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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會照顧人,因為一直都是被照顧的那個,是程奕揚的身份和后來獨自帶孩子的四五年才將他磨礪了些。他之前也想疼人,但并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甚至有些自以為是,總覺得這樣做那樣做就是為哥哥好。補湯用小火慢燉,砂鍋的孔洞噗噗冒著熱氣,蔬菜已經(jīng)切好擺在盤子里,只等哥哥起來就下鍋炒,米飯也已經(jīng)煲好在溫著,所有都準備就緒,柏律慢慢坐到椅子上。原本以為在哥哥明確說出不可能后自己就會瘋掉或者做出一些極端舉動,沒想到還好,還算平和,雖然剛開始那陣子的確是又難過又惱怒,還在監(jiān)獄里吼別人出氣。但現(xiàn)在真的是平靜下來了,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反而覺得……似乎疏松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樣壓抑克制著,透不過氣,很容易感覺累,認為自己被辜負,畢竟之前總是想撫摸或者擁抱哥哥但又不敢太過,哥哥又得避開自己一些親密舉動,倒把兄弟之間弄得生出幾分尷尬。原來喜歡一個人也是會帶來痛苦和怨恨的,心意不對等,可他又不是那種默默忍耐和付出的溫吞性子,一定會苦苦索求,甚至逼迫,對方給不了,自然就有怨恨。還好他喜歡的是自己哥哥,對這個人,他心里有很多疼惜和忍耐,某種程度上疼惜和忍耐可以壓制很多負面的情緒,比如占有欲。如果他執(zhí)著的不是哥哥,而是另外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他的手段應(yīng)該會狠厲得多,也沒這么容易罷休。怪不得謝雋廷就是可以換著法子折騰自己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沒有血緣關(guān)系和道德的束縛,很多*就原形畢露。又過了一小時,已經(jīng)到傍晚,哥哥還是沒有醒來,柏律閑的沒事干也不想去臥室打擾哥哥休息,就開始細致地做衛(wèi)生,但是剛剛動手,就聽到門鈴被摁響。他怕那聲音把哥哥吵醒,立刻過去開了門,隔著防盜栓,門打開一個縫,他得以看清面前站著的人竟然是譚尹。第七十八章【.】78譚尹臉色本來淡淡的,無情無緒,甚至有點冷意,但看到里面的人是程奕揚,他略微驚訝了下,“你怎么在這?”他不是不知道程奕揚的真實身份,弟弟見哥哥,并不會讓他感到多驚訝,他意外的是,謝雋廷居然肯放人。分開八年謝少爺既然還回頭找,說明是有感情有*的——而且不淺,那么剛把人弄回謝家去,不多關(guān)幾天讓他變乖,還放人出來亂跑?謝雋廷在外人面前那些狠手段都哪去了。“你怎么會過來?”柏律疑惑又警覺,但也只能想到是柏宸派的。畢竟譚尹知道他的底,可他并不知道對方的,更不知道這人跟自己哥哥有些關(guān)系。譚尹看他露出防備的神情,門也不打算全開放人進去。有柏律這外人在這,他沒法跟柏禮好好談?wù)劊磥碇荒芨奶臁?/br>“柏宸沒時間,所以就讓我過來,確認一下,他是不是還好好的?!?/br>柏律厭煩地皺皺眉,“假惺惺。”譚尹只是淡淡地說:“既然你在這,我就不打擾,先走了?!?/br>“等等。”柏律叫住他,那聲音竟有種森冷的意味。譚尹回過頭,難得生出了一絲詫異。“你拿什么東西過來呢?”柏律已然冷了眉眼,語氣里有種質(zhì)問的意味,“你想對我哥打什么主意?!”譚尹眉頭一皺,抓著袋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這個柏律真是……塑料袋里就裝著幾盒還沒拆封過的墮胎藥而已,他居然就瞧出來了。不過對于城府頗深的人而言,并不會因為這三言兩語就亂了陣腳,只是平靜地回答,“你不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么?!?/br>柏律推開門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是柏宸讓你做的?!”一被柏律質(zhì)問的時候譚尹就已經(jīng)想過拿柏宸出來背鍋,全都推給柏宸,既合情合理又沒有后顧之憂,但他們這種自視甚高的上位者,偏偏都喜歡那種獨占一個人的廉價奢侈感,他并不想讓柏禮跟柏宸有任何過多牽扯和糾.纏,哪怕只是說給柏律聽的——但他也不想這么做。沒有主動提這個借口,但柏律現(xiàn)在倒主動問了。他只要點一下頭就可以,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點頭的意愿都沒有。譚尹只是看著文質(zhì)彬彬,下起手來絲毫不帶軟,抬手用力握住柏律的腕子,把他的手拽下來,然后又把人往后一推。柏律低沉的聲音里明顯含著怒意,呵斥道:“你跟柏宸再過來傷害他,我就要你們好看!”譚尹只是平靜地整了整衣領(lǐng),微瞇的眼神不止冷淡還有嘲弄。“憑你?從謝雋廷那里要到了槍,再說這句話吧?!?/br>柏律虎著臉,有種山雨欲來的可怖感,“滾。”譚尹沒再跟他杠,大步離開,走到小區(qū)停車場,重新坐回自己的車里,卻遲遲沒有發(fā)動車子,一開始他很平靜,后來愈發(fā)煩躁,想不到自己也有這種心焦卻什么都辦不了的時刻。他把裝著幾盒藥的袋子甩在了副駕駛座上,深吸一口氣。譚尹離開后沒多久,柏禮就醒了,一出來看到弟弟正把飯菜都往桌子上端,在一片熱氣氤氳里,柏律回頭對他彎起嘴角,“哥哥,你起了?!?/br>柏禮一時間有點怔愣,像是還沒醒透。雖然開了暖氣,但柏律也知道有身孕的人會更怕冷些,拿了厚外套給哥哥披上,拉著他的手讓人坐到餐桌邊上,他蹲了下來,單膝跪地,把哥哥的腳從拖鞋里輕輕拿出來,細致地給他穿上襪子,左邊弄好換右邊。柏禮整個人特別舒緩,一顆心變得愈加柔軟,稍一低頭就看到了弟弟頭頂深棕色的發(fā)旋,很想輕輕摸一下。以前他們倆兄弟就經(jīng)常這樣,弟弟鞋帶散了,他就彎下腰給人系好,這種日常的小細節(jié)舉不勝數(shù),并不是刻意為之,而是非常自然而然,眼下這情景,讓柏禮恍然間好像又回到很久之前,兄弟倆真正親密無間的狀態(tài)。那種最寶貴最珍惜的感情又回來了,它其實比愛情要純粹、美好得多,畢竟從不夾雜□□和占有,就是相互屬于、相互依賴,仿佛就是同一個人。柏律不讓哥哥沾水,都是自己洗好手之后拿了溫熱濕潤的毛巾過來,耐心細致地給哥哥擦手,擦完之后把筷子遞到哥哥手里。哥哥問他,晚上能不能干脆留下來。柏律輕輕搖頭。謝雋廷沒把他限制得緊,但并不代表他就徹底自由,晚上肯定得回去陪床。再說了,柏律可是很了解謝雋廷的某些習慣的,這人要是在其他方面把自己管的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