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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行和葉懷川的共同缺席,甚至連期末考都沒來,再加上流傳在學校里的風言風語,以及他們倆和被披露在網(wǎng)的家庭的相似處,種種跡象都表明,所謂的‘遺子’,正是葉顧二人。宅基腐集中營澀澀澀琪:我的謹行啊,一夜之間就長成了個小男人。澀澀澀琪:明明是該高興的事,不知道為什么很想哭。九歌:曾經(jīng)罵過你,是因為我嫉妒,我的家庭一點也不幸福九歌:顧謹行,雖然知道你看不到,還是想說,對不起。海潮一美:以前我覺得,我的男神應該完美到天下無敵,任身后戰(zhàn)火紛紛,他鎮(zhèn)靜從容,風衣翻飛。海潮一美:現(xiàn)在覺得,你們不要逞強,難受的時候一定要哭出來,哭一哭,轉(zhuǎn)頭天還是藍的。無論怎樣都愛你們。奶油蛋糕:這時候非常慶幸,幸好,顧謹行還有葉懷川,葉懷川還有顧謹行。…………清一色的向顧謹行和葉懷川傳達一個意思:不哭,我們幫你們擼。顧謹行收好手機,眼前又有點模糊,窺屏兩年多,他都不知道,原來她們都是這樣可愛。作者有話要說:頂個鍋蓋爬上來,人死不能復生,大家節(jié)哀順變……唉,自己都覺得好蒼白。人生不能事事如意嘛,主角們會過得很幸福噠~先麻溜的滾了……第31章相依送別父母后,還有一系列善后問題。那個撞人的嫌疑人最終沒有被判刑,只是被送往了當?shù)氐木癫≡海苍S沒幾年,就會被放出來。顧謹行他們得到了來自各方面的‘補償’,有院方作出的一部分賠償,有兩家醫(yī)院全院工作人員的捐款,有學校組織的捐贈,以及社會人士自發(fā)捐助的愛心款項。真的沒必要,他們不缺錢,有些人說的對,爸媽留下的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足夠支持他們念完大學,買房買車討老婆,之后,他們會有自己的工作。由于葉懷川還有一個月就成年了,法院特批沒再給他們找一個監(jiān)護人,省的到時候又有什么金錢上丑陋的紛爭。倒是有的人,非?!昂眯摹钡闹鲃涌钙鸨O(jiān)護人的身份,就是他們“偉大”的小姑。頂著一臉沉痛,眼里冒著看到金山時的貪婪,故作傷心欲絕的跑到他們面前討嫌,“我兩個苦命的外甥啊,以后你們可怎么辦啊……”哭喪一樣念了一長串臺詞,又突然被什么鼓舞似的一握拳,“你們放心,以后姑姑就是你們的親媽,姑姑一定像對親生兒子一樣對你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說到重點,“二哥二嫂留下的遺產(chǎn)就由姑姑暫且為你們打理,將來一定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們?!?/br>就像個小丑,監(jiān)控早已拍下她謀殺哥嫂的全過程,她還要假惺惺的在哥嫂的葬禮上演戲,哭得肝腸寸斷,丑態(tài)畢露。這種時候,顧謹行也沒有和她虛與委蛇的心情,他膈應一下不要緊,不能讓爸媽也走得惡心。直接冷著臉指著門口,“滾!”小姑愣了愣,沒想到顧謹行會這樣直接,其實很生氣,但還要強撐著表現(xiàn)出‘雖然你冒犯了作為長輩的我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楚楚可憐的強顏歡笑,“謹行,你說什么啊?!?/br>“如果你聽不懂人話,不好意思,我不會說狗語。”顧謹行面無表情。“你……”小姑收起拙劣的演技,露出本來的可憎面目。“雖然很想把法院的文書砸你頭上,但是我怕你把文書染黑?!鳖欀斝欣淅涞馈?/br>“小姑,你把地板弄臟了,mama會不高興?!比~懷川冷漠的看著她,像在看著一只臭水溝里爬出來的過街老鼠。“她不高興,晚上可能就會來找你,到時候你再和她聊聊我們的監(jiān)護權吧。”小姑僵著背脊,哼了一聲,努力想要使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的落荒而逃。顧謹行算是又長見識了。在錢面前,別說血管里那一點rou眼都分不清的血緣,有的人,連良心都可以丟去喂狗。希望從此以后,再沒有這一門親戚。顧謹行進了決賽,但他不想去,沒心情。葉懷川作為長子,爸媽離開后,一家之主的頭銜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顧謹行親眼看著葉懷川是怎樣連軸轉(zhuǎn),神色染上抹不去的疲乏,挺拔的脊骨折出令人心疼的弧度,連悲傷的時間都要預約。好不容易一切告一段落,葉懷川還不忘關心他,“決賽要去幾天?”“可能也是兩天吧?!鳖欀斝泻?。葉懷川抬眼看他,目光幽沉,仿佛蘊含星辰大海的重量,顧謹行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廣袤遼闊的天空下,頓時心生敬畏,不敢反抗。扭過臉,小聲道:“不想去?!?/br>半晌沒得到葉懷川的回應,顧謹行忍不住小小的回頭,見哥哥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目光微微發(fā)散,心思已經(jīng)不知道游離到哪里去了。他很少見到葉懷川發(fā)呆,爸媽離開后,見的特別多。顧謹行忽然就心疼起來。因為有哥哥的庇護,他仍然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任性的讓哥哥cao心。“謹行,頹廢可以有,但不該很長久?!币庾R到自己的失態(tài),葉懷川很快調(diào)整過來,企圖用雞湯說服他,但一貫信手拈來的事情此時卻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不由輕聲嘆了口氣。顧謹行沒忍住,就著面對面的姿勢啪的抱住葉懷川,“哥,我會去的?!?/br>葉懷川拍了拍他,龍心微悅。“但是哥,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臉上的黑眼圈還在,那我就在你額頭上畫一只洗不掉的小烏龜?!鳖欀斝泻翢o氣勢的虎著臉。葉懷川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眼尾輕輕彎出連日來第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好。”顧謹行很認真的參加了比賽,但他實在高興不起來,作不出一副色彩明快的畫卷。他的心里只有蒼涼和綿長的悲傷。一條長的看不到盡頭的河,泛著耗盡生命力的死氣,河邊只站著一棵枝椏光枯的樹,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展開翅膀,像要起飛,也像剛剛降落。顧謹行給它取名:破曉。并題句:破曉之前,心中充滿絕望。這幅畫,在許多年之后,被認為是他少年時期的代表作。但是在現(xiàn)今的比賽里,沒能奪魁,因為評審組普遍認為,雖然水平不錯,但整幅畫的氣質(zhì)過于陰郁,不符合樂觀向上的青少年形象,勉強給了個季軍。當然這也是幾個月之后的事了。最后一個學期開學,顧謹行和葉懷川重新回到課堂,生活漸漸步入正軌,除了家里少了兩個鮮活的人,多了兩張黑白的照片。葉懷川卸去了一身的職務,婉拒了老師讓他參加自主招生的建議,和萬千普通高中學子一樣認真的準備著幾個月后決定未來走向哪里的高考。顧謹行能明顯感覺同學們對待他的態(tài)度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好像他是珍稀脆弱的國寶,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