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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精彩起來,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而后又鎮(zhèn)定下來,低頭抿著唇嘀咕:“來取衣服的吧?!?/br> 梁如琢目睹了他臉上幾秒內(nèi)從驚喜到平靜的全部過程,文羚最后落寞的眼神就像他臉頰上的那塊巴掌印一樣明顯。 梁如琢半倚著門框,垂眼打量這個矮自己一頭的小孩兒,臉色看起來有點憔悴,鼻梁上有顆小痣,艷紅地點綴在前眼角附近,他穿著一身淺色的長袖睡衣,發(fā)尾還濕漉漉地貼著脖頸,被屋頂?shù)乃У鯚粽罩?,看上去就十分溫軟的模樣,就像在等著什么人來狠狠欺負他一番?/br> “嫂子。”他故意逗這個小孩,想再看一遍文羚慌亂的表情。卻眼看著文羚眼睛里最后一點光亮也消失了,把眼瞼垂下去。 文羚的肩膀xiele氣似的耷拉下來,幾乎是破罐破摔地應(yīng)了一聲:“你的衣服我拿去干洗了,等一會兒就拿回來。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煮……”這么性感的聲音,怎么說出來的偏偏是這兩個字呢。 他的視線突然定格在了梁如琢左手腕上,那里落了一道劃傷,血已經(jīng)凝固了,袖口濺上了血點兒。 一下子心里像被熱水燙了一樣疼,他忘了控制表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心疼得有多明顯。 他皺著眉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又提著一個家用醫(yī)藥箱回來,熟練地擰開酒精瓶子,怕酒精激著他,就一點一點在梁如琢手上輕輕地涂,偶爾抬手把擋住視線的頭發(fā)掖到耳后。他只顧著在心里恨恨地埋怨——畫兒一樣的人,只有梁家人舍得欺負他。 他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看到梁如琢的手,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堅韌有力,明明看起來光滑得像和田玉雕出來的一樣,掌心卻鋪著一層薄繭。文羚不敢去摸,他知道這是槍繭,和梁在野如出一轍。 梁如琢左手搭在他膝頭,沉默地看著文羚給自己處理傷口,反復回味剛剛文羚露出的那個眼神。老宅里的傭人們都不敢這么做,誰都知道現(xiàn)在是梁在野當家,站錯隊的下場可不好受。 酒精抹在傷口上,文羚以為他會疼得抽手,抬頭跟他說“你等下不要動”,卻對上了他玩味的目光。 梁如琢右手支著頭,斜靠在沙發(fā)扶手上,忽然用拇指給文羚擦了擦臉上的水,摸了一把似乎剛挨過打的一半臉頰。 生著薄繭的拇指抹過臉頰,有些硬,卻并不十分粗糙,指尖和玉石一樣是溫涼的。他退伍已有九年了,指尖的繭早就被畫筆和圖紙磨得平滑細膩。 “紋身很漂亮?!?/br> “他強迫的?” “我也會畫畫?!?/br> 他每說一句話,文羚的手就哆嗦一下,直到梁如琢替他扶穩(wěn)了差點被碰倒的酒精瓶子,他還沒緩過神。 “嫂子?”梁如琢挑眉叫他,把文羚叫醒。 文羚的動作有點僵硬,想到之前梁老爺子病房里那一聲摔東西的脆響,再想到梁如琢手上的傷,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男人現(xiàn)在可能是正在生氣。 而自己大概已經(jīng)撞在槍口上而不自知,可只要想想那張臉,連壓著火兒的模樣都讓人心動。他想要什么給他就好了啊,全部好東西都給他,不行嗎。 第5章 文羚炒了一盤番茄炒蛋,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吃。發(fā)現(xiàn)他只挑盤子里細碎的雞蛋,居然挑食,于是局促地搓了搓手心:“早知道我只炒雞蛋?!?/br> 梁如琢使筷子的姿勢很好看,細長的手指壓著中上端,淡笑道:“喜歡吃西紅柿炒雞蛋里的雞蛋?!?/br> 聽他這么說,文羚清爽的臉龐上就像照上了一道明亮的光,又連忙收斂起笑意。 那聲嫂子讓文羚清醒地發(fā)現(xiàn)自己連喜歡人家的權(quán)利都沒有,他悄悄攥緊了手掌,心里空了一塊兒,好像被奪去了什么珍貴的東西。 就當追星吧。他欣然承受了現(xiàn)在的命運,但這種釋然上籠罩著一層濃郁的失落。 剛剛梁如琢問那紋身是不是梁在野強迫的,文羚很想回答,但直說顯得賣慘,顯得被別人包養(yǎng)的時候有二心,這不好。 他挽起袖口,在收拾碗筷時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手腕上被拷過的痕跡和燙傷。但愿梁如琢沒看見自己胸前的那兩枚響玉,那東西戴上了就摘不下來,除非打碎了,那樣梁在野會弄死他。 梁如琢注視著這一切,文羚的小把戲很難騙得過他,但他理解這是小動物陷入危險時向別人求助的本能,莫名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熨貼的平靜。 他拿起文羚遞來的掛衣袋,把平整的西服外套取出來。 文羚手心里滲著冷汗:“我……不小心蓋了一會兒,已經(jīng)洗干凈了?!?/br> 他話只說到一半,還沒干透的頭發(fā)上慢慢搭了一只手。 梁如琢俯身扶著他的頭,天生帶笑的唇角彎彎地揚著:“沒關(guān)系,謝謝?!?/br> 文羚立刻感覺到腎上腺素沖遍了全身,他努力壓制著嘴角不讓它上揚,手里攥著梁如琢喝過的陶瓷杯,控制不住地使勁兒。因為過于激動覺得鼻子里濕濕的,他悄悄抬手蹭了蹭鼻尖,怕極了在梁如琢面前淌出血來。 兩個人離得很近,文羚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味??隙ㄊ橇涸谝皞鬟^來的二手煙,把如琢的氣味都污染了。 梁如琢似乎并不以為意,等會還有事,拿了衣服就走了。 人一走,文羚輕飄飄地倒進了沙發(fā)里,然后抱著梁如琢喝過的水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他可真好看。眼皮不止一層,而是層層疊疊,到眼尾就揚了上去,像四月的桃花瓣,鋪著一層柔和的亮光。 文羚抿著含笑的嘴唇抱著手機發(fā)了一條微博。 “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了嗎?沒有,但摸到了?!?/br> 一分鐘內(nèi)就刷出了上千條評論,有的在說恭喜太太,有的起哄要看星星的照片,有的在問太太什么時候更新。 文羚挑了幾個搞笑的評論回復就下了線。 照片……那么難得的東西連他自己都沒有。就算有也不發(fā),他要自己偷著看。 他正窩在沙發(fā)里回味今天的每一個細節(jié),忽然停頓了幾秒,臉色倏地白了,像被人兜頭砸下一盆冰水。 他猛地坐起來,甩了自己一耳光,在房間隱蔽處找了半天攝像頭。 時下,道路兩旁的干枯樹枝掛著厚重的雪凇,包廂里的暖氣開得很足。梁如琢倚著靠背,慵懶地朝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 陳宇然邊倒酒邊分出目光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師兄,園博會顧問當?shù)貌凰孔蛱斓臅_得怎么樣???” “跟那沒關(guān)系。”梁如琢輕輕吐了一口煙霧。 陳宇然嘻笑道:“我知道了,你家老爺子催婚要孫子是吧?家里也沒什么列祖列宗要供著,所以他是非要個孫子繼承他早泄的jb嗎?” 梁如琢沉默著,看著玻璃杯逐漸盈滿的液面出神。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