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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副很累迫不及待要休息的樣子。柏律可能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嫌棄,也就放棄了維護形象,后來還把鞋脫了,蜷著腿整個人躺在后座上,怎么舒服怎么來。謝雋廷看他頭發(fā)凌亂眼眶發(fā)青也就什么都沒說,大不了回去把后座的套子也拆下來一塊洗了。謝雋廷的車技非常熟稔,哪怕車速很快全程幾乎都用臨界車速,但依舊平穩(wěn)得沒有一絲顛簸,拐彎的時候柏律的身子也只是依隨慣性微微動了動,并沒能影響他休息,直到車子倒好熄火,他才慢慢睜開眼睛。他某些小習慣還是最原始的那種,并沒有隨著成長而得到進化,比如他到現(xiàn)在都蠻喜歡搖床的感覺,細微的晃晃悠悠反而更能讓他入睡。太舒服了,都不想起來,想直接在車上睡一覺。但謝雋廷肯定不讓,抓著柏律的兩只胳膊,把人給拎出來。柏律塌著厚重的眼皮子,勉力說了聲謝謝,然后繞過謝雋廷自己往里面走。作為宅子的主人謝雋廷反倒沒跟著一起進去,他還要出去,一堆事等著他來解決,沒時間再耗。見柏律這么乖乖地自己回屋,他心里多少有一絲放松,輕飄飄地在柏律身后說了句。“今晚我要上你?!?/br>柏律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他現(xiàn)在半睡半醒神智都有點恍惚,而且眼下這種情景實在沒法和愛欲聯(lián)系起來,氛圍普通正常,自己還憔悴的從監(jiān)獄出來又從醫(yī)院剛回來,誰能想到那上頭去。謝雋廷看柏律糊糊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聽清,又換個正式點的詞重說了一遍,“要跟你做.愛,今晚?!?/br>把一件事大膽或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似乎代表了這事舉無輕重,但在謝雋廷這原則卻是剛好相反的,越直接反而表明他越重視,性在他看來跟吃飯喝水一樣,人的本性之一,再正常不過,尤其他和柏律都是男人,更沒什么好避諱的。柏律這回聽清了,雖然有那么一點心慌,但更多的是覺得謝雋廷的腦子構(gòu)造可能真和常人不太一樣,自己這么個埋汰樣,身上還一股味兒,他怎么就能夠在回家的路上一邊開車一邊冒出這個念頭呢,當真不是一般人。其實謝雋廷并不是今天才有這個想法的,欲念大概從前一陣就有了,只是一直沒能實現(xiàn),所以就惦記著,但這種惦記是埋在心底并不會時常干擾他,平常忙起來也沒覺得,只是一旦某些場景或話語觸動了他,那些念頭就會浮出水面,咕嚕冒個泡提醒他。柏律不是怕上床,如果怕這個他一開始就別想讓謝雋廷掉進他設(shè)計好的圈套里,他怕的是痛。但謝雋廷是事不過三的人,前兩次都讓他跑了,這一次一定不會,柏律知道僥幸心理只會害了自己,還不如好好應(yīng)對,爭取讓自己不那么痛。他先耗了個把小時將自己洗掉一層皮,出來渴得很喝完一大杯水才去找衣服,他實在不想把那身發(fā)餿的衣服重新穿回去,只好又摸到謝雋廷的臥室隨便挑了一套。謝少爺從十多歲就開始接受軍部的訓練,體格自是不用多說,又遺傳了相當?shù)臇|方血統(tǒng),身胚極好,勻稱修長,渾身上下沒有多余贅rou,絲毫不費衣料。柏律穿上他的衣服并沒有覺得大很多。彼時已經(jīng)到中午一點多,女傭見他下樓來就問要不要過去吃飯。柏律正好餓了,跟她一起去餐廳。謝家節(jié)儉得不像個大世家,這些天在家吃飯的人少,小少爺也晚上才回來,中午柏律面前就兩菜一湯,而且都是小分量的。他餓極了,三兩下把飯菜全都吃完,女傭還提醒他,碗工一點就休息去了,他得自己去廚房刷盤子。雖然有點意外,但他畢竟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主兒,就起身自個把幾個盆子都刷了。他之前已經(jīng)跟陸銘衍求過藥,但后來一直忙于其他根本忘了這茬也沒再跟對方通電話,這一刻他就想起來還有這根救命稻草,于是掏出手機打了對方的電話。陸銘衍說派人把藥送到家,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自己家,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回去一趟也好,畢竟自個衣服還在那邊沒拿過來,他可不想再去謝雋廷那里求衣服。開車去市區(qū)又折回,這一來一去就費了四小時,半道上他又去藥店買了些虎狼之藥和安全套?;氐街x宅已經(jīng)是傍晚,院里停著兩輛車,點點和周凌都已經(jīng)回來,正準備吃晚飯。自從點點被接回到謝家,柏律有一半時間都跟點點分開的,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這還是第一次跟孩子一起在謝家吃飯,他終于得以瞧見點點放學后的模樣,小孩身上那套制服還沒來得及換成在家穿的便裝,柏律瞧著那身校服一點都不普通,做工精致有肩有領(lǐng),袖扣插花肩章全都有,就像貴族少爺出席正式場合的那種正裝,不過是縮小版的,一排扣子一直扣到頂端,抵著脖子。點點剛開始還頗不習慣總覺得不自在,要么不扣要么經(jīng)常扯,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哪怕穿著吃飯都可以。也懂得講究餐桌禮儀,刀子和叉子都用得有模有樣,吃飯也不像以前那樣狼吞虎咽,的確有個小少爺?shù)臉幼印?/br>第七十四章心思【.|】74看到孩子過得比以前好,柏律自然高興,但心里還是不免有點澀意,怕是再過一陣子,點點真要改口叫謝雋廷爸爸了。最近這一兩個月,他對孩子的關(guān)注比以前少很多,謝家又趁虛而入,他跟這邊慢慢親近也是意料之中。原本也是打算把這個孩子還回去,一心擺脫謝家再不牽扯的,當初并沒料到會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到底是自己沒用,折騰來折騰去,還是沒能逃出謝雋廷的掌心。點點看爸爸好半天沒動筷子,輕聲提醒了一下。柏律收回思緒,溫和地問了一句,“現(xiàn)在在哪上學?”點點報出一個名字,但柏律并沒有聽過,應(yīng)該是很小眾的貴族學校,內(nèi)部人才知道,他沒聽過很正常。周凌就笑著解釋了幾句,柏律才知道這個學校每年都收到上千的申請,但最后只收幾百人入學,從小就精英化培養(yǎng),一直到十八歲。有兩處校址,國內(nèi)這個主要肅文,另一處在德國的主要訓練體能,寒暑假都得過去。點點第一次去德國就是參加選拔和體檢,沒曾想過自己能通過,畢竟那時候點點覺得這種離自己還是太過遙遠,但謝雋廷命令他去,還說什么謝家的人,可以輸?shù)豢梢詰Z。再不想也得硬著頭皮上,沒想到竟然過了。點點已經(jīng)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學德語和英語,晚飯后都有家教過來一對一教他。但這些柏律卻都是今天才知道。謝雋廷做的事比柏律能見到的遠遠還要多,畢竟所見所聞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