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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癥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刑偵十多年了,他還是頭次見到這么不見血的殺人手法,鈍刀子割rou都比這種精神和心靈摧殘來得痛快。 一聲大喝,驚得孟婷不禁打了個激靈,背朝后仰。 小邱手指敲擊著桌面:“那個時候,汪晴還處于哺乳期,精神極度敏感、脆弱。你們利用的就是這一點(diǎn),通過精神打擊、言語刺激等等惡劣手段,將她的產(chǎn)后抑郁癥導(dǎo)向了一般性抑郁癥。并且還以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牽制她,讓她像困獸一樣,不敢再輕易提出離婚?!?/br> 孟婷搖頭:“不是這樣……這都是你們的推斷罷了,不是這樣的。” 啪……裘韌一掌拍在桌上:“那應(yīng)該是怎么樣?” 徐晉茂手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裘副隊(duì)長,還請你控制好情緒,不要對我的當(dāng)事人作出疑似恐嚇行為?!?/br> “不要再死扛了,”小邱拉了拉他師父,兩眼盯著孟婷:“金玟已經(jīng)把事情都交代了,包括你指使她在庭審?fù)裟玛柕默F(xiàn)場刺激汪晴當(dāng)眾發(fā)病的事。你現(xiàn)在除了積極配合我們,做什么都是毫無意義?!?/br> 這女人不會以為把嘴閉緊了,所犯罪行就不成立吧? 冼默彥搞到了2003——2019年間海市民音晚報發(fā)的所有報紙。童桐把汪父、萬晗、陳韻他們都叫來自己房間,將孟婷編寫的報道全部剪切下來,制成電子檔。 晚上洗漱后,她就趴在床上一篇一篇地通讀,發(fā)現(xiàn)除了小童彤的這一則報道,孟婷在那之前之后都沒有犯過類似的錯誤。 “2010年,在汪晴的父親汪穆陽案子審理期間,國內(nèi)還發(fā)生了一起非常惡劣的重大刑事案,”冼默彥拿著幾張有洞的報紙?zhí)稍诶掀派砼裕骸翱催@,三省夜游女郎接連被殺。” 這事她知道,童桐還記得那段日子一向自由開放的學(xué)校竟開始查房,晚上10點(diǎn)以前,女生必須在校。她們宿舍還有一個膽小的,把最愛的紅裙子都收起來了,安安分分地穿起了褲裝。 冼默彥比對著這兩則新聞所占篇幅:“汪穆陽貪污比連環(huán)殺人案占的地大兩倍。” “孟婷是在有意夸大汪穆陽貪污造成的不良社會影響,”童桐枕著她老公的手臂躺下:“說不定汪晴所住的那棟別墅里也有這份報紙。她一方面是在打擊汪晴,一方面也是在從側(cè)面削減社會對汪晴的同情?!?/br> “心思深沉,”冼默彥將老婆大人攬進(jìn)懷里,低下頭正要親吻時,門鈴響了。 叮咚……叮咚…… “誰???”童桐撐起身子看向房門外:“現(xiàn)在都10點(diǎn)了。” “我去看看,”冼默彥深吸一口氣后慢慢呼出,壓下心里燃起的愛.欲,下床趿拉著拖鞋出了臥室,先從貓眼里察看,見到一戴著黑框眼鏡的素顏美女,不做猶豫立馬打開門:“姐,你來怎么不說一聲?我和桐仔好開車去接你?!?/br> 進(jìn)了門,童穎摘下老土的黑框眼鏡,用腳把門帶上,仰著腦袋冷冷地瞪著冼默彥。冼默彥站得筆直,臉上的笑容自然且燦爛。 童桐聽著聲了,扒在門口偷看。 察覺到目光,童穎瞥了一眼她妹,復(fù)又狠瞪冼默彥:“別以為扯了證,人就是你的,”上前一步,眼鏡點(diǎn)著冼默彥的心口,“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把皮繃緊了。要是敢在外?;c子,我絕對Y……絕對要你好看?!?/br> 冼默彥舉起右手對天發(fā)誓:“我保證這一生就只有她一個?!?/br> “保證我聽得多了,有個屁用,”童穎可不好糊弄,手指著冼默彥:“說你有沒有跟她玩那套什么婚前協(xié)議?” “沒有,”冼默彥頭往后仰,雖然跟前這位是Phoenix的親姐,但也是異性,他現(xiàn)在是已婚男士,得注意跟非合法的異性保持距離。 童穎收回手,冷哼一聲:“算你小子識相,”不再盯著他了,她要去收拾另外一個不把親姐放在眼里自作主張的主兒,將黑框眼鏡丟到沙發(fā)上,踢掉腳上的樂福鞋,沖向那扇半開的門。 “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童桐抵著門,笑對著她姐:“我們信仰的是Love And Peace?!?/br> 門外,童穎在大力推著:“今晚不講愛,你膽子大了,竟然敢偷摸去把證給領(lǐng)了。我讓你談戀愛消遣,你竟把自己搭給人家了,就沒你這么傻的。” “你不覺得咱們賺大發(fā)了嗎?” 平時練跟沒練的區(qū)別在這會體現(xiàn)得是淋漓盡致,童穎額上都冒汗了,童桐還有余力。 趁機(jī)摸了一把她姐嫩滑的臉,童桐開著玩笑:“自從跟冼二扯證后,我的興趣又多了一樣。今天銘創(chuàng)的股票又漲了,明天我們就拉著大款去買幾套房放著。” 童穎聞言還回頭看杵在兩米外觀戰(zhàn)的冼默彥,冼默彥立馬應(yīng)承:“你們挑,想在哪買都可以,我付錢?!?/br> “你就不怕她哪天把你給害了?”童穎又想起她妹之前說的那話了。 冼默彥連想都不敢想:“我的全是她的,她是我遺產(chǎn)的合法繼承人?!?/br> “快別推了,”童桐狀作感動:“我要去親下我老公?!遍T外的力道小了,她這也收力。 只童穎一肚子的火都燜了半個月了,哪那么容易消?等門打開,猛然沖進(jìn)臥室,將童桐撲倒在床上,狠揍屁股。 站在門外的冼默彥見老婆被打,他也不敢去拉,只能默默地拉上臥室門,保存童大律師的顏面。 童桐趴在床上,也不掙扎了,任由童穎打。接連揍了十幾下,童穎也沒力氣了,往邊上一倒,大喘著氣:“你你倆準(zhǔn)備什么時候辦事?先……先說好啊,我我這人比較古板。冼家不不明媒正娶,我就不承認(rèn)冼默彥妹夫的身份。我養(yǎng)得起你?!?/br> 翻身側(cè)躺,童桐面朝她大姐:“我暫時還不想辦婚禮,等……” 一聽說meimei暫時不辦婚禮,童穎立時變臉,一拗坐起:“扯了證不辦婚禮,你們玩什么花樣?” 臥室的門被推開,冼默彥倚靠在門框上,附和童穎:“是啊,證都扯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場婚禮嗎?” “你閉嘴,”童桐拽了個枕頭砸向她:“那天扯證的時候,我還說了你在我姐這只有0.12分,”死道友不死貧道,想借她姐的勢壓迫她,沒門。 早就看透小妹把戲的童穎,今天選擇不上當(dāng):“既然知道,那你為什么還要跟他領(lǐng)證?”別想糊弄她,她好歹多活了7年,“證都領(lǐng)了,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朝著冼默彥招招手,“我們談?wù)勀銈兓槎Y的事?!?/br> “好,”冼默彥搬了只小凳子到床邊:“雖然我和桐仔沒有訂婚,但定情戒指不能少。我已經(jīng)在挑鉆石,”拿了手機(jī)調(diào)出南非鉆石商發(fā)給他的照片。 童桐也厚著臉皮湊了過去,她還不知道Eric有在看鉆石。 一大塊一大塊的鉆石,好幾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