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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一到家里兩眼皮就撐不住了。童穎推她去洗澡:“臥室收拾得也差不多了,你洗完睡會。我在網(wǎng)上訂了食材,今晚給你做你愛吃的黑椒牛仔骨?!?/br> “好,”童桐接過浴袍進了洗浴間。 晚上童穎沒回壹號華庭,早上被馮茜的電話吵醒,身邊沒了小桐仔,爬坐起撓了撓頭下床,光著腳走向大廳,就見她妹一早上端著個紅酒杯豪飲,用力夾了夾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你干嘛呢?” 童桐扭頭看向她:“我在祭奠我錯過的那無數(shù)個億,”把Ipad往小圓桌上一放。屏幕上正是今日的新聞頭條#盛科總裁顏澤與銘創(chuàng)點金手冼家二少約飯# 一大早打開新聞,見著初戀男友的臉,驚不驚悚意不意外?仰頭一口悶掉杯里的紅酒。分手6年,她今天才知道冼默彥的“冼”是銘創(chuàng)冼氏的冼。 第10章 “什么億?”童穎走近時,Ipad屏幕已經(jīng)鎖了,沒有看到那則新聞,品著meimei臉上的神色,見她兩眼濕潤潤,不禁問道:“你哭過?” 她傷心,但還不至于哭出來:“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你分掉的男朋友家財萬貫,會是什么心情?” “不用有一天發(fā)現(xiàn),我早就知道顏澤有錢有勢了,”不然她也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在充滿現(xiàn)實與灰色的娛樂圈,要么家里能關(guān)系硬自己也能,要么就放下尊嚴傍個能人,否則很難出頭。 遇見顏澤時,他才20歲,在太陽景苑賣房。 一個20歲的小青年賣房的,戴著一只不銹鋼手表,除了長得俊,其他貌似一無是處??伤f是什么人,雖然學習不好,但三歲能識大錢小錢,天生拜金,一眼就看出顏澤戴的那只手表是百達翡麗的老款,國內(nèi)買不到。 她就找他買房,用著拙劣的手法可勁地撩,直至拿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后來簽了七色彩娛樂公司,做了兩年練習生,開始出通告。她要錢,馮茜就給她找私活,公司資源有限對這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馮茜家里有點關(guān)系,找的私活都挺靠譜,可以接觸到一些上層圈子,她也愿意護她。事業(yè)上漸漸有了起色,慢慢的就來了劇本。 會給自己找金主,是因爭搶一部偶像劇的女主與她練習生時的好姐妹唐糖撞上。唐糖和她都走xue,只是那時她還沒認清娛樂圈。 幾張會所豪飲的照片毀了她的名聲,偶像劇女主是別想了。只唐糖耍陰的,馮茜也不孬,直接把資源轉(zhuǎn)給了她師姐帶的一個藝人。 不過最后唐糖還是拿下了那部劇,因為她爬上了投資人的床。有了錢袋子,唐糖經(jīng)紀人自然是卯足勁營銷,無底線地踩她。 有桐仔的事隱著,她不想跟誰撕.逼就忍了,但退一步迎來的卻不是海闊天空。唐糖的粉絲竟然挖她的底,這是她絕不允許的。 顏澤挺好,他未婚也沒有女朋友,童穎自覺沒有違背什么道德。陪他一個,總勝過要陪無數(shù)個。況且顏澤要樣有樣要財有財,出手又大方,還不會干預(yù)她太多,簡直是完美情人的典范。 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跟七色彩的合同到期后,她和馮茜合資開了工作室。馮茜挖掘有潛力的新人,她負責帶新人出鏡和搶資源。搶來的資源,馮茜維護。 這幾年顏澤也拐著彎給她工作室很多資源,她們賺得不少。 昨晚上,兩姐妹也敞開心聊了一些。提了顏澤,不過童穎不愿多說,童桐也就沒多問:“盛科最近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動作?” 頭條上可掛著呢,兩個財主約飯,比較接地氣沒要包廂。坐大廳,總不會是“無良商人”走親民路線,應(yīng)該意在“廣而告之”。 她剛搜索了下“冼默彥”,銘創(chuàng)投資部總監(jiān)。 朗訊頭條是銘創(chuàng)的產(chǎn)業(yè),沒有大BOSS同意,這種新聞也不會置頂成話題,都上了熱搜。只是比起要聞和財經(jīng)頻道,廊微的熱搜畫風就比較清奇了,一溜水的大小老婆在呼喚老公。 “盛科有什么動靜我怎么知道,”童穎牙也不刷臉也不洗了,坐到小圓桌邊上的榻榻米上,屈指敲擊桌面:“不是,你還沒說你分掉的男朋友是誰?” 家財萬貫,說不定她認識。 能不提這事嗎?童桐又給自己倒了一點紅酒,舉杯向落地窗外瞎唱:“一杯敬朝陽一杯敬過去……” 瞧她那樣,童穎翻起白眼嘀咕道:“浪費我時間,”起身走向洗手間,“我下午1點的飛機去南城,大概要半個月才能回來。你在京都好好待著,到處走走逛逛,不要急著找工作。我一會給你轉(zhuǎn)點錢,你先用著,不夠了跟我說?!?/br> “其他都成,轉(zhuǎn)錢就不用了,”童桐把杯里的酒喝完,將橡木塞塞回去:“這回打贏花瑩的官司,我拿了不少錢。再加上以前你給我的,我戶頭的錢折算成RMB都有八位數(shù),開頭還不是1.” “不要省著花,”童穎拿著電動牙刷出來:“反正我的以后都是你的。” 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童桐把酒放回酒柜里,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認真打量起她姐:“你最近一次體檢是什么時候?” 正在刷牙的童穎被問得愣住了:“你胡想什么呢?” 童桐抹了下發(fā)癢的鼻子:“沒事別說什么以后,你沒大我多少,”她是個律師,前世死得就早,“我們兩誰先走……” “閉嘴,”因為父母的車禍,童穎尤其忌諱這個,拉著臉草草刷了牙洗了臉,轉(zhuǎn)過身來直面meimei,神情嚴肅肯定地說:“我們都會好好的。” “這才對,”童桐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番茄雞蛋面吃不吃?” “你做?” “嗯” “吃” 顏家和冼家雖然同屬一個圈的,但因為涉及的產(chǎn)業(yè)范圍不同,所以少有交集。這回顏澤和冼默彥私下約飯,可是驚動不少人。 嘭…… 穿著定制旗袍,戴著一全套珍珠首飾的譚娟,雖然已經(jīng)60歲了,但保養(yǎng)得宜,盤著的烏發(fā)油亮不見一根白,身材也同過去做姑娘時沒什么變化。被拍在紅木辦公桌上的報紙,整頁篇幅都在講盛科與銘創(chuàng)的合作共贏。 “一頓晚飯而已,就能讓這些人浮想聯(lián)翩,”譚娟看到的是差距。 坐在對面的許雲(yún)琛臉色也不是很好,只相比于氣憤的母親,他要沉靜多了:“這頓晚飯意義可不小,今日港股開市,連著三天低開低走的盛科,轉(zhuǎn)紅了?!?/br> 商界誰都知道銘創(chuàng)的投資掌在冼默彥手里,而這位冼家二少行事素來低調(diào),又極少在名流圈里走動。跟顏澤約飯還上了頭條,對外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了。 銘創(chuàng)要與盛科合作。 咚咚…… 譚娟的特助譚詠晴推門進來:“董事長,董方拒絕了我們開出的條件。” 糟糕的事情來了,許雲(yún)琛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