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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xiàn)出來,面上仍是不以為然的神色,‘他只會幫我?!?/br>“我真是好奇,你這自信都是哪來的?”柏律沒再說話。謝雋廷就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性子,包括喜歡一個人也是。外人哪里會知道謝少爺?shù)降资鞘裁锤星?,但柏律很肯定,那個人喜歡自己,而且很喜歡,或許已經(jīng)到了愛的程度。這一次,他不想再利用對方的愛了。十小時之后抵達,柏律一下機就拖著箱子往出口走,都不再去管喬易,走出一截子后他停下來,給周凌打了電話。按說今天遠走高飛他是斷不會跟謝家人打電話的,之前那個號碼都要棄用。可周凌都沒有多少意外,接起電話就問:“你到了?是機場嗎?”柏律很詫異,饒是再腦子靈活也一時想不出這是怎么回事,停頓片刻他說:“我沒有離開,我現(xiàn)在也在德國?!?/br>周凌笑著說:“我知道啊,所以問你在不在機場,我開車過去接你們?!?/br>那一刻柏律的心情,很復雜,難以用語言形容,或許類似如釋重負,他突然感到鼻頭有點發(fā)酸,回過神趕緊閉上眼睛克制住那種感覺,而后他繼續(xù)報出了自己所處的地理位置。又問周凌:“謝雋廷在哪?”周凌還是笑著:“你自己打他電話?!?/br>柏律趕緊打了,卻發(fā)現(xiàn)還是關機狀態(tài),試了好幾次,每次都是這樣。只好把手機裝進口袋里,雙手也放進去。德國很冷,寒風陣陣,但柏律好像絲毫不覺,不去大廳里躲避冷風,反而走到西廣場正中央,就那么佇立在寒風里。他的面色倒是波瀾不驚,看不出端倪。其實,也并不是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只不過沉浸在回憶里,想起了他們當初在一起的深夜。那天晚上柏律不發(fā)一言,想裝出嫻熟但卻顯出一點笨拙,慌亂地脫掉衣服,又局促地伸出雙手,將光.裸的身體貼上去,偎在對方懷里。那時候的謝雋廷出乎意料地有點緊張,雙手懸在空中,柏律就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輕聲道:“你可以進入我的身體。”謝雋廷答非所問:“我可能會愛上你。”聽到這話柏律安靜了片刻,抬眸輕輕笑道:“難道不能愛嗎?”謝雋廷嘴角微彎:“由你決定?!?/br>他把人放倒,這具一絲.不掛的身體在他看來似乎特別好看也特別珍貴,動作沉緩卻十分輕柔,然后他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念著他的名字,“柏律?!?/br>聲音輕得像是耳語,“我喜歡你?!?/br>現(xiàn)在他算是明白了,為何八年前能下決心換掉身份,可后來卻突然下不了決心真正脫離謝家;也明白了為何周凌都覺得他太狠心而點點太可憐;明白了為什么對謝雋廷和柏禮“誤會”耿耿于懷,哪怕后來弄清楚了也還是到現(xiàn)在都沒法釋懷;甚至明白了八年前,被重新抓回謝家,可為什么在床第上除了疼痛還有一種輕微的解脫一一他此刻全都明白了一一這些事情,其他人包括謝家的都認為他早就應該明白。可是還有人記得嗎,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機會為自己而活。就連遇到謝雋廷這個人,都是為了安頓哥哥才有的契機。柏律感到眼眶發(fā)熱,視線微微模糊,但依舊能清晰辨認,遠處有一個人正朝自己走來。勁松般的身形,高大挺拔。即便周圍人流熙攘,他也知道那就是他。待到人走到自己面前,停住,柏律用力硬了硬。對方全身渾白,一塵不染,連手套都是白的,柏律一時真不知道自己那臟手該往哪放。謝雋廷倒主動握住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了嗎?”柏律胡亂地點頭,“我還以為……可能再也見不到你?!?/br>為了達到目的他說過很多假話,但此刻是毫無欺騙的。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這個人,柏律心中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謝雋廷說:“我一直都在,哪怕你真去了英國。”柏律用力眨了眨眼睛,忍住眼底的澀意,撲味一笑,額頭抵在對方的下領上。“認識你這么多年,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是飛行員,害我白擔心一場,原來你一直都坐在我前面?!?/br>“我會陪你,一直?!?/br>從來不會講情話的人,真的愿意說出口,只要寥寥幾個字,就能撩動人心。柏律眼底的火苗開始真正燒灼起來,若真能這樣,便是最好的結局了。寥寥幾句對吧就讓柏律找回狀態(tài),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纏上對方的頸項,嘴唇輕輕一碰。“我也有你不知道的事。”他拉著謝雋廷的一只手,輕輕按在自己小腹上,然后又仰面去蹭他的下巴,謝雋廷配合地低下頭,吻住他的唇。柏律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低柔沉穩(wěn)地說:“我有了你的孩子?!?/br>他看到謝雋廷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那細膩精美的紋路就像一張網(wǎng),撒出去又緩緩收回,將人緊緊攏在里面。柏律把臉埋在他頸項里。謝雋廷用力抱他,非常用力。周凌的車子到了,彼時他還在對付懷里,親密無間地緊緊依偎著。謝雋廷穿得不多,一身制服而已,在寒風里久了難免有點冷,他說:“回去吧?!?/br>柏律點頭,抓著對方那只手在自己肚子上用力按了按,“我跟孩子餓了,而且它說了,不肯吃清淡的?!?/br>才剛起個頭呢,柏律就開始精怪,謝雋廷微微勾起嘴角,先把人拖上車再說。一到車上,柏律就靠在對方寬厚的胸膛上,然后抓著人的手,把兩只手套全脫了。“跟我玩制服誘.惑……”可是這招真的很有效,至少柏律就愛得不行。他把謝雋廷的指尖放進自己嘴里,重重吸吮了幾下。這哪里像懷著孩子的人?一點都不注意,什么都往嘴里塞。謝雋廷把自己被舔得濕AM的指尖抽回來,將人扣在自己懷里,并且抓住了柏律不安分的手,按住不讓他亂動,然后低下頭開始吻他的后頸。分開的間隙,柏律看著眼前的人,看他凌亂的發(fā),被扯開的白色交領,露出鎖骨的邊沿。真好看,一面想著,一面就把手伸了進去。他的手一向很涼,情熱的時候可以升溫,但是跟那片熾熱的胸膛相比還是差了太遠。謝雋廷一把捉住他靈巧的腕子,牢牢地扣在自己胸前,并沒拿出來就那么任由柏律的手放在里“乖,”另一只手臂緊緊攬過柏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