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歷都差得清清楚楚。柏律的身份已經(jīng)開誠布公,沒什么好遮遮掩掩,周凌也就大方告訴他,“這些都很好查,只是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三年原來是你在養(yǎng)身體,還很詫異為什么那三年你怎么什么動靜都沒有,信用卡也沒有刷過,就像隱居了一樣?!?/br>程奕揚沒有說話,只是把視線轉(zhuǎn)向窗外。生完點點他身子很虛,病痛是常有的事,一直都在調(diào)理身體。不然這事哪能耗八年,周凌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程奕揚對此已經(jīng)不介意,就順嘴問了一句,“把小少爺剖出來讓你元氣大傷?”點點聽不太懂這些話,但感覺“小少爺”好像在指他,眨眨眼睛,向爸爸投去疑惑的目光。程奕揚沒有回答。周凌察覺到程奕揚的臉色變陰了,及時住嘴不再提起。點點揪著程奕揚的食指,低聲呢喃了句,“那時候爸爸整天發(fā)脾氣……”雖然聲音很小,但車內(nèi)實在太安靜,周凌還是聽到,不過識趣地裝作沒有聽到。兩小時后,車子停在東郊。周凌帶著程奕揚進去,一進客廳就看到謝雋廷在跟兩個人談話,看那兩個人的打扮,顯然是公職人員。周凌把點點帶去二樓,程奕揚走到沙發(fā)邊上,自行坐下。謝雋廷和那兩個人的談話沒有停,程奕揚聽了聽,似乎跟自己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說的是海關(guān)?好像跟柏家的那起事件有關(guān)。他就這么走過來坐下,竟顯得再自然不過,那兩個公職人員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謝少爺本人都沒有嫌這個人多余就讓他離開,于是那倆人也就不再詫異,將略帶好奇的視線收回。程奕揚在旁邊安靜地坐了幾分鐘,回過神的時候那些人的談話已經(jīng)結(jié)束。謝雋廷把倆人送到門口,再折回。程奕揚把文件放到桌上,抬頭看他,“我已經(jīng)簽了?!?/br>謝雋廷拿起來翻看了一下,神色如常,并沒有任何滿意或喜悅的情緒顯現(xiàn)出來。“下一步怎么做?”程奕揚問。“明天我?guī)氵^去?!?/br>“要把我關(guān)起來嗎?”謝雋廷倒很想直接回答“是”。“先去警局錄口供,之后還要跑很多地方填證明,最后還得去法醫(yī)留指紋和DNA給他鑒定,全套流程走下來要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還是最快的速度。”程奕揚對這個不了解,只剩下點頭的份。“你不能一下子淡出所有人的視線,要慢慢來,這也得花時間。”“也就是說,整個完成,不止耗半年,我以為只要我服完刑就可以?!?/br>謝雋廷說:“一個月。”程奕揚微微一愣,“什么?”“我爭取在一個月內(nèi)把你弄出來?!?/br>程奕揚心下納罕,睜大眼睛看著對方,亟待求證:“刑期縮到一個月了?”謝雋廷看他那樣子,嘴角細微地彎了一下。雖然沒得到應(yīng)答,但程奕揚還是捕捉到了對方那個微表情,而且,但凡謝雋廷說“爭取”,那往往是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程奕揚反應(yīng)飛快一一看來昨晚那出還是起了作用,對謝雋廷用軟招,效果還是可見的好,雖然已經(jīng)不如八年前那么顯著。程奕揚正欲說幾句,但謝雋廷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只好作罷。程奕揚沒留意去聽,畢竟還在回味這個好消息。謝雋廷掛掉電話,轉(zhuǎn)身對他說:“一會兒有醫(yī)生過來,你乖乖配合?!?/br>程奕揚本來想說幾句好話,但聽到這個,他頓時就沉默了,想起謝雋廷昨晚說的話,警覺地問:“你想干嗎?”“別亂想。”謝雋廷伸出手,捏住程奕揚的下巴,“想做回柏律,首先就要把臉整回來,知道么?!?/br>程奕揚垂下眼睛,仔細思量,問道:“其他都吻合不就行了么,非要臉也一樣嗎?我不想再動刀子?!?/br>其實,只要其他信息完美匹配,臉并不重要畢竟每個人都有整容的權(quán)利,如果其他證據(jù)還不夠證明他是柏律,可以讓親哥哥柏禮出庭指證,其實,光是謝家愿意,就已經(jīng)夠了,根本不用任何多余的佐證。想要柏律把臉整回來,是謝雋廷自己的私心。他只要順著程奕揚的問話往下應(yīng),回答是,必須臉一樣才能證明身份。但他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扯得很,斟酌一下,只好說:“……之前的模樣,會比較省事,不然,會多出好幾個鑒定環(huán)節(jié),很耽誤時間。”耽誤時間又怎么了,難道動手術(shù)以及術(shù)后修復就不要時間嗎,而且后者所耗的時間搞不好比前者還要多吧,在臉上動刀子,恢復期至少得一兩個月。不知謝雋廷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鑒定的成本更小,為什么選擇另一個。程奕揚只好解釋:“整容要花很長時間的,而且要分好幾次做,算下來可能要兩個多月,鑒定身份用不了兩個月吧,那就讓法院派人來鑒定?!?/br>反正他是正主,怎么鑒都不擔心。但在臉上動刀子,他可不想。柏律真是難纏,每次總要來回琢磨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的,他敷衍別人總是很輕松,別人想敷衍他,卻是難上加難。“鑒定……很慢?!敝x雋廷勉強憋出四個字。他又不像柏律,總能把事情越說越圓,他怕言多必失。程奕揚抬眼看他,“你不是說,整個過程也就一兩個月么,怎么鑒定就這么慢?”謝雋廷被他問得無話可說。柏律居然這么細致,昨晚他只是很無意地透露了總天數(shù)的信息,沒想到竟被他記了下來,現(xiàn)在還拿來堵自己。程奕揚看他不出聲,也開始尋思起來。好在這時候醫(yī)生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儒雅男子,身后還跟了兩個年輕的醫(yī)生,他走過來沖謝少爺笑了笑,不是握手,而是直接敬了一個禮。謝雋廷很淡地彎了下嘴角,“私下里不用,隨便些?!?/br>這人是謝雋廷的朋友,國際軍檢的醫(yī)生,也是很有背景的一個人,八年前柏律就見過他。他轉(zhuǎn)頭看了程奕揚一眼,試著叫了一聲“柏律?”程奕揚遲疑片刻,輕輕地點了下頭。他突兀地問了一句:“整整八年你就干了這事?”程奕揚心中一跳,先是一滯,下意識的反應(yīng)竟然是去看謝雋廷的表情。還好,謝少爺還是那種淡淡的,沒什么情緒波動的樣子。程奕揚稍微放下心,立刻恢復原本的樣子,冷冷道:“謝家不是都解釋了么,之前的假死是遭人陷害、利用,喬醫(yī)生除了給人動刀子,還兼職法官么,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