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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一邊跟蘇歡澤絮叨:“別以為你請我吃頓飯,派個車接我,我就不記仇,如果我毀容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蘇歡澤沒搭理他。他依舊不依不饒的:“別跟我裝酷?。∥腋嬖V你,我這人很記仇的?!?/br>蘇歡澤依舊不搭理他。到了三樓緩步臺,薛亦森氣不過,抬腳踢了蘇歡澤的小腿肚一下,這回蘇歡澤終于有反應了。用手臂攬住了他的肩膀,夾著他的腦袋,幾乎是拎著他上了三樓。說真的,他身高一米八多,第一次被人當成小雞一樣拎著走。這個舉動碰觸到傷口,疼得他五官幾乎揪成一團,趕緊把他推開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終于閉了嘴,臉總比過嘴癮重要。這回,蘇歡澤繼續(xù)不搭理他,他也不再說話了。到了醫(yī)務室,醫(yī)務老師幫他們給傷口消毒,簡單地進行包扎,沒一會吳老師就過來了,掐著腰問醫(yī)務老師:“怎么樣???用不用送他們?nèi)メt(yī)院?”“臉上有傷的還是去看看吧,別留疤了,畢竟都是挺帥的小伙子?!贬t(yī)務老師這樣回答。吳老師立即氣不順地瞪了幾個人一眼。薛亦森原本在照鏡子,看著自己下巴和脖頸間的那幾個血窟窿,氣得肩膀發(fā)抖,被吳老師一瞪就蔫了,繼續(xù)裝起好孩子來。“你們真是能耐,剛開學就打幾次架了?別的班怎么就沒有你們這么鬧呢?啊?!你們絕對是我?guī)У淖畈畹囊粚脤W生?!?/br>結果醫(yī)務老師拆了他的臺:“小吳不是第一次做班主任嗎?”吳老師干咳了一聲,沒回答,走到薛亦森面前,單獨訓了起來:“你怎么回事,我中午還在整合成績,你摸底考學年組第一你知道嗎,???!我還打算下午夸夸你呢,結果你這么給我打臉,是不是?”“本來我是拉架的?!?/br>“還拉架的,我聽說你打的是最歡的,轉圈打,逮到誰打誰,是吧?”“……”他羞愧地低下了頭。“你這樣年底怎么給你評優(yōu)秀學生,獎學金你還要不要了?沒這錢你學費怎么辦?”“我看到他們把我養(yǎng)的植物摔了,我就毛了……”“幾盆草而已,用得著為了這些玩意打打殺殺的嗎?啊?!人重要還是植物重要?”“它們就像我家人一樣!”“還家人,植物人???!你跟同學相處好了,誰都能對你不錯?!?/br>薛亦森一肚子委屈,卻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低頭不說話。他沒有家人,沒人陪,多少有點寂寞。時間不充裕,不能養(yǎng)寵物,所以養(yǎng)點植物,也算是精神寄托,看到自己的寶貝被人砸了,他不毛才怪。吳老師說了幾句就不再說了,從口袋里拿出錢包來,原本抽出五張一百元現(xiàn)金,想了想,又放回去了兩張,給了薛亦森三張:“去醫(yī)院看看臉?!?/br>扭頭又看了看蘇歡澤,又是一頓訓斥:“每次都有你?!?/br>“嗯,總在拉架?!碧K歡澤回答得理直氣壯。“上次你拉架了嗎?”“差點。”“還差點!你想氣死我是不是?!長個大個子,面相也兇,安分點還能給人點好印象,你看看你,開學后連續(xù)兩次,你這是要立棍啊?”說著,又看了蘇歡澤幾眼,“跟薛亦森一塊去醫(yī)院看看吧,別又打起來,聽見沒?”蘇歡澤看了薛亦森一眼,目光冷冷的:“他不惹我的話。”薛亦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兩個人不服不忿地一塊下了樓,途中就看到肖懿航氣喘吁吁地往樓上跑,看到蘇歡澤之后立即攔住了他,看了看他臉上的傷,隨后問:“怎么回事?!我只聽說你打架了?!?/br>“沒事?!?/br>“沒事傷成這樣?血流成河了都!”“是涂的紅藥水?!?/br>“不行,跟我去醫(yī)院?!闭f著,又問了一句,“誰打的?”薛亦森一聽,就知道肖懿航這小子如果知道是他打的,肯定沒完,就側頭看向蘇歡澤,等待蘇歡澤告狀,自己也好防備著點肖懿航。結果,蘇歡澤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植物人打的,不用你陪,你出去算逃學?!?/br>肖懿航還想糾纏,蘇歡澤一概不理,最后也就作罷了。到校門口的只有蘇歡澤跟薛亦森兩個人,吳老師顯然已經(jīng)給門衛(wèi)打過電話了,看到兩個臉上帶傷的學生出來,立即就開了門。兩個人先是去了公立醫(yī)院,醫(yī)生看了他們兩眼,又上了一層藥,用兩層紗布薄薄的包扎了一下傷口,又說了一句沒多大事,就讓他們離開了。薛亦森不放心,又準備打車去一家整容醫(yī)院看看,蘇歡澤無所謂,也就跟著他去了。美容院看了他這些個血窟窿,表示也只能自然愈合,能不能留坑,要看個人膚質(zhì),給他推薦了個噴霧,叫肌膚修護液,跟他食指差不多大的一瓶噴霧,卻要五百元錢,他也一咬牙,交錢買了。結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整容醫(yī)院一樓前臺的護士都在看他,興奮地嘰嘰喳喳討論。很多場合都是這樣,去賣衣服的地方,店員第一眼看的都是你的穿著。去賣鞋子的地方,店員第一眼會瞄一眼你的鞋子。來這種整容醫(yī)院,第一眼自然是看臉的,估計這些護士,是在討論薛亦森到底整沒整過容。他掃了一眼之后,就往蘇歡澤身邊挪了挪,果然議論聲就小了。蘇歡澤長得兇,很有震懾力,往他身邊一湊,外人都會懼怕,自然不敢怎么議論。尤其他們這地方還是東北,“你瞅啥”“瞅你咋地”都能分分鐘教你做人的地方,這種議論的更加不敢明目張膽。結果蘇歡澤看了薛亦森一眼,沒說什么,只是首先離開了醫(yī)院。回去的路上,薛亦森也十分沉默,一直在用手機查詢“被仙人掌扎了會不會毀容”之類的內(nèi)容。蘇歡澤倒是很從容,一直處于放空自己的狀態(tài),不說話,就是跟在薛亦森后面,他去哪,蘇歡澤就跟著去哪。到了學校門口,蘇歡澤突然停了腳步,走進了一家花店。薛亦森也想看看花,也就跟著進去了,進去后立即聽到了蘇歡澤跟店員的交談:“給男生買花,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