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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選好了“同伴”的,誰知卻被這三個女生截了胡,直接讓自己“同伴”靠后,她們?nèi)齻€先進(jìn)來了!人數(shù)一下子亂了,沙柳欲哭無淚,算起來已經(jīng)進(jìn)去了12個人,就差一個了,那個人也只能是自己……眼前突然一黑,窗外的三個長腿妞不約而同尖叫起來,就聽有鄰居喊:“鬼叫個什么?不就是熄燈斷電了嗎?趕緊都回屋睡覺去!”三個女生安靜下來了,趁著公共廁所里透出的一點光亮,摸回了幾人的住處——402。裘露對于突然斷電倒是很鎮(zhèn)定,還笑著說一句:“我們大學(xué)以前就是這樣,看著看著就熄燈了!”沙柳對于裘露很是沒脾氣,對方倒不如膽小一點,自己還能與之分析分析眼下的情形,可對方偏偏是個精神大條的蠢貨,呵呵。沙柳看著那三個長腿妞進(jìn)了402,才將臉從窗邊轉(zhuǎn)過來,裘露偏偏在此刻打開了手機(jī)照明,一張臉在背光的情況下格外突??刹?,沙柳驚恐之余,有些生氣。兩人和衣躺在了不大的床上,沙柳沒有睡意,也不講話。裘露主動說:“我看你還是小姑娘呢,談過戀愛了嗎?”“沒。”“上大學(xué)不談戀愛,那簡直太可惜了!”“……”“你覺得瘦竹和稚苕,哪個更好一些?”沙柳不想再講話,眼睛盯著黑暗中那一高一矮兩個大痰盂,確切說應(yīng)該是兩個馬桶,盯了一會兒,越發(fā)覺得像兩個凝視著自己的古代木俑,便急忙挪開了視線。當(dāng)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之后,便能感覺整個公寓都安靜了下來,仿佛這座樓根本沒有住著人,分明就是一座暗夜里的空樓。急切的敲門聲,響在一小時之后。第48章破土05┃不許串門!萬籟俱靜的深夜,敲門聲顯得格外刺耳。柯尋感覺敲門聲近在耳邊,甚至覺得敲的就是自己所住的411。敲門聲越來越響,伴隨著帶哭腔的女聲:“開門!請開開門!”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那三個長腿妞中的哪一個,一想到是同伴,柯尋就有些躺不住了,坐起身來打算從窗子里看看究竟。躺在旁邊的牧懌然伸手將柯尋拉住,用極低的聲音說:“敲的是410。”果然那敲門聲再次響起來,甚至由敲門改為了拍門,外面的女孩求助般的喊道:“兩位jiejie!這座樓有問題!根本就不能??!出來吧,咱們商量商量怎么出去!”拍門聲越來越大,有著瀕死般的絕望。但回復(fù)她們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柯尋還是想從窗子里看個究竟,但手臂被牧懌然鉗制住,對方的聲音貼耳傳來:“對方已經(jīng)違反了畫中的規(guī)則?!?/br>柯尋的手臂頓了頓,的確,她們已經(jīng)違反了門房大爺說過的“熄燈后不允許串門”的禁令,敲門這件事本身就是對串門發(fā)起的邀約。外面有光閃了閃,像是手機(jī)里面手電筒的光,那光擦過窗戶,又暗了下來。敲門聲漸漸小了,似乎有女孩在哭:“怎么辦啊,這棟樓里究竟還有沒有人啊……”另一個女孩的聲音說道:“都過了12點了,咱們還是回屋吧,明天咱們就搬走!”兩個女孩兒的身影被手機(jī)的光打在窗簾上,光一晃一晃的,身影有種被光切割后的凌亂。兩人經(jīng)過了柯尋的窗前,光亮漸漸遠(yuǎn)去,聲音在暗夜里卻很清晰:“幸虧咱們買了蠟燭,今兒晚上咱們就點蠟照明?!薄?/br>柯尋和牧懌然很長時間都沒有做聲,柯尋依舊坐在床邊,牧懌然還是躺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對于光亮是十分敏感的——對面有扇窗子突然亮起來,發(fā)出暖橙色的光,正是女孩們所居住的402。“她們?nèi)私M,有一個人落了單。”牧懌然依然保持著極低的聲調(diào)。的確,剛才跑過來求救的只有兩個女孩。“也許她們不止違反了一條禁令?!笨聦ぶ匦绿闪讼聛恚杏X這次畫里的參與者與以往的都不大相同,不過,很快這些人就會臣服于畫中的規(guī)則了——所謂的自以為是都會在死亡面前得到平息。因為對面房間里燭光的映照,令這間房也不再那么漆黑,柯尋側(cè)躺過來,看了看牧懌然棱角分明的側(cè)臉線條:“牧懌然,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住在這座公寓里的人都管這里叫春筍宿舍。”“牧”字在柯尋的口中化作了輕聲,聽起來就跟“懌然”差不多。牧懌然直接無視了被喚做“懌然”這件事,就著后面的話題說下去:“宿舍這個稱呼,往往來自于某個單位或?qū)W校的集體。”“按理說,宿舍是老式的叫法兒,過去都叫學(xué)生宿舍,現(xiàn)在的大學(xué)叫學(xué)生公寓?!笨聦ふ碇约旱氖直?,“看來,春筍公寓的前身就是春筍宿舍,這么說……春筍公寓以前是屬于某個單位集體的?”這一點牧懌然也表示贊同:“樓下那些乘涼的老人似乎都很熟,遠(yuǎn)不像普通小區(qū)或公寓的那種交流方式?!?/br>“你是說,這些老人以前都是某個單位的職工?所以他們不僅是鄰居,以前還是工友?”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單位宿舍的居住者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就不那么簡單了。這些人可以說自成一個集體,對于那些外來的租房者,天生就有些排外。就像是某一個村子里的人,對于外來戶的那種敵視一樣。“這里還是有不少外來戶的,樓下的底商大多是外地口音?!蹦翍坏穆曇羟迩宄貜恼砼蟼鱽?,雖然枕頭與枕頭之間隔得有點遠(yuǎn),但柯尋反倒覺得這種距離令人溫馨舒服。“嗯,比如餐廳的五妹,還有溫州發(fā)廊的那個紅衣女郎,”柯尋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今日傍晚見過的那些人,大夏天里居然打了個寒噤,“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那些人的穿著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牧懌然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個話題,等白天再討論。”柯尋自從總結(jié)了這些人的穿衣特點之后,就覺得充滿了兇兆,聽見牧懌然這樣說,也覺得大半夜說這個不大好,再說現(xiàn)在是在畫里,夜里才是最危險的時候——兩個人現(xiàn)在說的話,沒準(zhǔn)兒就會被角落里的其他什么東西聽到。可越是說到這份上,越覺得這座公寓的確充滿了詭異,柯尋還是忍不住湊近牧懌然的耳邊:“剛來的時候,你有沒有仔細(xì)觀察這座建筑物?”牧懌然的聲音低到似乎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從外面看像個炮樓?!?/br>原來不只是自己發(fā)覺了這件事兒,如果整座圓柱形建筑物從外面看像個炮樓,那就意味著柱身是不可能有太多窗戶的,可是現(xiàn)在的房間里明明有對著馬路的窗戶!為什么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