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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我有一個想法,這里的影子不見得是黑的?!?/br>“影子不是黑的是什么顏色的?這圖上的影子不就是黑的嗎?”羅勏說。“圓圈中心的房子本身就是抽象的,影子應(yīng)該也是抽象的,表達的僅僅是人們對影子的直觀認識,但我們所處的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并不一樣?!敝旌莆闹噶酥笩襞?,又指了指圓圈,“方菲剛才說過,這個地卵像是玻璃一樣,我們剛?cè)氘嫷臅r候也體會到了那種難以形容的介質(zhì)感,所以我認為地卵的材質(zhì)應(yīng)該是玻璃或者是類似玻璃的透明物質(zhì),如果是這樣,那么玻璃產(chǎn)生的影子不會是黑的?!?/br>眾人都認真聽著,牧懌然的眼睛亮了亮,露出了難得的期待神情。朱浩文用筆在光源的部分畫了一條直線,像是要畫出光束的效果:“如果真是這樣,這就解決了為什么光影的效果會那么奇怪,我們都知道玻璃或水會產(chǎn)生折射的效果,而地卵的材質(zhì)更為特殊,很有可能會產(chǎn)生非常特別的折射效果,這也就解釋清了為什么影子和光束之間會產(chǎn)生這么奇怪的夾角?!?/br>“你的意思是說,這里的影子其實不算影子?”秦賜問。“對,那不是影子,而是折射出的光,”朱浩文用箭頭來表示光折射的方向,“光源從光明旅的位置射進來,又從右下角折射出去,這些折射出的光雖然比不上光源的光那么強烈,但也是有一定效果的——所以我們所在的燈旅才會只有四個小時的短暫白晝。“我們都知道,螢石旅和寒夜旅是完全沒有白晝的,而燈旅所獲得的微光不會是沒有出處的,假如是來自折射的光,這就有了很好的解釋。”大家都聽得目瞪口呆,又不覺暗暗佩服朱浩文的分析。牧懌然點了點頭:“很有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右下角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燈旅,而左上角是寒夜旅。”“地卵的出口也正好在寒夜旅,如果簽名也在那里的話,我們就順利多了!”秦賜的聲音很是激動。羅勏聽得稀里糊涂的,但此刻也跟著高興地點頭:“那就是說咱們到了寒夜旅,就很快能找到簽名兒了!”牧懌然看向方菲:“我們怎樣到達寒夜旅呢,無論從內(nèi)圈還是外圈,燈旅和寒夜旅都離得很遠,我們需要經(jīng)過光明旅到達寒夜旅嗎?”“剛才視線達到了極限的遠,我的眼睛有點累,現(xiàn)在看得不那么清楚了,”方菲正說著,房間的門突然就開了,其他成員提著午飯回到了房間。幾個新成員看到戴著面具的方菲都被嚇了一大跳,只有柯尋比較鎮(zhèn)定,還開了句玩笑:“以為你敷面膜兒呢?!?/br>方菲輕輕一笑,戴面具的臉轉(zhuǎn)向站在一旁的杜靈雨,肩膀僵了僵,但因為面具蓋住表情,故而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柯尋點亮了房間里的燈:“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又商量出重要結(jié)果了,但我現(xiàn)在想讓大家先看看這個?!?/br>柯尋收拾出桌子的一角,將盛滿水的大臉盆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去拿自己的包裹:“懌然,把你那只鴨子也拿出來?!?/br>眾人:“……”兩只一模一樣的木鴨子被擺在了桌上,柯尋將兩只鴨子肚子朝上翻過來:“肚子上果然有東西!這兩只鴨子的肚子可以連在一起?!?/br>眾人:……緊接著就見柯尋將兩只鴨子肚子挨著肚子放在一起,像給發(fā)條玩具上勁兒似的擰轉(zhuǎn)了半天。眾人:……“大家看好了啊,”柯尋將其中一只鴨子頭朝上放在了臉盆里,而另外一只鴨子居然就像倒影一樣沉在水的下面。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衛(wèi)東還說:“底下那鴨子是不是別的材質(zhì)的?”“一模一樣的材質(zhì),你再接著看,”柯尋沖著水面上鴨子的腦袋輕輕一拍,那鴨子就伸長脖子一點水面,翻轉(zhuǎn)到了水的下方,而水底的那只鴨子則浮上來,出現(xiàn)在了水的上方。“不是……哥,你給我們演示半天,這到底是為了說什么呀?”羅勏實在忍不住了,終于問了出來。“其實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眾人:……柯尋很快又說:“但我覺得這兩只鴨子不會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我們的包裹里,這肯定是另外的‘我們’給咱們留的線索,為什么會選擇這兩只鴨子呢?因為恰巧我和懌然小時候都有一只這樣的木鴨子玩具,正因為和原主記憶產(chǎn)生了一致,所以這兩只鴨子才不會被畫屏蔽。“但是,為什么會留下這兩只木鴨子,而且這兩只木鴨子還有這么奇怪的玩法……我覺得這里頭肯定不簡單?!?/br>邵陵在一旁說:“這是不是代表一種輪回?或者一種身份的置換?”“木鴨玩具的提醒非常重要,兩條時間線中間交錯的點就是這個。”牧懌然的神情略略有些激動,他極少露出這樣的表情。第246章逆旅31┃死亡。房間里靜得出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牧懌然的臉上,等待著最關(guān)鍵的一次剖析揭秘。為了表達得更清楚,牧懌然干脆拿起筆來,在一張白紙上畫了一條直線:“假設(shè)這是一條時間線,從A點到B點,是我們現(xiàn)在正在進行的時間,”牧懌然在直線兩端標上A和B,又畫了一個順向的箭頭,“另一條時間線,和我們這條線一樣長,只是行走得方向不同,甚至,這兩條時間線本身就是重合的?!拖袷峭粭l公路,分為了兩個車道,兩邊的車輛相向而行,無論對于哪一邊來講,對方都是逆行。”所有人都不做聲,即使心里有小小疑問,也想等聽完了再問。牧懌然在這條直線的下面又畫了一個箭頭,這個箭頭是從B點到A點的反方向,與上面的箭頭是對逆的。“無論畫中的時間多么離譜混亂,但畫總體的規(guī)則應(yīng)該不會被打亂,我們在畫中的時間是七天,這個時間段幾乎沒有變過,在眼下這幅中同樣也不會變,”牧懌然用筆在直線上畫出了幾條豎線,將直線平均分割成了七份,“墻壁上的七條線代表的應(yīng)該就是七天,這是另外的‘我們’對大家的盡力提醒和強調(diào)。“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兩條時間點的交錯點究竟是什么,燈亮燈滅和強迫入睡這些事情令我錯誤判斷了很久,直到……柯尋帶回來這兩只木鴨,這應(yīng)該也是另外的‘我們’在可以進行的范圍內(nèi)竭盡全力留給我們的信息提示!“兩只木鴨只有一只能活在水面上,無論怎樣反轉(zhuǎn)改變,活著的只能是一只?!蹦翍坏纳袂榫褂袔捉z凄然,“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找到了兩條時間線交錯的點,就是死亡?!?/br>“沒、沒聽明白,”羅勏忍不住嘟囔一句,“胖大叔說,死亡之后能看到另外的自己,是這個意思嗎?”牧懌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