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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竟是這么的毫無頭緒,發(fā)生得無緣無故,進展得全無根由,沒有起因,沒有結果,就這么無限延伸下去?就這么永遠沒有盡頭?那么這樣掙扎著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似是看出了他眉宇間壓抑著的茫然與煩躁,牧懌然開口道:“我相信萬事都有因果,這件事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產生,所以不必感到彷徨,我們集思廣益,終會找到線索?!?/br>邵陵笑了笑:“說得對,是我有點心急了。”“很正常,畢竟你才經(jīng)歷了一幅畫,急于擺脫這種境況的心情是正常的,”柯尋說,“不像我們,這么多幅畫撐過來,人都已經(jīng)麻木了,你看哥兒幾個,現(xiàn)在該吃吃該睡睡,該工作的工作,該玩兒的玩兒,什么都沒影響,你可以試著直接跳到我們這個階段。”“我盡量?!鄙哿昊謴土死潇o,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后看向牧懌然,“那么你們現(xiàn)在針對這件事,都展開著什么樣的調查呢?”“首先我們想知道,這件事情是只有今年才開始發(fā)生的,還是在此之前就一直都存在著。”牧懌然一開口,就讓邵陵全神貫注地聽了進來,“我和秦醫(yī)生進的第一幅畫,就在今年的五月初,當時一同進畫的另外十一人,也全都是第一次入畫,所以我們無從知曉,在此之前是否還有其他的畫。如果還有,那么我們現(xiàn)在所得到的坐標形成的字母,恐怕就不能看作是以‘T’開頭的了。“因此我認為,找到這件事情的起始時間,能夠讓我們得到更多的線索,所以這個問題至關重要。我們幾人這一段時間就在分頭做這件事情。“秦醫(yī)生的同學分布在各個城市的醫(yī)院,他現(xiàn)在正聯(lián)系這些人,借助聊天打聽他們所在城市的一些奇聞異事。要知道,在醫(yī)院里,這類事件的傳聞反而不少,并且那些入畫者們,往往在現(xiàn)實世界中因此事病了、瘋了、傷了,醫(yī)院就是能夠接觸到這些人和事的主要去處。“浩文和衛(wèi)東負責收集和打聽網(wǎng)上的相關傳聞,柯尋和我負責查閱相關的書籍、紙媒,以及實地走訪。但這件事并不是短時間內就能獲得線索的,目前為止,我們都還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如果你和羅勏有人脈可以用得到的,希望你們也能加入進來,方菲那邊,我也會和她聯(lián)系?!?/br>羅勏舉了舉手:“姐夫,我可以加入你和我哥的小組,我沒工作,平時就是到處亂跑,時間大把的有,幾個月不回家都沒事!哥,讓我住你家去都行,真的!”柯尋:“……你行我不行!你不要你女朋友了?”羅勏:“我女票說了,兩個人不能老膩在一起,時間長了相看兩厭,小別勝新婚,讓我沒事兒別在她眼前晃,我為啥以前經(jīng)常在外面一跑倆仨月不回家啊,還不都她往外轟我的?!?/br>柯尋:“……你們異性戀的愛情我不是很懂。反正你別往我家里擠,我特么好不容易能過二人世界了,誰來我弄死誰?!?/br>羅勏:“Yoooo——”柯尋:“……Yo你個胡蘿卜頭啊,到時候有事會在V信上召喚你的,在家乖乖等著吧?!?/br>邵陵說道:“我也可以找人跑跑這件事,甚至可以在我們的刊物和公眾號上打著征文的幌子收集一下信息?!?/br>衛(wèi)東:“敢問這位大佬是做什么的?”“我在文心集團任職?!鄙哿曛缓唵谓榻B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文心集團是國內最著名的文學運營商之一,旗下有網(wǎng)絡平臺也有紙媒出版,受眾群體龐大,交互反饋率也很高。如果邵陵能夠利用職務之便來搜集信息,無異于給入畫者們增添了一股強大的助力。“那么暫時就這樣安排吧,”邵陵起身,“我還要趕今天的飛機,有什么最新的消息,請大家及時在群里溝通,多多聯(lián)系。”眾人送走了邵陵,也紛紛道別各回各家。最后在酒店里就只剩下了柯尋、牧懌然和衛(wèi)東。柯尋轉頭看向牧懌然,臉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我們也回家?”牧懌然也溫爾一笑:“好,回家?!?/br>旁邊的衛(wèi)東:……我是誰,我為什么站在這兒,我為什么突然吃起了狗糧。到家時已是當天下午,這一次牧懌然帶了一整箱的行李來,看著柯尋像條歡脫的大狗似的拉著他的行李箱直接沖進了臥室,牧懌然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彎起。“我看咱們家得添置些家具了,”柯尋叉腰站在中廳,四下打量自己這個空洞洞的房子,開始處處嫌棄,“墻太白,要不換個顏色吧,高級灰?靜謐藍?死亡芭比粉?客廳添一套正經(jīng)沙發(fā),再弄個小型家庭影院?書房弄上一整壁的書架,放你的書,再弄一張辦公桌,把我的電腦桌扔客房去,反正客房空著。對了,我在網(wǎng)上看中了一套咖啡機,我現(xiàn)在就下單……”“柯尋,”牧懌然抬手,勾著他的下巴讓他面向自己,“這是你的家,以后也是我的家。我們兩個的家,需要有我們兩個的印跡,不必全都依著我的喜好,你喜歡的,我也會喜歡?!?/br>柯尋望著他的眼睛,半晌后舔了舔嘴唇,嗓音低沉地開口:“我喜歡的,你也喜歡?那……”邊說邊攬住牧懌然的腰,帶著他慢慢向后退,直到退進了書房,忽然腳下一勾一絆,把他摁倒在了電腦桌上,“我喜歡這個。”柯尋壓下身子,貼上牧懌然的面頰,輕輕嚙著他的耳朵,并且上下其手。他聽見牧懌然的聲音輕輕地響在耳邊,似嘆息似輕喘,帶著酥磁的音質,撩人心弦。沒有死在畫里,卻要死在這里??聦ど窕昃闶幍匦南?。后頸處的發(fā)尾尖被牧懌然伸手覆住,柯尋心想他怎么這么喜歡這里,摸摸揉揉就算了,還要揪一揪,揪得他從頸椎到尾椎整個兒都酥麻了。……電腦桌是個好東西,不如商量一下,就一直留在書房吧。……衛(wèi)東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柯尋正把死于非命的鍵盤扔進垃圾筒。衛(wèi)東:“嘛呢?”柯尋:“休息。”衛(wèi)東:“事后?”柯尋:“有屁就放,沒事我掛了?!?/br>衛(wèi)東:“跟我你還見外,咱倆誰不知道誰啊。那什么,你不是說要買家具嗎,我舅明兒在賣場,你們要是去直接找他,底價給?!?/br>柯尋:“行。對了……什么牌子的鍵盤比較結實?”衛(wèi)東:“你鍵盤壞了啊?機械鍵盤你習不習慣?超有質感,尤其是落鍵的時候,咔咔嗒嗒的機械聲聽著特來勁。……人呢?喂?說話!”柯尋:“嗯……我只是在想象,感覺確實應該會挺來勁的?!?/br>“是吧!”衛(wèi)東繼續(xù)在電話里吧啦吧啦,柯尋的思想?yún)s已飄遠,牧懌然坐在落地窗前喝著熱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