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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社會功能很健全。即使生活在密度很大的人口集體中真的讓他很難受,可他會裝,能演。遇到蕭衡之后,廖昀才覺得自己真正是個全乎人了。“你為什么把我扔地上?”廖昀突然想起來,自己一覺醒來被裹成卷扔在地上的魔幻畫面。“明明是你自己滾下去的,冤枉好人。”“不可能,我自己睡的時候怎么就沒掉地上過?”“那是你不知道,也許之前,你前半夜掉地上了,后半夜夢游,自己爬回去了呢?”廖昀搶了他的睡衣,蕭衡還沒興師問罪,反倒過來問他為什么在地上,蕭衡內(nèi)心相當(dāng)難受,廖昀的睡相太折磨人了。蕭衡慢悠悠把飯吃完。“是我把你扔地上的怎么了?你住我家里,睡我的床,吃著我做的飯,還想跟我講道理?”廖昀想了想,嗯,是那么回事兒。“我不跟你講道理,那你跟我講講,你是怎么把我扔地上的?”蕭衡:“你知道嗎,你睡覺的時候特愛卷被子,把被子團成一團抱在懷里睡?!?/br>“你把你那條團完了,就來團我這一條?!?/br>“兩條都團完了,就把我當(dāng)成被子團。”……廖昀知道自己喜歡抱著被子睡覺,卻沒想到自己睡著以后是這個樣子的。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就這樣吧,一臉理應(yīng)如此的樣子。“我家沒有客房,本來我大發(fā)慈悲讓你睡我的床。后來你也知道,你睡相太糟糕,只能委屈你在地上了?!?/br>“可是你脫了我的衣服?!绷侮烙朴频卣f。“我嫌棄你啊,一身酒氣,穿著衣服弄臟我的被子,我還得自己洗?!?/br>“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興趣吧?”蕭衡逗他。廖昀知道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我巴不得你對我做點什么呢。蕭衡起身去收拾餐具。廖昀:“我來吧?!?/br>蕭衡就讓他去了,洗盤子洗杯子,動作倒是干凈利落。洗完回來,廖昀抽了張紙巾將手上的水珠擦干,順手拎起一顆車?yán)遄游菇o蕭衡。蕭衡張口把車?yán)遄映缘?,居高臨下的角度,廖昀看到了蕭衡的牙齒和舌頭,唇紅齒白。蕭衡若無其事地咀嚼著,廖昀仿佛瞬間理解了所有戲文里那些美色誤國的故事,心領(lǐng)神會。這種時候要是能讓他做點他想做的事,付出什么都值得。廖昀忽然把蕭衡推倒在沙發(fā)上,欺身而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一屠晚歸,擔(dān)中rou盡,止有剩骨。”蕭衡突然被推倒,有些驚訝,表情也很窘迫。當(dāng)然不是因為廖昀的這句話,而是,由于突然推倒,猝不及防,他把櫻桃的果核咽了下去。廖昀看著他窘迫的表情,卻很得意,還以為自己欺負(fù)了他,真是個美妙的誤會。蕭衡冷靜了一會兒,咽了就咽了吧,遲早有一天被廖昀嚇?biāo)馈?/br>“我又不是那個傻子屠夫,什么樣的狼,我都能給打出去?!?/br>廖昀不說話,癡癡地看著蕭衡,心想,你就算把我吊起來打,我也不會出去。“讓我親一下吧?!绷侮垒p聲說。廖昀盯著蕭衡,緩緩湊近過去:“我記吃又記打,當(dāng)你的炮友還不夠格嗎?”蕭衡:“別別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看到蕭衡抗拒的神情,廖昀沒有再進(jìn)一步。稍微離遠(yuǎn)一點,但是也沒完全讓他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蕭衡,你剛剛是不是吃了顆大櫻桃?”“嗯?!?/br>“櫻桃核呢?沒見你吐出來啊?!?/br>“咽了,你害的?!?/br>廖昀回想起蕭衡那個窘迫的表情,大概是因為這個吧。廖昀沒再糾纏,放開蕭衡,打趣道:“你身為一個gay怎么比我這種直男都放不開,你到底是不是gay?你到底有沒有七情六欲?沒人性?!?/br>蕭衡被他逗笑了。“你一個正經(jīng)直男在我身上磨嘰啥?”廖昀想了想,“我不一定是正經(jīng)直男。剛剛,我硬了。”蕭衡知道廖昀平時不怎么愛說話,偏偏跟他在一起話就出奇的多,跟個話嘮一樣,還能句句給他驚喜和驚嚇。蕭衡:“你真,誠實?!?/br>廖昀又再想,此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但是我也未必是gay,前段時間我去過gay吧,我跟別的男人不僅硬不起來,還感覺很惡心?!?/br>蕭衡很會抓重點:“你去gay吧干什么?”語氣生硬:“什么時候去的?”一直以來,蕭衡總感覺廖昀很飄。廖昀的內(nèi)心,有時鎮(zhèn)靜地仿佛天塌了都臨危不懼,有時又很脆弱,蝴蝶煽動翅膀都會引起狂風(fēng)巨浪。廖昀很堅強,很坦誠,仿佛敢把自己的一切完完整整交給你,無條件信任。可這種堅強又像稻草扎成的麥田守衛(wèi),擺個樣子,嚇唬飛來飛去的鳥兒罷了。他感覺廖昀不太把自己放回事兒,吃虧了也不在乎,那家gay吧有時候挺混亂的,蕭衡有些擔(dān)心。蕭衡挺心痛的,怕他受到傷害,況且還是因為自己。廖昀回想起那段難過的時間,不必明言,表情都掛不住了:“就是在那以后唄,你說你不能接受我,我當(dāng)然要去找別人試試?!?/br>“蕭衡,我沒辦法跟你講清楚我是什么感覺?!?/br>“蕭衡,你能不能縱容我一次啊。”“蕭衡,你親我一下?!?/br>廖昀就這樣叫著蕭衡的名字,目光灼灼。至此,過往那些隔海的心緒他都不必再向蕭衡贅述,都掛在臉上了。蕭衡低頭親了親他的眼角,看不見明顯的淚水,但是有些濕潤。蕭衡把他攬向懷中:“你別哭,別哭啊。”廖昀狡辯:“我沒哭。”“我不能接受你,并不是你的原因?!绷侮勒Z重心長,“我知道你的顧慮,沒關(guān)系的,總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人世很長?!?/br>蕭衡輕輕摟著他:“你很好,但我有問題。給我點時間好嗎,我現(xiàn)在沒辦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br>廖昀抬頭,眨了眨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很動人。“你是想跟我說,來日方長嗎?”還需要一點時間,就是說,來日是有可能的。這份縱容,有點過火。來日覺得很委屈,方長等得很著急。第20章第20章坦白從寬廖昀平日里為人處事,忙于隱藏自己的秘密,可以說是謹(jǐn)小慎微。但是在感情方面,卻直白得很。一腔赤誠藏不住,蕭衡其實動過心。“你跟我年輕的時候,挺像的。”“俗套。”“那我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更俗套?!?/br>“你說。”廖昀歪著身子坐在沙發(fā)上,左肩倚著沙發(fā)的一角,右肩靠著蕭衡的左肩。“我是個挺沒出息的人,我不能接受你,是因為我的前男友?!?/br>聽到這里,廖昀心里涼了一下,生怕蕭衡說自己還忘不了他之類的話。廖昀試探性地問:“你還,忘不了他嗎?”“當(dāng)然忘不了,但不是愛,也不是恨。那段感情對我的影響太大,它幾乎完全改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