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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無奈之下,廖昀還是給他開了門。蕭衡進屋,廖昀故意別過頭,不給他看正臉:“我生病的樣子很丑,不希望你看到。”“丑是丑了點兒,可我非得看看?!?/br>說著,蕭衡強行掰開廖昀的手攥在身側(cè),貼近了仔細看著那張憔悴的臉,滿臉病容。眼泡紅腫,還跟著大大的黑眼圈,應(yīng)該是哭過。廖昀雙頰蒼白,皮膚也很干燥,嘴唇起皮。蕭衡心中一陣鈍痛,痛得太真實。這才幾天不見,廖昀怎么這樣落魄。沒見的這幾天,廖昀肯定不好過吧。蕭衡有些后悔,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廖昀自己回去。當(dāng)初他就應(yīng)該,寸步不離的跟著。當(dāng)初是想要多給廖昀一些個人空間,怕跟的太緊,廖昀會不習(xí)慣。現(xiàn)在蕭衡特別后悔,就算不習(xí)慣,也比,現(xiàn)在強吧?,F(xiàn)在廖昀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死過一回一樣。蕭衡身體稍微前傾,將廖昀攬進懷里:“看見了,就讓我記一輩子”他就這樣一直抱著廖昀,輕輕用手在背后給他順氣。廖昀又不爭氣的哭了,眼淚落在蕭衡的肩頭。蕭衡感受得到,懷里的人在輕輕顫抖。甚至,通過這個擁抱,廖昀的每一次略微急促的吸氣他都感受得到,十分真實。抱了很久,很久很久,他們才松開。久到廖昀的淚漬已經(jīng)干涸,久到看不出來哭過的痕跡。廖昀打算,把自己故事說給蕭衡聽。他這二十多年以來感情的余燼,終于找到一個出口。廖昀這輩子,除了蕭衡,沒別人了。這很早,就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但是現(xiàn)在,他要把完完整整的自己給蕭衡看。他要把自己的傷口,全都暴露在蕭衡面前。蕭衡給廖昀倒了杯溫水,讓他去沙發(fā)上坐著,把水喝掉。又忙東忙西找來一塊干凈柔軟的毛巾,用溫開水浸泡過后輕輕擰干。蕭衡先是用毛巾的一角將廖昀眼角的淚漬輕輕抹掉,又輕輕擦拭了額頭和兩頰,溫?zé)岬拿硪幌乱幌螺p輕按壓,過于溫柔了。廖昀歪歪斜斜的靠在蕭衡身上,任由蕭衡一點一點給他擦著臉。“蕭衡,你愿不愿意聽我講個故事。這個故事,我用了二十多年,直到昨天,才搞清原委?!?/br>“說吧,只要你愿意,說出來就好了?!?/br>廖昀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之好的敘事能力。他把從小到大以來,自己的境遇,自己的不甘心,自己那點渺茫的祈求,一股腦兒講了出來。語調(diào)平平,條分縷析,仿佛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也許是因為昨晚剛剛崩潰過,也許是因為做好了和盤托出不吐不快的心理準(zhǔn)備,也許是因為呆在蕭衡身邊,就會很安心。廖昀在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情緒竟然異常平穩(wěn)。然而故事本身,才是真實的廖昀。這二十多年以來的,徹頭徹尾拋去偽裝的,真實透亮的廖昀。那些迷茫和疑惑,固執(zhí)和掙扎,敢想的和不敢求的,一切的一切。蕭衡聽著廖昀的故事,一字一痛扎在心上。廖昀現(xiàn)在只是平鋪直敘,講的只是被記憶選擇性刪減過的回憶,就已經(jīng)這么痛了。當(dāng)年的小廖昀,是怎么扛下來的。蕭衡大體知道廖昀必定有一個不好的童年,卻沒想到,糟糕到這種地步。蕭衡天性樂觀,平時心又很大,難有閑事掛心頭。自從他不用穿開襠褲以來,他就沒怎么哭過??墒墙裉欤犞侮榔届o的講述過去的故事,蕭衡聽得想哭。那些事故本身,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極可拍的事??闪侮?,偏偏過于心思細膩,用最敏感的心理去承受這一切。廖昀的故事,以他最后一聲輕輕的嘆息結(jié)束。聽完,是良久的沉默。“廖昀,你沒有錯,一點都沒有。我說的話,你要相信。”“你已經(jīng)很堅強,不用對自己那么苛求。有些事情,不是你做不好,而是它本身就不好,誰來都一樣?!?/br>“以后,你喜歡黑,我們就選黑的。你喜歡白,我們就選白的。你不能適應(yīng)過于明亮的光線,我們就慢慢來,一點一點的,慢慢好起來。”廖昀沖蕭衡點點頭,他相信蕭衡,有蕭衡在,自己這糟糕的一生,就有機會重新來過。廖昀將手搭在蕭衡的手背上,“我這里的房租快到期了,到期以后,我可不可以搬過去跟你一起住?”“今天就搬吧,以后哪里都不要去,就跟我住在一起。”當(dāng)然可以,以后有我陪著你。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我在呢。其實廖昀能把那些事情講出來,已經(jīng)是個不小的突破了。至少,這次,他選擇的是宣泄而不是堆積。蕭衡相信,總有一天,廖昀能夠重新快樂起來,走出原生家庭的陰影。他一定會,陪著廖昀,一起等待那一天。幻想的破滅,必然很痛。但蝴蝶只有破繭,才能新生。****搬去蕭衡那里一個周以后,在蕭衡的熏陶下,廖昀愈加沒臉沒皮,沒羞沒臊。對于那天廖昀講述的故事,兩人都深深放在心底,誰也不再提起。蕭衡沒有試圖從言語上安慰他,因為時間所造成的傷痛,只能由更多的時間來平復(fù)。廖昀將心事說出來,頓覺心中的郁結(jié)減輕不少。也就是蕭衡,能讓他無條件信任,選擇和盤托出。從那以后,廖昀注意到一個小細節(jié)。蕭衡把臥室照明燈,換成了瓦數(shù)很低的燈泡,正是自己最舒適的光線,不甚明亮卻足以視物。晚上睡覺的時候,蕭衡又為他留了一盞很暗很暗的小夜燈,這樣在夜里,就不至于太黑。在蕭衡這里,那盞燈是有溫度的,一切都是有溫度的。感冒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心境也得到平復(fù)。每天從蕭衡身邊醒來,看見太陽從窗外升起,廖昀覺得,自己最想要的生活,也就是這樣了吧。第54章第54章偷偷買房當(dāng)時咖啡館那個臨時工,已經(jīng)被林建安非法拘禁一周有余。但是對于在咖啡館發(fā)生的事情,僅僅揪出下藥的人是誰,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那個臨時工好像很能抗,嘴硬。威逼利誘的手段都用過了,依舊不松口。“林總,你關(guān)著的那個人,還是什么都沒說?!笔窒碌娜诵⌒囊硪硐蛄纸ò矃R報。“行?!绷纸ò差h首,沒有為難問詢的人??礃幼佑龅搅它c麻煩,但是林建安并不著急。這世上,他無法用手段搞定的人,鳳毛麟角。江微算一個,第二個,還沒出現(xiàn)呢。林建安親自來到地下室,并不直接開始盤問他,反而親切和藹地聊起天來。對于敵人,林建安最擅長的,就是懷柔。是人就會有弱點,不怕你不開口,辦法多的是。林建安假意要用他朋友的安危來威脅這個臨時工,發(fā)現(xiàn)這個臨時工,明顯變得緊張起來。喲,還挺重情重義。不過林建安并沒有下作到用他的朋友來威脅他,詐他一下,想知道他的態(tài)度罷了。解決問題,要從根源入手。通過簡單的聊天,林建安覺得,這個臨時工他本身,似乎沒有那么壞。這個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