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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嚇得渾身發(fā)抖。 他最怕蛇了。 可他看見那條蛇撲向陶然,卻沒有絲毫猶豫地把她推開,擋在了她身前。 與此同時,那個攝像師看到有蛇出沒,“蹬、蹬、蹬”地就退了三步,鏡頭也跟著他一直晃,生怕波及到自己,完全不管這兩個小孩子。 陶然能夠看得出來,秦墨有多怕蛇。 他胖胖的兩條腿,抖啊抖的,抖得就像是篩糠一樣,圓乎乎的拳頭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可他明明怕成這樣了,還是堅定得宛如一座山峰,聳立在她身前。 “反派這么可愛的嗎?自己怕的要死,還是要保護(hù)我。明明是這么善良的人啊,后來卻淪落到那種地步?!碧杖辉谛睦飳ο到y(tǒng)感慨。 系統(tǒng):“對的喲,所以你也懂讀者的怨念了吧?” 陶然:“嗯!我會守護(hù)好反派,不讓他像原著里那樣悲慘的?!?/br> 頓了一頓,她又說:“不過我好像并不需要他保護(hù)?我怎么一點(diǎn)也不怕蛇?還覺得自己輕易就能拿下這條蛇?!?/br> 系統(tǒng)彈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技能框,“是噠,這是你在上個世界g到的捕蛇技能,雖然記憶被封存了,但技能還是可以使用的。” 她曾經(jīng)在溫泉莊子和蕭衍認(rèn)真學(xué)過捕獵技能。 陶然狐疑地看了藍(lán)團(tuán)子一眼,“雖然之前的任務(wù)記憶沒了,但我總覺得以前的你沒這么萌萌噠,說話很少帶這些可愛的語氣詞?!?/br> 系統(tǒng):“宿主和系統(tǒng)的關(guān)系,都是慢慢處出來的嘛,經(jīng)過上一個任務(wù)世界,我很欣賞你,快使用技能吧?!?/br> 秦墨剛才推開陶然的時候,動作太突然,用的力氣也有點(diǎn)大,陶然一時之間沒有站穩(wěn),摔在了地上。 她順手撿起一根木棍,悄悄地從蛇的后面壓住蛇的頸部,一下子就把它給拍暈了。 說起來很長,但其實(shí)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很快,前后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陶然身形敏捷,動作輕輕巧巧。 攝像師這時候還在后怕,“不會是毒蛇吧?” 陶然:“沒有毒,這一帶常見這種小青蛇,要是有毒蛇,大家也不會在這里割豬草了?!?/br> 秦墨則是關(guān)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陶然笑得眼睛瞇成了小月牙,“當(dāng)然沒事啦,我厲害著呢,謝謝你剛才保護(hù)我?!?/br> 秦墨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眼,就像是一束強(qiáng)烈的光芒照進(jìn)了昏暗的冰河里。 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一樣的人,和他身邊所有的人都不一樣。 她身上有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朝氣,好像這世上沒什么事能難到她。 如果是她的話,是可以成為朋友的吧? 從小到大都是孤零零一個人的秦墨,忽然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我哪里保護(hù)你了,要不是我推你,你都不會摔倒的,我這叫幫倒忙。” 要是被認(rèn)識秦墨的人聽到,一定很震驚,他一向沉默寡言,今天和這個小女孩說的話,比他從前一個月說的話加在一起都多。 “你比旁邊的大叔叔好多啦,起碼你有這份心呀,剛才大叔叔只顧著自己逃跑了?!?/br> 聽到陶然的話,攝像師的臉色很難看。 第22章 變形計 回去的路上,陶然背著一筐豬草,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輕快之中帶著一絲爛漫。 村子里的張大娘和她打招呼:“二丫,又割豬草啦。” 陶然:“叫我于綿綿?!?/br> 張大娘哈哈一笑,從善如流地改口了,叫了一聲“綿綿”,看到她身后兩手空空的秦墨,猛地一拍大腿,“哎呀,綿綿比你小,又是個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應(yīng)該照顧她啊,怎么能讓她背著筐呢?” 一路上秦墨都低著頭,踢著路邊的小石子,這時他茫然地抬起頭,原來他應(yīng)該照顧她嗎?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些。 但是他很樂意就對了,他深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然后從陶然背上摘下了竹筐,換成自己來背。 張大娘一張老臉笑出了包子褶子,這城里來的孩子挺懂事的啊,一點(diǎn)也不像節(jié)目組一開始和村民打招呼時,說的那么難相處。 其實(shí)裝了豬草的竹筐并不重,可秦墨體重基數(shù)太大了,一丁點(diǎn)運(yùn)動量都會很累。 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陶然那散著幾縷碎發(fā)的側(cè)臉,他就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連腳步都輕松了許多。 陶然見他額頭出了虛汗,怕他太勉強(qiáng)自己,“我們可以換著背,你背一段路,我背一段路?!?/br> 秦墨:“好?!?/br> 陶然推開院門的時候,于老太太正在往院子里潑水。 她手里端著一個印著大紅花的鐵盆,把洗鍋的水潑到了地上,正好也免得夏天干燥、揚(yáng)塵太大。 水潑完后,她放下了盆子,把兩只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見到筐子是秦墨背的,她有點(diǎn)驚訝。 她原來以為小少爺是個眼里沒活、油鹽不進(jìn)的主兒,這一下態(tài)度緩和了許多,“豬草放院子里就行,一會兒我喂豬,你們寫作業(yè)去吧。” 陶然問秦墨:“你要寫嗎?” 其實(shí)秦墨從來不寫作業(yè)。 可他想和陶然做朋友,就想和她一塊做點(diǎn)什么,所以就說:“要?!?/br> 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樹,樹下放著一張矮矮的桌子,以前爺爺在世的時候,就在這里陪老友下棋。 后來就成了男主和meimei寫作業(yè)的地方。 陶然搬了小板凳,坐在矮桌旁邊,拿出一看就是自家用碎布縫出來的書包,一本一本地往外掏暑假作業(yè)。 秦墨的書包,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明明是從商場買的大牌書包,似乎是因?yàn)橹魅瞬粣巯?,變得很臟。 他站在東屋門口,腳底就像粘了膠水一樣,一步也邁不動。他不該答應(yīng)和陶然一起寫作業(yè)的,這個書包讓他覺得自卑死了。 “她會不會覺得我很邋遢?” 陶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遲疑,問道:“你在學(xué)校經(jīng)常受同學(xué)欺負(fù)嗎?” “啊?”沒想到陶然會突然說起這個,秦墨神色有些不自然。 陶然指了指他書包上的腳?。骸罢l踩的?” 攝像師提出異議:“你怎么知道是別人踩的?就不能是他不愛學(xué)習(xí),為了泄憤,自己踩的嘛?” 秦墨就像是一只被攻擊的小獸,一下子豎起了身上尖銳的刺,想要反擊,卻又因?yàn)樯圆簧蒲赞o,只能蒼白地辯解:“我沒有?!憋@得毫無說服力。 陶然:“這腳印那么明顯,都和他的腳不一樣大,怎么會是他自己踩的?” 秦墨把書包放在一邊,隔空虛虛地把腳印對上去,果然差距很大,嘿嘿地笑了起來,“你好聰明啊。” 或許是這個笑容太憨厚了,他身上那種陰沉的像是南方梅雨時節(jié)越曬越濕的被子似的氣息,都一掃而空了。 攝像師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