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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有了“天涯食肆”這塊匾額的來歷。開業(yè)當(dāng)天,餐館堂前懸掛的優(yōu)惠指南,實在是風(fēng)格迥異。“第一,開業(yè)一周之內(nèi),憑酒吧消費憑證,在本店可享受全單七折優(yōu)惠。”“第二,本店儲值卡與酒吧通用?!?/br>“第三,沒錯本店老板跟酒吧老板是一家人,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不要厚此薄彼?!?/br>廖昀下樓看見這塊優(yōu)惠橫幅,苦笑不得,這寫的也過于沙雕了吧。當(dāng)時他只是讓趙耀想個辦法,趁著餐館開業(yè)客流量大的時候,帶一帶酒吧的生意,沒想到趙耀把優(yōu)惠指南寫的這么沙雕。“趙耀你給我出來,你看看你這都寫的什么玩意兒,給我改了。誰說我跟姓蕭的是一家人了?我倆的名字可不在一個戶口本兒上?!?/br>其實是因為,廖昀覺得這么寫,就跟滿世界秀恩愛似的,實在有點難為情。蕭衡過來攔住趙耀:“趙兒啊,別改了,聽我的不用改,我覺得挺好?!?/br>廖昀:“別聽他的,我才是你的老板。我讓你改,你就改。”蕭衡狡黠地看著廖昀,挑釁道:“我說廖昀,你該不會是,心疼那個七折的優(yōu)惠吧。”“不是啊?!?/br>“那你就是害羞了?!?/br>“我懶得跟你解釋?!?/br>不改就不改吧,也沒啥好害羞的。****酒吧經(jīng)過重新裝修之后,詩酒文化氣息更加濃厚了。既然一開始走的就是清吧這種風(fēng)格,那不如就一條道兒走到黑。事實證明,重新裝修一下,還是很有用的,生意好了不少。中堂掛著一幅毛筆字:“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br>除了裝修上做出一些改變,店里還上新了幾個富有地方特色的品種。比如角落里的客人點的稠酒,稠酒是米酒的一種,產(chǎn)自西安。在西安眾多聲名在外的特產(chǎn)里,稠酒算是默默無聞的一種。如若一直任其默默無聞下去,未免致使美玉蒙塵,明珠暗投。墻上掛著一幅的掛畫,這稠酒的背景要從漢唐說起。杜甫有詩為證:“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br>李白斗酒,秀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醉倒詩仙的,正是這簡簡單單,糯米釀制的稠酒。有位精通此道的人曾贊嘆過:“它的詩歌含量要遠(yuǎn)遠(yuǎn)高于酒精含量”。所以夢回盛唐的兩條途徑不外乎:閉門讀唐詩,出門飲稠酒。一壺guntang的稠酒,濯洗了盛唐這個詩歌國度的黃金時代。酒已溫好,蕭衡給客人拎上來一只銅壺,乳白色的液體像米湯一樣,倒在銅碗里,熱氣騰騰,彌漫著醪糟的香氣。像這種新品種,廖昀肯定第一個嘗過。一杯下肚,口感極佳,酒香中泛著清冽的甜意:“好像有......桂花的味道?”蕭衡不讓他偷喝太多:“沒有,只有酒曲跟糯米。它本來,就是這個味道?!?/br>廖昀舉起手中半滿的酒杯,用贊嘆的目光看著它:“這也,太對我胃口了吧?!?/br>一飲而盡:“我敢肯定,這個以后絕對是爆款”,廖昀把空掉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膩在蕭衡身邊,滿懷期待,“還有什么新品種,給我介紹介紹?”蕭衡從密封的玻璃容器中取出兩顆飽滿的話梅,放在玻璃杯里。把一小壇紹興花雕倒進精鋼鍋里,煮至熱氣騰騰。話梅用熱酒一沖,酒香四溢中又泛著清甜,絕對勝過一切洋酒調(diào)制的雞尾酒。蕭衡將酒杯遞給廖昀,道:“青梅煮酒,品評一下?”廖昀照單全收,笑納。****寒來暑往,酒吧日進斗金,蕭衡漸漸體會到,什么是賺錢的樂趣,爽的很。一覺睡到中午,蕭衡在廚房準(zhǔn)備早午飯,廖昀熟練的煎出兩個荷包蛋。“廖昀,我跟你商量個事情行嗎?”“你說?!?/br>“你還剩一年大學(xué)畢業(yè),有沒有興趣,回去把學(xué)上完,好歹把畢業(yè)證拿到手。據(jù)我所知,你學(xué)籍還在,現(xiàn)在回去,應(yīng)該是可以復(fù)學(xué)的?!?/br>廖昀目前今朝有酒今朝醉,逍遙自在賽神仙。對于過去的那些事情,已經(jīng)不怎么放在心上。所以蕭衡忽然想起來這回事,就順便提了一嘴。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xué),好歹尊重一下高中三年的勞動成果吧。廖昀喝了一口果汁,沒怎么猶豫:“你這么一說,也不是不行?!?/br>蕭衡有點詫異:“這么爽快?自由自在這么久了,還愿意回去接受學(xué)校的毒打?嘖嘖嘖,每天上課,多難受啊。我以為你早就玩野了呢?!?/br>廖昀心平氣和,十分禮貌:“還不是你教育我的,做事,要有始有終。”“真乖?!?/br>蕭衡抬手摸摸廖昀的頭,新剪的發(fā)型被弄了個亂七八糟。廖昀拽住蕭衡的領(lǐng)子,將他拽到跟前來:“我怎么覺得,你剛剛摸我的動作,跟你摸樓下那條狗的動作,一模一樣?!?/br>蕭衡跟廖昀湊得很近,蕭衡沒理會廖昀略帶威脅的質(zhì)問。只是一直盯著廖昀開開合合的嘴巴,跟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食色性也,秀色可餐。蕭衡很想,親親他,然后把他利利索索地推倒。“嗯?!笔捄膺@算是承認(rèn)了。“你......”廖昀正要發(fā)作,“你給我等著”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蕭衡一下子吻住,快樂的事順其自然又那么游刃有余,不讓他說話。蕭衡將他推倒在沙發(fā)上,做此時該做的一切令人快樂的事情。令人快樂的事情也一路,自上而下。蕭衡順著昨天晚上的快樂,再來一遍。廖昀完完全全各個部位,都被照顧的很周到。廖昀急促的呼吸和親吻產(chǎn)生的水聲,在安靜的屋子里格外突出。蕭衡親了一下廖昀的耳朵:“你什么你?”廖昀看著蕭衡,伸手解他的衣服,幾乎是用撕的,惡狠狠道:“你給我......快一點!”蕭衡心情舒暢:“早說啊?!?/br>蕭衡對于廖昀身體的各個部位都了如指掌,年輕的身體也敏感的很,廖昀被伺候的服服帖帖。幾次三番,舒服的直接情難自抑。“喜歡嗎?”“喜歡你個大頭鬼,以后不準(zhǔn)這么弄了?!?/br>這話蕭衡也就聽聽,當(dāng)然是不信的。廖昀不是很服氣,湊到蕭衡耳邊:“下次有種,直接用后面。”“把我做到身寸出來?!?/br>行,小伙子相當(dāng)有志氣。****大四學(xué)年開學(xué)之前,為了慶祝開學(xué),蕭衡打算帶廖昀出去玩。廖昀:“開學(xué)有什么好慶祝的?”蕭衡:“沒有,但我就是想帶你出來玩?!?/br>某家陶藝館,廖昀捏了個泥人,樣貌丑陋,五官模糊,體態(tài)肥胖,取名:“小小衡?!?/br>蕭衡比較狠,捏了一只豬,活靈活現(xiàn),肥頭大耳,手藝高超,非常形象,取名:“廖小昀。”廖昀:“想坐摩天輪。”蕭衡:“那走吧。”天色黑下來,他們已經(jīng)在摩天輪上了。都說天黑以后,摩天輪上看到的夜景最好看??墒亲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