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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顆圣母心,就要讓我們?nèi)妓兔谶@兒嗎?!”孩子的爸爸耿爸皺起了眉頭:“你說話注意著點!”周彬狠狠地瞪向他:“怎么樣,我說得沒道理?你們一家子慫就別拖我們后腿,你要是覺得你們那顆圣父圣母心過意不去,那就別用我們弄來的人rou,咱們各顧各的!”耿爸還要再說,被耿媽拉了一下,就抿住了嘴沒再吱聲。周彬看向其他人,沉著聲問:“你們覺得呢?要不要去弄人rou,都表個態(tài)!”見眾人還是沒有回應(yīng),周彬索性一個一個問過去,先就瞪向馬振華:“你說,要不要弄人rou?要的話,就跟我搭伙,不要的話,到時候完不成任務(wù)離不了畫,可不要后悔,我自己弄到的人rou不會分給別人。”馬振華嘴唇哆嗦了半天,終于擠出一句話來:“要……”周彬緊追了一句:“那就跟我搭伙,和我一起去弄?”馬振華痛苦糾結(jié)了又半天,最終點了頭。周彬不好去逼問女生,就又問向衛(wèi)東:“你呢?”衛(wèi)東答得很快:“我隨他?!币恢缚聦?。周彬就盯向柯尋。這個小子給他的印象很不好,一副散漫浪蕩的樣子,除了對姓衛(wèi)的和姓牧的親近,對別人疏離又冷漠,偶爾還有點rou的樣子,非常欠抽。就冷冷問他:“你?”柯尋還是那副有點散漫有點冷漠有點rou的欠抽樣:“你自便?!?/br>周彬冷言:“那你記住了,我弄來了人rou可不會分給別人?!?/br>柯尋無謂地聳聳肩,招呼衛(wèi)東:“東子,走吧,別耽誤時間。”說著就離開了帳篷。衛(wèi)東跟出來,扭頭看向帳篷:“你不等你男神了?萬一他選擇和周彬一起……”“他不會,”柯尋停下腳,坐在塊大石頭上,望向帳篷,目光篤定,“就算真的需要人rou,我相信他也一定有法子不通過殺人就能弄到?!?/br>衛(wèi)東看著從帳篷里不緊不慢地走出來的牧懌然,踢了柯尋小腿肚一腳:“你說,他要是知道你這么盲目地信任他,會不會感動得就此彎了?。俊?/br>柯尋笑笑,站起身沖著牧懌然招手。牧懌然面無表情地向著這邊看了一眼,轉(zhuǎn)頭朝另一個方向走了。衛(wèi)東:“……”再看向他可憐的基佬兄弟,這貨絲毫沒受打擊地拍屁股就向著那邊跑了過去,嘴里還叫他:“東子,跟上?!?/br>真可憐啊,衛(wèi)東心想,基佬粉個男神都比異性粉辛苦。三個人再次進入山坡下面的村子,柯尋就問牧懌然:“其他人都同意周彬殺人弄rou的提議了?”“畢竟看起來,五貢rou里包括人rou的說法可信度較高,”牧懌然淡淡地說,“在生存面前,人們做出的選擇往往會超出自己的想象?!?/br>“那個叫紫翎的妹子也同意了?”衛(wèi)東覺得不可思議。牧懌然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只管挑了座娑陀廟走進去。上午的時候牧懌然只在外面待著,這次進來,徑直向著廟里一位修行者裝扮的走過去,行了一禮,然后說了一句:“多姆,嘎拉,當喀?”這幾個詞是那名中年男人所述的,要眾人準備的祭禮用品。多姆等似乎是音譯,就算發(fā)音不準,牧懌然說了幾遍之后,那修行者也終于聽懂了,先是搖了搖頭,說了幾句當?shù)卣Z言,而后指向北邊。牧懌然又行了一禮,從廟里出來,三個人轉(zhuǎn)路向北。北邊是崎嶇險陡的山峰,一眼望去似乎無窮無盡,牧懌然站在高處遠眺了一陣,神情凝重:“今天來不及了,我們需要一早出發(fā)才能走個來回,并在天黑前趕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如果現(xiàn)在往北去,天黑前勢必無法趕回,那么等待他們的后果,將是必死無疑。衛(wèi)東打了個寒噤:“這么說,任務(wù)要求的祭物咱們今天是不可能湊齊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今天晚上,咱們很可能……還會被那個怪物挑中并殺死?”三個人并沒有就此打道回府,一路找一路問,又去了附近的村落尋找線索。說是村落,也不過是由泥草混合物砌的低矮坯房和帳篷、娑陀廟,構(gòu)成的一小片群居部落。娑陀廟的數(shù)量幾乎比民居還要多,三步一小廟,五步一大廟,而放眼望去,進出娑陀廟的除了修行者之外,還有穿著破爛,面黃肌瘦的村民,無論男女老幼貧富貴賤,在這里,所有的人都是虔誠的娑陀教信徒。“信仰大概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種精神力量了?!蹦翍缓鋈坏卣f了一句。“哦?那你的信仰是什么呢?”柯尋偏過臉來看著他。牧懌然沒有答。柯尋用兩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出個畫框的形狀:“藝術(shù)?”牧懌然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扔給他一個字:“錢?!?/br>“真巧,”柯尋拇指和食指順勢一捏,比出個似像數(shù)錢又似是比心的手勢,“我的信仰也是錢?!?/br>巧你大爺,衛(wèi)東在旁邊聽見直撇嘴,你開一健身房十天半個月的也不去看一眼,掙多掙少從來不上心,賬也不看,哪個哥們兒缺錢花了都來找你,動輒一兩千,偶爾三四萬,你老子留給你的家底我看都快被你敗光了。天黑之前,三人回到大帳篷,見其他人已經(jīng)在了,卻是個個臉色刷白,眼中驚悸未定。柯尋掃了一眼,見地上的破氈毯上滴落著幾點新鮮的血跡,順著血跡的方向循過去,落在角落里的一只瓦罐上。瓦罐的外沿滑落著幾綹濃稠的血絲,蓋子蓋得嚴實,但也能猜出這里頭裝的是什么。“恭喜得手?!笨聦っ鏌o表情地扔給周彬一句。周彬沒有說話,蹲在那里雙手抱著頭,用力地揪扯著自己的頭發(fā),趙丹在旁邊雙眼紅腫,渾身不住地顫抖。沒有人吱聲,帳篷內(nèi)一片死寂。晚飯只有柯尋、衛(wèi)東、牧懌然和秦賜多少吃了一些,其他人都沒動嘴,李紫翎甚至還跑出去吐了兩回。吃過飯,中年男人進了帳篷,對眾人說道:“今天晚上,每三人一個帳篷,不要到外面亂跑,記住,必須三個人一個帳篷?!?/br>說著就要往外走,被柯尋橫邁一步攔?。骸拔覇栆幌?,嘎拉是什么意思?”“嘎拉就是嘎拉,為什么要這么問?”中年男人白多黑的眼珠盯在柯尋臉上,“你是誰?你怎么會不知道嘎拉?你是誰!你是不是惡鬼派來的jian細?!”柯尋終于發(fā)現(xiàn),不管是在上一幅畫還是這一幅畫,畫中的人物似乎一開始都會把自己這些人默認為他們這個世界的人,而一旦問出一些他們認為不該問的問題,就會立刻引起懷疑。就像是,有些可怕的東西用障眼法混進了人堆里,一旦你看破又說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