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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至此,突然想到初戀女友跟自己分手時甩給自己的那一句話:“你就是個可憐蟲,我真后悔認識你?!?/br>可憐蟲嗎?也許,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沒有辦法,一個心理陰暗的人,一定會搞砸一切,眾叛親離。周巡開始回想他跟他初戀女友的故事,那是在初三的時候,故事不長,曇花一現(xiàn)。也沒什么特別的相遇,那個女生是他的同桌。老師每隔一個學期就會對座位做出一次很大的調(diào)整。新的學期,周巡有了新的同桌,是個文靜清秀的女孩子,她叫殷笑。剛剛認識的時候,周巡覺得她的名字很好聽,很甜美。對她的關(guān)注也漸漸提高,一來二去,也就不可避免的加入早戀大軍。周巡平時學習刻苦,看起來很上進,雖然在為人處世上有些冒失和激進,但總的來說,殷笑覺得他是個踏實的人。殷笑的條件很好,是班上很多人暗戀的對象,無論是樣貌,家世還是性格,都很令人滿意。可她偏偏選擇了周巡,一個人緣不大好,看起來有點奇奇怪怪的男生。也許在讀書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或多或少的喜歡上自己的同桌吧。朝夕相處,總能看到對方身上的閃光點。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兩小無猜,感情很好。周巡覺得殷笑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天使,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可以這樣愉快,這樣溫情脈脈。可是久而久之,周巡開始惶恐不安。他很清楚,自己的條件,配不上殷笑。然后他開始懷疑,殷笑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起,自己憑什么會被喜歡?因為他心里有一個根深蒂固的思想,那是mama經(jīng)常在他耳邊念叨的,爸爸也時常連聲附和。他們說: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對你好,人家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呀。所以你得好好學習,將來賺大錢,等你變得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有更多人來巴結(jié)你。所以周巡開始懷疑,殷笑是不是,對自己有所圖謀。可他從頭到腳盤算了自己一遍,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用處。但懷疑就是懷疑,懷疑就是這樣,明明無憑無據(jù)卻如跗骨之蛆。陷入懷疑的怪圈,又加上周巡本身是個極度自卑的孩子,他開始覺得,殷笑根本不愛他,殷笑是在可憐他而已。連利用都算不上呢,自己明明毫無利用價值。就是這種,中學時期的情竇初開,多么簡單純白的戀情,卻被周巡滾在泥土與糞汁里,互相折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周巡開始用各種手段試探殷笑到底愛不愛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周巡的愛情,本就虛無縹緲不牢靠,當然經(jīng)不起,這樣三番五次的試探。周巡三番五次,故意在殷笑面前,跟別的女生勾三搭四。又或者,在集體聚會上,故意讓殷笑下不來臺。他覺得,只有在殷笑吃醋生氣的時候,他才能從她憤懣的眼神中讀出愛意。而每當殷笑忍無可忍之時,周巡又湊上去解釋,道歉的話說得漂亮。倒也真的算是真心實意,掏心掏肺。是可忍孰不可忍,感情徹底破裂的的標志性事件是殷笑在自己包里發(fā)現(xiàn)了周巡偷偷放的竊聽裝置。簡直喪心病狂,殷笑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了。發(fā)現(xiàn)那個小小的金屬鐵片以后,殷笑足足愣了三天,才想到要去找周巡理論。殷笑歇斯底里,周巡低著頭,并不否認,半晌,恨恨的說;“你什么都比我好,喜歡你的人那么多,你要讓我怎么相信......你是愛我的?”說著說著,周巡也覺得自己很可笑。這樣美好的一段感情,被他自己親手毀掉,恐怕以后再也不會遇到。有過良心上的掙扎,但是當一切都不可挽回的時候,也就沒什么值得顧慮。地獄里熙熙攘攘,裝著殘破的善良。分手那天,殷笑很平靜,反正已經(jīng)受夠了周巡。周巡還想開口說點什么,被殷笑打斷了,她說:“你就是個可憐蟲,我真后悔認識你?!?/br>那天周巡站在原地停留了很久,一直仰頭看天,直到太陽西沉。而后,在周巡身上,再也看不見人性的閃光點了。****回憶像跑馬燈一樣在周巡腦海里一閃而過,并沒有激起他一星半點的良知。周巡繼續(xù)上下打量著蕭衡,策劃著他臨時起意想到的折磨這對小情人兒的游戲,小人得志的神情畢露無疑。廖昀緊張的看著蕭衡,蕭衡回以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后轉(zhuǎn)頭對周巡說:“說吧,你想讓我怎么樣?”周巡冷笑一聲:“爽快。我還以為你會說,放了廖昀,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了也沒用,不是嗎?你根本沒想過讓我們活著離開,還啰嗦什么。”說著,蕭衡又看向廖昀,蕭衡在教育廖昀,什么是他想要的愛,用最直接而慘烈的方式。愛是陪伴,是一起承擔,而不是一廂情愿自以為是的大義凜然。“況且,你放他走有什么用呢?我死以后,他又何必活著......多沒勁啊?!?/br>蕭衡看向廖昀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你不希望我來,你打算一個人靜悄悄赴死,你用自殺的方式來避免周巡對我的威脅,是多么一廂情愿?,F(xiàn)在你大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是我死了換你活著,你還會想活嗎?廖昀是個心思細膩敏感的孩子,中間這層意思他一下就明白過來。他和蕭衡之間,從來都不存在誰連累誰,更不需要這種一廂情愿的獻身。至死不渝的陪伴,就已經(jīng)足夠溫存。周巡從柜子里拿出十二把匕首,擺在蕭衡面前。這些匕首都是特制的,鋒利但是刀刃很短,一個手掌就可以將整個匕首覆蓋過來,一般都是藏在身上防身用的。而另一邊,捆綁廖昀的繩子和鐵絲連著高壓電,周巡按下一個開關(guān),電流接通,廖昀的身體開始顫抖。電擊帶來的疼痛從肋骨瞬間傳到指尖,廖昀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卻還忍著一聲不吭。“上衣脫掉?!敝苎材樕蠋е駸岷团d奮,命令蕭衡。“第一個游戲,你把這十二把刀,插在自己身上。等到這十二把刀都在你身上的時候,我就關(guān)掉廖昀身上的電流。在停止之前,這種電流,會越來越強。蕭衡,你要抓緊時間了?!?/br>廖昀臉上的神色越發(fā)隱忍越發(fā)痛苦,仿佛連牙關(guān)都在打顫。蕭衡站在原地,把上衣脫掉,肌rou的紋理暴露在渾濁的空氣里,完美的皮膚上沒有一點瑕疵。蕭衡沒有一點猶豫,匕首被一把一把扎在胸膛上,臂膀上。刀刃沒入皮rou里,雖然匕首鋒利,卻沒自己想象的那么順暢,刀鋒停滯的時候最痛。刀刃不長,就算扎在胸膛上,也不足以致命。血從傷口沿著刀刃一點點溢出來,一眼看去,觸目驚心。因為疼痛和失血過多,蕭衡的嘴唇看起來有些蒼白。可是蕭衡看向廖昀的眼神,溫柔至極:你不要怕,我在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