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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上,冷眼瞪著冼默彥先生,她就不該放他和顏澤單獨在一塊太久。 來回算了兩遍都是2>0.25,童穎沒精神再算第三遍了,屈起雙腿倚靠著沙發(fā)扭頭問meimei:“上次在……嗝南城,你說你接了案子,就是爸媽的案子?去安省,是為了查譚娟?” 斂下睫毛,童桐沒有否認:“譚娟身上問題很大,我得從她根上查起,安省一趟沒白跑?!?/br> 童穎緊抱雙腿,大睜著眼睛上望,這個時候她不想再流眼淚了,哽聲問道:“已經(jīng)確定是她了?” 既然都開了頭了,童桐就不打算再有所隱瞞:“追尾爸媽車子的那個大巴司機……”簡要地將幾個關鍵點講明,“收韓重瑞160萬的境外賬戶是張桂蘭的。張桂蘭是譚娟母親張桂芳的meimei,她的兒子在伯克利大學教書?!?/br> “所以……呼所有的一切都是陰謀,”童穎全身都在打戰(zhàn)栗:“他們就是想要我們一家死光?” 童桐微挑唇角輕笑:“咱們應該謝謝他們的狠辣,不然又怎么能發(fā)現(xiàn)爸媽的死有蹊蹺?” “那這次呢?”童穎其實已經(jīng)順過來,但她就想要聰明的meimei再肯定一下。 “這次啊,”童桐嗤笑:“你在外的名聲得到扭轉,還有了不少FANS。跟顏澤的關系漏了風,顏澤被你帶上熱搜,他不但沒出面辟謠,就連盛科的態(tài)度都很曖昧。這是譚娟那些人不想看到的,正好撞上韓伊林摔下樓,他們便故技重施?!?/br> 童穎梗著脖子,急喘了兩口粗氣:“他們要我坐牢?!?/br> 童桐補充:“如果誣陷成功,譚娟等人還可以借由你徹底壞掉的名聲,拉顏澤下馬。真到了那時,銘創(chuàng)有很大可能會中斷和盛科的合作?!?/br> 果然是壞到根了,童穎xiele一口氣,臉埋進腿面,將自己縮成一團,嗚咽聲再起。 童桐抱住她:“不要哭,這不是沒成功嗎?而且警方已經(jīng)查到了伯克利。雖然張桂蘭死了對完善證據(jù)鏈很不利,但如果李伯科回國,那于我們也是一件好事。他別想再回美國了?!?/br> 突然感覺自己很沒用,童穎抽噎著。爸媽車禍、桐仔跳樓,接連的變故中存在那么多說不通的點,她卻從未覺察出不對,就這么過了十五年。 如果不是桐仔回國,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活在仇人的陰謀里,氣惱得用頭大力磕著腿面。 “你在干什么?”童桐掰過她,讓她面向自己:“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去自責,而是希望你不要再因為爸媽的死恨自己。那些人為了錢、權已經(jīng)喪心病狂,爸媽攔了他們的路,是他們要爸媽死,只不過是湊巧發(fā)生在你生日那天。你自責、傷害自己,他們會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瘋狂地笑?!?/br> 童穎咬著下唇,強忍著抽泣,面目漲紅,看得童桐心疼極了,懇求道,“不要再怪自己了,我們要堅強起來打擊罪犯,將他們?nèi)坷K之於法?!?/br> “呃……嗯嗯,”童穎點頭,拱到meimei懷里:“我……我想回房靜一靜?!?/br> “好,我送你回去自己房間?!?/br> ……………… 墨明帶著小黃離開了香格酒店,坐在車里頭都快被他撓禿了,心里憋著把火怎么都出不來。 “墨隊,”小黃開著車:“咱們快到隊里了,你想好接下來怎么辦了嗎?” “誰讓你回隊里,調頭去醫(yī)院?!?/br> “啊?”小黃曉得頭兒現(xiàn)在是一肚子火,不敢有拖沓在前面路口調頭,嘴里嘀嘀咕咕:“這都什么事?受害人很配合,就是啥也不知道。知道的呢,卻沒一個愿意配合咱調查?!?/br> “哪那么多廢話?”墨明被裘韌提點過,心里清楚童律師不開口有很大可能是因為15年前的那起車禍:“我……” 嗡嗡……嗡嗡…… 掏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不禁挑眉,趕緊接通。 “喂,童律師?” “李伯科的母親張桂蘭三天前在紐約去世了,他可能要回國,你們抓緊點?!?/br> 掛了電話,墨明就開始催小黃:“開快點,”接著打回刑偵隊,讓他們查查肯尼迪國際機場最近回國的航班有沒有李伯科? 酒店里,童桐抱臂站在落地窗邊,俯瞰著馬路上的車流。下午四點,陽光依舊強烈,只是已見頹勢。 冼默彥泡了一壺綠茶端到小圓桌那:“過來坐?!?/br> 童桐瞇起鳳眼,轉身看向男人:“Eric,我很不高興?!?/br> “我知道,”冼默彥擺好茶,上去拉她到桌邊坐:“穎姐跟顏澤在一起十年了,你覺得這個世上除了你,還會有比顏澤更在乎穎姐的人嗎?” 目前沒有,童桐就是深知這一點,剛才沒打斷她先生:“你說得很在理,但為什么是我姐主動?” 冼默彥切了一塊抹茶蛋糕放到碟子里:“因為顏澤心理有病,”這是實話,挑了一小塊蛋糕送到老婆嘴邊,“你大概是不知道他跟穎姐才在一塊那幾年,對穎姐有多好,”看著她張嘴吃下,松了一口氣,“付出的這份好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穎姐能把他放在心里。” 童桐有點明白了:“顏澤的母親……” “呵,”冼默彥端茶喝了一口:“譚娟創(chuàng)立了摩巖電科后迅速搶占電器市場,還緊跟盛科腳步開設大型的電器超商。顏明悅受不了這羞辱,跟許騰飛的關系差到了極點,但她又堅決不離婚。她情人是一個又一個地換,且毫不避忌顏澤。最荒唐的時候,一個月睡了京都白駿會所里28位男.模?!?/br> “愚蠢,”童桐看不起這樣的顏明悅,世上男人千千萬,為什么要死扒著只LOW貨。 冼默彥也覺得她蠢:“顏明悅和許騰飛這段糟糕的婚姻里,顏澤最無辜卻被傷得最深。他不相信婚姻,不相信人與人之間存在真感情。顏老爺子對他好,他會回饋,但卻始終有所保留。穎姐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她對你的保護、毫無所求的付出,讓顏澤眼紅、嫉妒又極度渴望得到。” 童桐癟嘴,瞪著她老公:“你們兩個就是一伙的。” “不要這樣嘛,”冼默彥離開自己的椅子,擠擠挨挨與老婆共享一張懶人椅:“我跟你和穎姐是一伙的?!?/br> “是嗎?我怎么看都不像,”童桐用叉子切下蛋糕的一角,轉身喂擅長狡辯的壞男人:“他跟你說什么了,讓你這么幫他?” 右手搭在老婆肩上輕刮她細嫩的面頰,冼默彥吃掉蛋糕:“顏老爺子愿意拿出盛科1%的股份做聘禮,為顏澤迎娶穎姐?!?/br> “顏澤呢,他得多少?” “4%。” 童桐彎唇:“挺大方,老人家為了這么根獨苗也是費盡心了?!彼€沒忘記和冼先生扯證那天,見到的那位氣度威嚴又格外和藹可親的大舅。 “你別多想,”冼默彥將老婆攬進懷里:“在我看來,顏澤會有意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