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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上:“窗欞格上的花紋和我們那個建筑物里的不一樣,這算不算一個發(fā)現(xiàn)?!?/br>柯尋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所在的那個建筑物里,所有的窗格都是一樣的嗎?”其他人似乎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苗子沛卻肯定地點頭:“無論是勞作間,還是我們的臥室,包括剛才走過的三四層的大廳,那些窗欞圖案都屬于莫里斯花紋,確切說是一整幅金百合圖案的很多截圖,因為花紋的分布不同,所以大家才會忽視它們的整體性?!?/br>柯尋望著這個閃閃發(fā)光的年輕人,每當有人發(fā)表非常專業(yè)的言論,并能夠啟迪其他人的時候,柯尋都覺得這個人在發(fā)光。“那么,現(xiàn)在這個大廳的窗格屬于莫里斯圖案嗎?”牧懌然適時提出了問題。苗子沛不假思索:“也屬于莫里斯圖案,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幅圖應該來自威廉.莫里斯的石榴枝與白鸚鵡,這些窗格同樣對圖案進行了拆分——不過莫里斯圖案本身就是華麗重復的構圖,強調的是古典主義的美,隨便一個局部就可以是很完美的作品?!?/br>“你說的這些金百合,石榴和白鸚鵡有什么特殊意義嗎?”秦賜顯然無法理解這些藝術范疇的東西。“只是代表各種美,并沒有很特殊的意義?!泵缱优婺軌蚋杏X到周圍目光的肯定和鼓勵,于是又繼續(xù)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野獸派和莫里斯圖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風格,莫里斯圖案更偏重于宮廷工筆,不知道為什么畫作者會將莫里斯圖案用在這幅畫里?!?/br>米薇也深覺有理:“野獸派是一種顛覆和打破,他們不大講究比例和構圖,莫里斯圖案與其相比,就太過于循規(guī)蹈矩了,簡直就是相沖突的兩個風格?!?/br>但這些矛盾和沖突任何人都無法解釋,恐怕連畫家本人都無法解釋吧。“這也許和畫家不為人知的心路歷程有關?!蹦翍坏f上一句——老成員們都了解,以前的很多畫作都包含著畫家太多的故事。苗子沛的目光又望向了墻上紅色的鐘表:“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看到的紅色是否跟這個有所不同?”“就是挺紅的紅色,會有什么不同?”柯尋問。苗子沛遲疑了一下,再次抬頭瞇著眼睛觀察鐘表面的紅色:“紅色在可見光譜中屬于長波末端的顏色,波長大約為625到740納米,是光的三原色之一?!?/br>眾人靜靜聽著苗子沛的話——“紅色只是一個泛泛而談的概念,紅色是可以分成幾百種上千種的,比如之前張?zhí)飕|和賀宇衣服上的紅色就不同,張?zhí)飕|身上是暗紅色的月亮花紋,賀宇身上則是石榴紅的井字格花紋。“但就眼前這個鐘面的紅色來看,基本已經(jīng)接近了最純粹的紅色,如果按照光學顏色RGB來分,最純粹的紅色的指數(shù)為:R等于255,G等于0,B等于0?!?/br>柯尋還是第一次受到這么專業(yè)的顏色授課,消化了一陣才忍不住問:“所以有人是想從我們身上提取最純粹的顏色?”第86章影09┃有人被污染。石震東和朱浩文終于在兩點之前完成了工作量,如今所有人都集中在二樓的大廳里。聽到關于張?zhí)飕|尸體的變化之后,大家在錯愕的表情之下,都沒再說什么——除了出自對未知的恐慌,還有面對這諸多變化的無能為力。苗子沛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不覺有些疑惑:“顏色又發(fā)生變化了?!?/br>眾人聞言紛紛抬頭看,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很明顯的不同。只有葉寧晨一說:“好像……藍色的成分更多了,與其說是青色,倒不如說有些傾向于靛色?!?/br>“我們這些外行人實在不太懂具體的顏色分類,”石震東看了看身邊同樣學美術的小女友,“什么是靛色?”辛蓓蓓的專業(yè)知識雖然一般,但這些基礎還是知道的:“靛色就是藍色和紫色結合的顏色,但我并不覺得現(xiàn)在的鐘表屬于靛色?!?/br>苗子沛的眼睛就像一臺高度精準的分辨顏色的儀器,他瞇著眼睛細細看了一會兒之后:“顏色在進行著非常輕微的變化,從青色到靛色慢慢過渡,其中的藍色固定不變,與其搭配的綠色在逐漸轉化為紫色,相信十分鐘之后,大家就能看到非常標準的靛色了。”石震東有些沉不住氣了:“這個鐘表的顏色變化到底說明了什么呢?雖然我沒有記住你們所說具體顏色變化,但這些顏色都很雜,青色靛色之類都不在我們這五色之中?!?/br>“還是請苗同學把每一次的變化再細說一下,咱們嘗試著逐一分析吧。”秦賜說。苗子沛正要為大家細細道來,卻被一聲驚呼打斷了。聲音來自葉寧晨一,只見她驚恐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不斷地甩著自己的裙擺:“天哪,我的裙子沾上其它顏色了!”眾人的第一反應是立刻遠離這個女生,畢竟污染顏色是這個世界里的最大禁忌。葉寧晨一冷靜下來之后,愈發(fā)覺得自己像個瘟神,此刻主動站的遠遠的,提著染上藍色果汁的裙擺,低低啜泣。葉寧晨一的長款連衣裙上繡滿了淡紫色的小花,此刻就在裙擺的一處不顯眼的位置上,沾染了一抹淡淡的藍色——這清新柔和的顏色,此刻卻顯得十分刺目。“誰是藍色組的人?”柯尋說完這話,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就是藍色組的人。同組的郭麗霞和辛蓓蓓也不知所以地站出來:“這……我們每次走出房間都會好好洗手的?!?/br>葉寧晨一的整張臉都嚇白了:“怎么辦啊,我這算不算是污染了顏色?。窟@是什么時候的事兒???我從來沒進過其他房間??!”“只要沒有帶著顏色進入勞作間,就不算污染!”柯尋想到了這些,趕緊拉著葉寧晨一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試試看,說不定能洗掉!”葉寧晨一如奉綸音,急急忙忙去衛(wèi)生間打開了水龍頭,又用肥皂來回搓洗起來。大廳里的人們表情都很嚴肅,朱浩文說:“目前無法確定她究竟是什么時候染上的藍色,如果是上午,那么現(xiàn)在房間已經(jīng)遭到污染了。”“別急,這個通過分析應該能得出結論,”柯尋仔細回想著今天所有人的時間安排,“小葉并沒有進入過藍色房間,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藍色組的人不小心將顏色帶了出來,又不慎將其染在了小葉的裙子上?!?/br>郭麗霞和辛蓓蓓都皺著眉頭,一臉無辜。柯尋繼續(xù)分析:“午飯前除了綠色房間之外,大家都完成了工作量,所以中午之后,其他人都沒有再進入過勞作間,也就是說,如果藍顏色是在中午之后染上的,那么洗掉之后很有可能沒事?!?/br>眾人默默點頭,石震東也跟著分析道:“危險的時間是上午,從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