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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嘆了一聲,“巧基難為無米之炊啊?!?/br>“用茱萸可替代辣椒?!蹦翍恢附o他。柯尋便過去拿茱萸,路過牧懌然面前時,在他頰上吻了一下。“你覺得邵陵說的這個用箭射海怪的法子有譜沒譜?”柯尋邊烤串兒邊問男友。牧懌然倚門立著,像一株修逸的斜竹,目光落在柯尋熟練處理著食材的手上,聲音清淡里透著一縷柔和:“目前看來,他的思路沒什么問題,但至于箭射海怪的法子有沒有用,也只能通過今晚來驗證?!?/br>“也是,”柯尋面容平靜,“‘畫’的殘忍之處就是,我們只能通過不斷的死亡來得到更多的線索。也不知道今兒晚上誰會中選……死前多吃點兒rou吧。”等柯尋招呼眾人進來盛飯的時候,羅勏再次震驚了:“不敢相信我竟然跑到秦朝擼串兒來了……哎喲真好吃!哥我能多吃幾串兒嗎?哥你太牛逼了!哥我能嫁你嗎?我雖然是直的但我不介意為你而彎啊哥!”“閉嘴吃你的?!笨聦o語臉,一手舉著一大把烤rou串,一手拉起男友的手去了角落里。“這位是……我哥他男友?”羅勏望著兩人問衛(wèi)東。衛(wèi)東:“……”這貨可真不認生。不過……倒的確挺像中二時期的柯兒……“那是你姐夫?!毙l(wèi)東就說。“氣場兩米八?!绷_勏低頭吃rou。衛(wèi)東發(fā)現(xiàn)他的手在微微哆嗦。他很怕,他很怕死。只不過一直在用話多和無謂的樣子掩飾內(nèi)心的恐懼,和支撐自己的神經(jīng)不要崩塌。衛(wèi)東沉默,也埋頭進食,心頭、眼底和鼻尖卻涌上一股nongnong的酸意。為了晚上能有力氣殺怪,大家吃的都很飽,柯尋不僅做了烤rou串,還重新煮了一鍋rou粥,把魚rou搗成泥、羊rou切成薄薄的片一起煮進粥里,撒上少許鹽和蔥花,又涼拌了一個野菜,弄了糖姜。“比我家劉姨做的還好吃?!绷_勏捂著鼓脹的肚子,他吃的最多,像是為了用飽脹感來對抗恐懼。“天快黑了?!北娙藷o心理會他,李億看著門外的天,“我們是不是也得做點防御的措施?”說著看向邵陵。邵陵點頭:“是的,不能只攻不防。女士們可以藏身在甲板的下層艙里,應(yīng)該會比上面安全些?!?/br>“我要留在上面?!毖└駞s說,“我不喜歡蒙在鼓里的感覺。”“我要和我男友在一起?!狈椒埔舱f道,并且走到放著弓弩的地方,彎腰拿起一張弩。“我也是?!标愳О哺^去拿起了一張弩。衛(wèi)東:“……這一屆的姑娘們真生猛,我欣賞!”“既然如此,”邵陵沒有干涉三人的意愿,“那我們就把剛才用餐的那間中廳當做根據(jù)地好了。一旦情況不對,大家就躲進中廳去,我們最好加固一下門窗?!?/br>“我不認為那是個好主意,”提出反對意見的竟是朱浩文,面色平靜并冷靜地說道,“那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唯一的出口是門窗,一旦遇到危險,我們就會被一鍋端。”“所以你的意思是大家分散開了?”劉彥磊審視地看著他。“是。”朱浩文毫不猶豫地答。“我不知道你看過幾部美國恐怖片或是災(zāi)難片,”劉彥磊唇角帶著微諷地盯著朱浩文的眼睛,“被炮灰掉的配角基本都是死在‘分頭行動’和‘各自為政’上。”劉彥磊大概在現(xiàn)實世界里做的是業(yè)務(wù)員一類的工作,口才顯得相當不錯:“美國人個人英雄主義情結(jié)太濃,所以最后活下來的大多是個人,是主角,難道這還不能給你以警示嗎?越是危險和不可預(yù)料的情況下,就越該團結(jié)并集中起所有的力量,什么叫眾志成城?最好的防御不是城墻也不是武器,是所有人的齊心協(xié)力!”朱浩文淡淡地看著情緒略顯激動的劉彥磊,語氣仍然冷靜得近乎冷酷:“畫的力量不可抗拒,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百個人,該死的時候一定會死。在這里,最好的防御不是人力,而是最不可靠的‘運氣’,頭腦,和鈐印?!?/br>“那么我問你,”劉彥磊絲毫不肯示弱,向前跨了半步,逼視朱浩文,“你們以前進過的畫,有沒有被一鍋端過?”“沒有?!敝旌莆拿鏌o表情地看著他。“這不就是了?”劉彥磊冷笑,“那就說明,畫的規(guī)則是沒有一鍋端這一條的,否則一進畫就全員over,它還玩兒什么?!既然你說存活靠運氣,那么不管我們所有人在一起還是各自為營,運氣好的一樣能活,運氣不好的一樣會死,既是這樣,為什么不在一起增加力量,謀求更多的存活甚至反擊的可能性呢?”“我認為劉彥磊說得有道理?!崩顑|沉聲說道。“我也這么認為?!庇诼∫颤c頭。新人們的目光齊齊落向邵陵,儼然把他的態(tài)度做為了標桿。邵陵的視線掃過牧懌然,然后落在朱浩文的臉上:“如果我們此刻身處的是陸地,那么我也認為全員躲進封閉的房間不是好的選擇。“但事實上,我們現(xiàn)在是在汪洋大海的一艘船上,這艘船,本身就已是一個開放式的封閉空間了,因為除了在這艘船上,我們哪兒也不能去。“既然我們本就處于封閉空間內(nèi),那么有遮擋總比沒有遮擋要好,我們不知道那些海怪有沒有穿墻而入的能力,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都要試著拿來自保,不是么?“更何況我們不知道在這幅畫中,你們所說的‘死亡規(guī)則’將會是什么,既然一切皆有可能發(fā)生,萬一這一次的規(guī)則需要我們相互幫助才能存活呢?“所以,我也同意劉彥磊,人多力量大。而且一人計短,三人計長。當然,我們不勉強任何人有自己的主張,一切全憑自愿。”說著,就以詢問的目光一一掃過尚未進行表態(tài)的人,而站在他身旁或身后的新人們,也齊齊地將視線壓在朱浩文的身上,仿佛他就是那恐怖片或災(zāi)難片里,制造分裂和炮灰惡果的無腦角色。當邵陵的目光與柯尋對上時,見這個小子揚唇笑了一下,胳膊一伸,搭在了朱浩文的肩背上,并以自己的這條臂彎將人環(huán)住,若有若無地形成了一道保護墻,把所有投過來的不友好的視線,全都為他擋在了墻外。“你們說得有道理,”柯尋淡笑著看著邵陵,“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是每個團隊成功的必要條件,我欣賞你們的合作精神。不過呢,曾經(jīng)常年從事團隊合作的我,在這里想分享給諸位一條經(jīng)驗?!?/br>朱浩文微微地偏臉看著他。這個總是習慣于在陌生人面前展現(xiàn)一副散漫無謂面貌的家伙,今天第一次顯露出了他曾經(jīng)是一隊之長的掌控力和威壓之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