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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走去。之后就是結(jié)賬,付錢,直到他走出店外,監(jiān)控再也拍不到。播放完畢,葉懷川卻久久沒有動彈,屏幕的幽光打在他臉上,使他的臉色顯出一種冰冷無機質(zhì)。店員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被他弄得有點皺巴巴的紙條,“葉先生,這是那位先生留下的。哦,還有他藏在貨架上的紙幣,我放柜臺了,您跟我來,我拿給你?!?/br>葉懷川像一座被驚動的雕像,睫毛顫了顫,接過店員遞過來的紙張,用拇指摩挲了兩下,工整的塞進口袋里。“謝謝?!彼吐曊f了一句。店員將顧謹行遺留的物品交給葉懷川,看著這個男人一言不發(fā)卻珍而重之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這兩位是什么關(guān)系,但顯然是非同一般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先生,我看,您要不還是報警吧,那輛車上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br>“嗯,有勞了。”葉懷川點點頭,幽潭一樣的雙眼風平浪靜。目送著葉懷川走遠。這個男人,像松柏一樣蒼勁挺拔,氣度沉穩(wěn),眼中并無焦灼,不知道為何,他卻總能感受到他周身醞釀的暴風雪。半晌才回過神,店員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xù)一天的工作。沒滿24小時不能報失蹤,除非有切實的證據(jù)。從葉懷川早晨離開家到現(xiàn)在不過五個多小時,便利店的監(jiān)控畫面大概也算不上力證。葉懷川打電話報警,民警向他詢問了地址,并表示會盡快派人過來核實。這個“盡快”也不知道要多久,而且核實的結(jié)果也不一定盡如人意,葉懷川掐斷電話后又緊跟著聯(lián)系了自己在警局的朋友,向他簡要敘述了情況。朋友聽罷,說:“懷川,你這個情況要被立案有點險。估計他們會讓你等到24小時之后,要么就是等把謹行帶走的人主動聯(lián)系你,敲詐勒索什么的。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車牌號和車子大概外觀告訴我,我先去調(diào)一下周圍幾條街的監(jiān)控,看看這車往哪里開了。順便跟上面敲打敲打,看能不能破個例?!?/br>車牌號顧謹行寫了,車子的外觀牌子剛才店員也跟他說了,葉懷川一并報給朋友,最后說:“麻煩你了?!?/br>“嗨,咱倆什么關(guān)系,謹行出這種事我也很擔心?!迸笥训溃骸安贿^沒有手續(xù),可能會有點久?!?/br>掛斷后,葉懷川又給葉朝西打了電話,他人在國外拍MV,電話是他助理接的,詢問有沒有什么事,葉懷川頓了許久,才道:“沒事?!?/br>轉(zhuǎn)而打電話給舅舅,一直忙音。隨后打給祁煜,祁煜聽了,顯然很驚訝,“……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吧?”“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他聲音微冷。“好吧,我錯了?!逼铎铣烈髌蹋澳阍谀??我們先碰頭再說,我要了解詳細情況,電話里頭說不清。”葉懷川給他發(fā)了個定位,祁煜表示正火速趕來。掛了之后,葉懷川又打電話給平時來往比較親密的幾個生意伙伴,對方無一例外都很詫異,并表示會鼎力相助。然而這樣的鼎力有幾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們連情況都沒問清就掛了電話。打完所有可打的電話,手機都散發(fā)出燙人的溫度。葉懷川坐在車里,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無能,愛人失蹤,他能做的只是求助他人,然后等待。閉眼倒在倚靠上,后腦勺撞上背墊發(fā)出一聲悶響,葉懷川卻從中體會出一絲近乎暴虐的快意。唯有這樣才能提醒自己,他的寶貝還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苦,而他有多渺小。民警最先趕來,和葉懷川一起看了監(jiān)控,并且聽了店員的證供,表示他的情況有點復雜,他們也不能輕易下定論,需要報給上級。但葉懷川明白,這樣的商議,基本等于遙遙無期,大概真要耗滿24小時才能受理。盯著警車離開的方向,好半天,葉懷川才收回目光,緊跟著,他皺起眉,一直無波無緒的臉孔上終于顯露出一些暴躁。不耐的扯了扯領(lǐng)帶,仿佛是因為系著這個東西,他才會覺得胸悶的喘不過氣。沒一會兒,祁煜也到了,隨車而來的竟然還有Lee和陸濯。但是眼下,葉懷川沒空感到意外,因為他滿腦子都是顧謹行。大概是他臉色不太好,以至于祁煜下車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沒吃飯吧?”*便利店臨近的某個西餐廳,四人坐在一桌上,專門給葉懷川點的牛排他幾乎沒動,點來意思意思的小吃也沒有人吃。不久前,葉懷川帶著幾人第三次看了監(jiān)控畫面,因為后續(xù)肯定還要用到這段監(jiān)控,經(jīng)店員允許后他們拷了下來。目前顧謹行留下的紙條正在三人手里傳閱。見葉懷川的眼神一刻不離的盯著那張紙,并緊隨著他們的傳遞移動,祁煜三條黑線,從Lee手里抽走紙條,塞給葉懷川,“行了,別看了,你先吃點東西?!?/br>葉懷川心滿意足的把紙條塞回貼身的口袋里,與他好像藏起了世上最珍貴之物不相符的,是他略嫌冷淡的聲音,“吃不下,直接去警局吧?!?/br>“去毛去,關(guān)系還沒打點好。”他可是都聽祁煜說了,竟然趁著顧謹行不在跑去勾搭前女友,對于這個得到又不會珍惜的前情敵,Lee是百般看不順眼。葉懷川看了他一眼,對這只濫情的混血顏狗同樣看不過眼。“邊走邊打?!?/br>“別勉強葉總了,找謹行要緊?!盠ee還想再說什么,陸濯已先道。“你說的對?!盠ee特別自然的改口,稍嫌倉促和狗腿。瞥了Lee一眼,祁煜輕輕彎起唇,柔聲問陸濯:“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陸濯搖搖頭,又笑了笑,顯得有些無奈,“我不餓,走吧?!?/br>就算葉懷川再神思不屬,也不可能注意不到這三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如果顧謹行在,他大概有閑心八卦一下。路上,幾人分別聯(lián)絡(luò)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他們都從商,也不是什么巨擘,在這一方面尤其薄弱,還是祁煜最先取得突破進展,市局的副隊讓他們帶著監(jiān)控過來看看。不需多說,葉懷川方向盤一轉(zhuǎn),往市局開去。而到目前為止,顧謹行的手機一直處在關(guān)機狀態(tài)。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他們在市局的等候室喝了半天茶,副隊才風塵仆仆趕來,“抱歉,最近有個性質(zhì)比較惡劣的搶劫案,一直在追蹤疑犯?!?/br>“魏隊,別這么說,是我們麻煩你了才對?!逼铎峡蜌獾?。幾人寒暄一番,就坐下來一起看了監(jiān)控和紙條。“嗯…”魏隊皺眉沉吟片刻,“單從這些來說,確實不能妄下亂斷。這樣吧,你們坐一下,我先去抽調(diào)附近的監(jiān)控,看看那輛車有沒有什么可疑的行跡。”幾人也只能答好。他們又坐了許久,魏隊才又回來,結(jié)果不理想。監(jiān)控表明,顧謹行是在自愿的情況下進了這輛車,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