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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嘴巴就被柏禮慌張地捂住。程奕揚愣愣地看著他。柏禮深吸了一口氣,確定周遭的確安靜無聲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輕聲解釋說,“千萬別說那個名字,小心落下口實?!?/br>程奕揚點點頭,又眨眨眼睛,眼神變得很溫柔。掌心貼著嘴唇,一處溫?zé)?,一處軟滑,那種觸感……意識到不妥,柏禮立刻松開自己的手。他盡量做得不動聲色,但剛剛那個回避的動作還是太明顯,簡直像被燙到手。程奕揚也察覺到了,心里一陣失落,但也并未在此追究,轉(zhuǎn)而問:“你要我聽你什么?”“如果你要徹底離開謝雋廷,就不要去管孩子,把孩子當(dāng)做一筆債,還給他算了,否則只要查血統(tǒng)走程序,孩子只能是謝家的,你想要孩子,就避不開這個人?!?/br>“我知道?!背剔葥P斂下眸子。“我希望你自私一點,不用為任何人考慮,也不用為我考慮,只做你自己想做的事?!?/br>“其他的都可以無所謂,但報復(fù)譚沐必須做!這就是我想做的!從過去到現(xiàn)在,一直想!”一提及那個女人,程奕揚的眼神就變得充滿戾氣,“要是完不成這件事,那我就去死!”“說什么話!不要詛咒自己,”柏禮都被他的口不擇言逼急,狠狠一拍程奕揚的手,“你這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一改?”“一輩子都改不了!”程奕揚憤憤地說。柏禮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跟你說,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摧毀柏家,幾乎不可能,他們的勢力不比謝家弱,而且……譚沐她身邊的傭人、保安經(jīng)常換,根本沒法插個長久點的線人進來,柏家的醫(yī)生也頻繁更替,沒有一個人能超過六個月的?!彼謫枺澳阍诎丶易鲠t(yī)生幾個月了?”“已經(jīng)有五個月?!?/br>“他們應(yīng)該會在一個月內(nèi)辭退你?!?/br>程奕揚皺起眉,“那我再想想辦法,讓自己留久一點?!?/br>“不用想了,不可能的,這是他們的規(guī)矩?!卑囟Y還勸道,“不要因為所剩的時間不多就做什么極端的事,譚沐身邊有保鏢的?!?/br>“當(dāng)然不會那么沖動,我有分寸的。”柏禮和謝雋廷兩個并不互相熟悉的人,卻不約而同地都告誡他“不要沖動”,程奕揚就奇了怪了,自己是這么極端的人嗎?察覺到外面有光線亮起,柏禮立刻警醒,提醒道:“快!你得回去,估計電要來。”只是電板燒壞了而已,保安那兒肯定有備用,換起來并不需要很久。程奕揚還握住對方的手,依依不舍,低喃道:“哥……”“你放心!我會離開柏家,當(dāng)然,也不會留在謝家,”他把程奕揚推到門邊,給他打開門,“回到你房間,不然身份會暴露的!”程奕揚還是看著他,不想走。“快點,”柏禮輕聲催促,他直比程奕揚還焦急,“又不是再見不著了,傻子,再不走會被監(jiān)控錄下來。”程奕揚點點頭,似乎有些哽咽,很用力地握了一下對方的手,這才離開。等他回到二樓房間,五分鐘內(nèi),臺燈就亮了。再看一眼窗外,燈籠連成線的盛景又出現(xiàn)。還好回來的及時。他低下頭,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左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柏禮的體溫。他用那只手撫上自己的臉,輕輕摩挲著,幾分鐘后,一顆原本躁動的心終于慢慢平靜下來。靠在床上,卻久久睡不著,腦子里全是哥哥的臉龐,他閉上眼睛細細描繪,從額頭一直到下巴,但一想到哥哥頸上的傷痕,渾身的戾氣就又有蓄勢待發(fā)的涌動。倆兄弟都覺得對方的臉比自己好看得多,反倒對自己外表不甚在意,程奕揚整容沒覺得可惜,柏禮被燒傷也沒覺得礙事,卻知道相互心疼對方。昨晚睡得太遲,第二天他沒能一早醒過來,點點起床上學(xué)的時候看到爸爸還在睡,便著意放輕了動作,洗漱的聲響也沒把人吵醒。再加上房間的隔音效果好,樓下的大動靜也沒能吵到他,程奕揚得以安靜地睡到了上午十點多。打開手機卻發(fā)現(xiàn)竟然有十幾條未接電話,還都來自一個人——柏宸。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yù)感。那天在譚沐療養(yǎng)院里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然不止被謝雋廷知道,柏宸和譚尹肯定也都隨后就知曉。這也是把程奕揚逼來謝家的原因之一,他怕柏宸那個兇了吧唧的主子拿他問話,柏宸跟謝雋廷不一樣,如果不是公事謝雋廷不會動手,但柏宸會。程奕揚立刻穿上鞋,打開門出去。果然。第四十六章即將歸來46柏宸很明顯是來要人的,氣勢洶洶,不僅譚尹在他身邊,還帶了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鏢。那架勢,談判不成很可能直接搶。但柏家的人也一個個都是人精,懂禮數(shù),更何況最穩(wěn)重的譚尹也在。他怎么由得柏宸擺出這么個譜?大概要回柏禮只是很小的一方面,真正的目的還是想借此威懾謝家。畢竟謝雋廷一調(diào)到國內(nèi)就開始整頓,軟硬不吃,繳了很多私貨,讓多方勢力都吃了明虧,估計得罪了不少人,柏家就是其中之一。在商場政界,柏宸還是識大體的,也知道謹(jǐn)慎處事,絕大部分產(chǎn)業(yè)都是清清白白良性循環(huán),但勢力范圍太大總歸會沾到打法律擦邊球的東西,或者手下哪個人一時利欲熏心犯了錯,出了大事還得靠主子出面擺平,之前軍檢和海關(guān)都被他打點很好,因為足夠大方,甚至是那些金主里面數(shù)一數(shù)二大方的,有時候所有額外利潤他自己一點不留全都送出去。并不是因為他慷慨,只是要抓對方把柄而已。可謝雋廷實在油鹽不進,軟的不吃,那就稍微來點硬的。謝家本來就人丁稀少,保安加起來還沒有柏家?guī)淼亩?,而且現(xiàn)在還吃了主子不在的虧,看起來氣勢上就比柏家遜一籌。竟然不是坐著談判,都站著的,看樣子,兩方已經(jīng)僵持了有一陣,之前或許也有漂亮話和虛與委蛇,但最后還是沒談攏。程奕揚不該讓柏宸看見自己,畢竟這是在謝家,要是被柏宸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這,問起來根本不好回答,還可能懷疑他跟謝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渾身長嘴都說不清。“謝雋廷到底什么意思?我柏家的人,他想帶走就帶走,還不跟我說一聲?”柏宸一副陰沉沉的樣子,“我今天倒要看看,謝家是不是非要和我撕破臉對著干!”周凌估計沒少處理這種情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