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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兩的貪污重案,本王該不該治李大人一個監(jiān)察不力之罪? ……” 他每說一句,就有一個世家女跪下,最后竟然烏拉拉地跪了一大片。 陶然:“朝廷這么腐敗嗎?一個好官都沒有?” 蕭衍抱起她:“好官當然也有,不然哪來的這盛世?只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剛好那些貪官污吏教出來的女兒,剛好就有這些攀龍附鳳的歪心思,都給你撞上啦?!?/br> 陶然:“菁華縣主的夫君……” 蕭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他犯了法,自然該判。不過既然娘子開口了,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說這些沒意思的事兒了,我給你烤魚好不好?” 陶然咽了一口唾沫,蕭衍烤出來的魚真的是一絕,麻辣鮮香,滑嫩酥脆。 這些貴女只覺得自己以前妄想嫁給攝政王,真是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堂堂攝政王,居然為一個小女子洗手作羹湯? 他們?nèi)绱硕鲪郏埔粚ι裣删靷H,真的容得下什么側(cè)妃嗎? 菁華縣主眼睛里有亮光閃過,“陸云瑤幫我了!” 再回憶起十五年前的事,菁華縣主甚至都有些忘了,那時候為什么總要和她過不去呢? 明明陸云瑤是這樣好的人啊,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十五歲,那么菁華縣主還是她的宿敵,還在她的生日宴上做出那樣的惡事。 哪怕七皇子封了寧王,哪怕菁華縣主“十年不得進京”的懲罰已過,可七皇子和康王府還是從不來往。 “可處于那件事傷害中心的陸云瑤,卻替我求了情!”菁華縣主眼里有淚光蕩漾,“不管多嚴重的刑罰,哪怕一輩子被關(guān)押在天牢,哪怕被流放到邊疆做奴隸,只要夫君還活著,我就還有一個盼頭?!?/br> 菁華縣主拍了拍應(yīng)天月的手:“月兒,早早地死了這條心吧,攝政王和天下間的男子都不一樣。從他那般位高權(quán)重,卻愿意入贅侯府時,你就該懂了?!?/br> 贅婿,對于世間男子來說是奇恥大辱。 蕭衍卻甘之如飴,他愛她勝過愛生命,更遑論是那些虛名? 應(yīng)天月不甘心:“可那個人為什么非是陸云瑤呢?” 為什么是她得到了這全天下獨一份的愛? 菁華縣主淡淡一笑:“因為她和天下間的女子也不一樣,就算你早生了十五年,你也不會喜歡那時候的攝政王,可她會。 你如今愛慕的攝政王,所擁有的一切,被她拒絕的七皇子全都有,你能明白嗎?甚至連攝政王給不了、當初七皇子能給她的鳳位,她都不在意。 那時候的陸云瑤,是一個讓我們閨中女子多么難以理解的人?。∵B母儀天下都不要,還為了救一個一無所有的商戶子,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變成了活死人。 她曾經(jīng)為了愛那么勇敢,她值得攝政王如今為她付出的一切。 并不是攝政王成就了她,而是她成就了攝政王。沒有攝政王,她依然是大成王朝最璀璨的明珠;可沒有她,蕭衍就只是蕭衍?!?/br> 陶然問起當年雪崩的事。 蕭衍正在給魚刷調(diào)料的手,頓了一頓,“怎么突然想聽這個?是不是因為花房那些人的話?” 他在心里琢磨著,剛才是不是罰得太輕了。 陶然給他打下手,遞著那些瓶瓶罐罐,“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 蕭衍黑曜石一樣的眸子里,迸發(fā)出光彩,里面的情感好似潮水一般洶涌,可他的聲音又極為克制,清朗如秋月,“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那年……” 他緩緩地說起了從前。 他是沙場宿將,講起那些親身經(jīng)歷的戰(zhàn)事,讓陶然聽得如癡如醉,簡直比看電影還有意思,一個勁兒地追問:“后來呢?” 烤盤上,表皮漸漸焦黃的魚,發(fā)出一陣“滋滋”的清脆響聲,香味四溢。 兩人邊聊邊吃。 等他把雪夜奔襲這件事講完了,陶然又問起瑤華公子。 蕭衍的臉色微紅,幫陶然擦干凈嘴角的油漬,“四jiejie,你不怪我借了你的名字吧?” 陶然:“啊?” 想到原身叫陸云瑤,他便取名瑤華公子。 又“哦”了一聲。 蕭衍低聲吟出里的詩句:“折疏麻兮瑤華,將以遺兮離居?!?/br> 自是情意綿綿,溫柔繾綣。 這是古人離別時的不舍和思念,就像他從前守著陶然的軀體,卻和她生離。 他都有些忘記自己是怎么撐過來,那些暗無天日的時光了。 明明陶然醒來也沒多久,可這些日子過得太甜,他甚至都忘記從前那些苦難了。 第16章 小白花 陶然在心里美滋滋:“臥槽!我這個紙片人男朋友真棒,又帥又有才華!” 系統(tǒng)化作的藍團子提醒她:“擦擦口水啊喂。” 陶然:“讓我也拜讀一下瑤華公子的大作吧!那些世家閨秀都快把你夸上天了?!?/br> 正好烤魚也吃完了,收拾的事情交給下人,蕭衍凈了手,換了衣服,帶著陶然往書房去。 看過之后,陶然只覺得蕭衍才華好極了,詩歌、散文、策論,詩緣情而綺靡,賦體物而瀏亮,每一篇都讓她覺得牛逼。 可惜她自己古文素養(yǎng)一般般,夸不出什么花來。 蕭衍只是笑,端方君子,溫潤如玉,哪有半點外面人傳的戾氣沖天? 陶然想喝奶茶,蕭衍去小廚房幫她煮,留她一個人在書房里閑逛。 這間書房很大,里面還有一個小隔間,推門進去看到的全都是仕女畫。 畫的主人公是同一個人,就是陶然本人。 或站或立,或嗔或笑,每一幅都有她的神韻,好像是她在畫里活了過來。 陶然:“臥槽!反派這畫功牛逼啊?!?/br> 系統(tǒng):“怎么又是臥槽?狗比作者啊你,奈何自己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系統(tǒng):“瑤華公子的丹青術(shù),可是舉世聞名的,不過世人都說,他從來不畫仕女圖,只畫山川花鳥蟲魚,沒想到他不僅畫人物,還畫的全都是某人?!?/br> 陶然的小臉燒的紅彤彤的:“那他癡情嘛?!?/br> 忽然看到蕭衍闖進來,他神色有些羞澀,又有些窘迫,隨手扯下了最里面的幾幅畫,胡亂揉成了一團。 陶然:“怎么了?” 蕭衍強自鎮(zhèn)定:“沒、沒什么?!?/br>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本來陶然還在一幅幅慢慢地欣賞,蕭衍突然藏起來最后幾幅,就讓她心癢癢的,視線繞過他,一直往那幾幅畫上瞄。 雖然被他團了起來,可畫實在是太大了,還是能看出原本畫了什么。 畫上不僅有陶然,還有蕭衍,兩個人神色親昵,鬢角廝磨…… “嘩”地一下,蕭衍的臉就像是火山爆發(fā)一樣,燙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太孟浪了,冒犯了你?!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