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那條消息也不全是真，”冼默彥將這張圖保存，重新調(diào)出程宰、岳東美、陳雯的照片：“鬧進警察局可能是真，但陳雯說程宰強.jian她這個就有待考量了？”

    童桐想起譚之鎮(zhèn)那煎豆腐大叔說的話，陳虎出獄后，有去找岳東美鬧。他出獄是在2011年，那個時候的陳雯已經(jīng)12歲，該懂的都懂了。2014年陳虎死時，陳雯15歲，算是個大女孩了。

    ………………

    海市豐和汀園9幢16樓，孟婷站在大廳落地窗旁，俯視著停在樓下的警車，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上沒有佩戴任何飾品，不斷地在心里默念著：“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我不認識汪晴……”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縱已做好準備，但她還是被驚得打了個激靈，稍稍平復才挪動著僵硬的腿走向門。門一打開，就見三個穿著警服的警員掏出證件。

    “你是海市民音晚報的主編，孟婷？”

    孟婷強作鎮(zhèn)定點了點頭：“是，我是孟婷，”顫抖不穩(wěn)的聲音出賣了她，“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警察聞言不禁嗤鼻，都到了這境地了還裝糊涂，心理素質(zhì)夠硬的。

    “遠志海通總裁韓志的太太汪晴控告你和韓志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br>
    孟婷氣極搖頭：“我跟汪晴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警察能不能別聽風就是雨，胡亂抓人？知不知道這莫須有的事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現(xiàn)在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連門都不敢出?！?/br>
    “不認識汪晴，那遠志海通的總裁韓志呢，認識嗎？”警察對她唱作俱佳的表演無動于衷。

    孟婷還死鴨子嘴硬，抬手將發(fā)勾到耳后，雙手抱臂：“我跟韓志確實互相有好感，韓志太太患有重度抑郁癥，他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br>
    “噢，原來韓志說你不是他情婦是這個意思？”警員不屑冷嗤：“那就請你跟我們回局里詳細說一說你是怎么成為他女朋友的，我們也好盡快還你清白?！?/br>
    隨著孟婷被帶到公安局，汪晴控告的涉案人均已到位。裘韌審訊韓志時，韓志的律師徐晉茂全程在場。

    別看徐晉茂長著一張笑臉，近視眼鏡一戴跟老好人似的。這人很難纏，裘韌跟他照過無數(shù)次面，吃了不少啞巴虧。

    還沒開始審韓志，徐晉茂就按他的一貫作風對韓志說，知道的就老實回答，不知道的就回不知道。這他娘的不是明擺著讓韓志少開口嗎？

    果然韓志開口答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譬如姓名、性別、年齡等等。切中案子關鍵的他不是搖頭就是說不清楚，倒對他太太患有嚴重的抑郁癥這事是非?？隙ā?/br>
    裘韌是忍了又忍，手里的筆都被他掐凹陷了。出了審訊室，徐晉茂就開始談保釋韓志的事。

    “這你得去找局長，”裘韌手里拿著筆記本，歪嘴笑著說：“韓志牽扯的可不止汪晴控告的這樁故意殺人案。汪晴哥哥汪斌現(xiàn)還躺在醫(yī)院里，院方已經(jīng)出了報告，汪斌右顳骨骨端破碎，嚴重移位傷到了神經(jīng)，70%可能會致重殘。”

    徐晉茂不笑了：“那是韓邦……”

    “韓邦在事發(fā)現(xiàn)場大喊是汪晴男人讓他們?nèi)ゴ羟绲?，”裘韌直視徐晉茂，筆記本點著他的心口：“汪家五口人，兩個老人過七十歲了，汪晴、萬晗、汪斌，就只有汪斌一個能打。韓邦帶了6個平均身高超180公分，年齡不到40歲的壯漢上門，還有三個男醫(yī)生協(xié)助，你自己掂量，”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娘的，人都被他帶回來了，就算是離開也只能去拘留所。

    …………

    “好好……謝謝您了，”小邱放下電話，就跑去找他師父，到門口差點撞上：“哎呦，”急剎住腳，見他師父跟要賬沒要的似的，急忙將好消息匯報，“師父，我們跟帶金玟的導師渡邊淳一聯(lián)系上了?！?/br>
    將筆記本扔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裘韌雙手叉著腰：“渡邊淳一那怎么說，金玟的主修方向是什么？”

    小邱壓不住興奮：“渡邊淳一現(xiàn)人在美國，聽說金玟可能牽扯到一樁故意殺人案中很重視。問了兩句受害人汪晴的情況，便提到金玟在2009年有打過電話給他，資訊一些產(chǎn)前產(chǎn)后抑郁的事。因為很少有學生問這個，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當時還問了金玟是不是要生孩子？”

    裘韌緊抿的唇松開了。

    “大學教授只是渡邊淳一的一重身份，他還是東京警方心理罪案的顧問。因為工作的原因，他的所有通話都有錄音。”

    太好了，裘韌拿起筆記本：“你在局里等錄音，我先去一趟拘留所。”

    “好”

    ………………

    “啊啊……晴啊，你不能這么對韓志啊，他是你男人……”

    香格酒店外，幾個老人哭天搶地沖撞酒店安保。酒店安保挽臂組成人墻站著不動，任他們撞。外圍已經(jīng)聚攏了一群看客，有拿手機在拍的有指指點點的。

    “讓我們進去……我是汪晴的媽，讓她下來見我，”花白頭發(fā)的大媽雖然帶著nongnong的塢城鄉(xiāng)下腔口，但那臉比汪晴可紅潤細膩多了，兩手拼了命地抓打攔路的安保：“我要問問汪晴……她害自己男人能得什么好……”

    “那就是個瘋子，”穿著長袖中式汗衫的大爺破口大罵：“她瘋瘋癲癲地只認錢，”老眼赤紅，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為了錢把我韓家的臉全丟光了?！?/br>
    圍觀的群眾算是品出來了，這些在酒店門口撒潑的是汪晴婆家人。有看不下去的，出聲質(zhì)問：“汪晴被韓志不當人看的時候，你們兩老的在哪，有給她主持過公道嗎？”

    一拎著布包的大姐接上話：“你們兒子是要殺妻?。课揖蜎]見過比韓志更毒的丈夫了。”

    “是啊，在外養(yǎng)了狐貍精你是個男人倒離婚呀。噢，為了不掏那一半家產(chǎn)，就想殺妻。還好意思到這鬧，現(xiàn)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們家的嘴臉了?！?/br>
    一把將安保臉抓破的大媽回頭大斥：“你們知道什么？是汪晴不把我家韓志當個男人，什么時候我家韓志在她面前能直起腰板的……”

    嗷嗚……嗷嗚……

    警鳴聲傳來，愈來愈清晰。吵鬧的幾個老人再次發(fā)力沖撞向安保，后動作一致癱倒地上開始打滾，說這疼那疼。

    警察來了，了解了情況，兩個臉色好看的他們抬走；瞧著就像有病的，直接掏手機準備打電話給120 ，事先言明120的錢由鬧事者自費。

    頓時躺在地上的那三個爬了起來，也不喊哪疼了。被一長相有點兇的警察一喝，乖乖上警車。

    一直沒露面的汪父汪母很不好意思，拿著身上僅有的幾百塊現(xiàn)金跑去酒店前臺詢問被抓傷的保安。

    “這小年輕臉破相了總歸不好，我們現(xiàn)在也不能出門，等晚上我家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