰嗎?玩趣科技的董事長……” 卻在看到少年的臉以后,叫罵聲戛然而止,雙眼一下子瞪大如銅鈴,滿臉都是恐懼,“秦、秦墨!” “玩趣科技是吧?我記住了。”秦墨神色冷漠,聲音冷的像是冰雪捏出來的,脫下身上穿的外套,披在陶然身上,護著她往外走。 投資商嚇得大肚子都抖了好幾下,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于綿綿什么時候成了秦墨的小情人兒?我要是早知道這個,哪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誰不知道這位小爺有多狠? 哪個不開眼的得罪了他,他能把人逼到傾家蕩產。就是把你逼到當著他的面跳樓自殺,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最多抽出一張紙,擦一擦你濺在他鞋上的血點子。 “完了完了、我完了!”他求爺爺告奶奶,到處找人幫忙說情,“你們和于綿綿關系好,請她求秦墨饒我一命吧?!?/br> 可他以前沒少欺負劇組的女演員,大家都只覺得惡有惡報,很是出了一口惡氣,誰肯替他說話? 陶然本來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蓬蓬松松,又輕又軟,濕了以后,緊緊地貼在身上,曼妙的曲線畢露。 上了車以后,秦墨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他耳尖通紅,扭頭看向窗外:“我送你去酒店換衣服?!?/br> 司機在前面開車,有擋板隔絕了前后車廂,后面自成一片空間。 車窗外是川流不息的道路,夜晚的城市燈光燦爛。 車里有淡淡的酒氣揮發(fā),混合著少女身上山林一樣隱秘的幽香,秦墨透過車窗的反射,可以清楚地看到陶然頸肩露出的雪白,鎖骨的線條是那樣優(yōu)美。 安靜的車廂里,氣氛太過曖昧,秦墨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松了松領帶。 陶然先向秦墨道謝:“剛才那個投資商很討厭,我打他都嫌手疼,謝謝你替我出頭。” 又覺得有些奇怪:“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只是一座小城,秦氏集團在這里好像都沒有分公司吧……” 秦墨當然是跟陶然一起來的,他是星光娛樂的高層,就連陶然如今的經紀人都是他任命的,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其實他可以用更加圓滑的方式來處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