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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可樂。“顧言銘,還是被我等到了吧!”“你……”顧言銘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溫楊不在單位,你一個外人是怎么進來的?喬慕君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伸手指向不遠處的餐桌。那一桌坐著的,除了禁毒支隊的隊長,還有鄭局長。“鄭局長帶我進來的?!?/br>顧言銘臉色更加僵硬了。可憐的下屬,最高領導都叛變的境地。喬慕君站近了顧言銘一些,“我聽你們隊長說了,今天下午你休假。”“我得回去陪家里人過節(jié)?!?/br>“我知道啊?!?/br>喬慕君挑眉笑道,“我也要回家陪爸媽過節(jié)?!?/br>顧言銘剛想松一口氣,卻聽見對方補充,“所以我只買了一場電影票。顧言銘,你吃完飯跟我去看電影吧?”喬慕君又笑,“不去看的話,我就跟你回家。你們家湯圓應該挺好吃的吧?”不久之前,已經(jīng)將顧言銘身家背景信息全部出賣的鄭局長和禁毒隊長,顯然已經(jīng)告知了喬慕君,顧言銘的父母有多著急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要是這會兒過節(jié)的當口,帶了個姑娘回家……此一威脅,十分奏效。顧言銘急著扒完了餐盤里的飯菜。“走吧,看電影?!?/br>揮舞著兩張電影票取票碼短信的人,很是得意。守株待兔之人,還是個會用手段的。……急救中心的包元宵大賽結束以后,明粒留在辦公室查看下個月的排班表。自新春晚會以后,她開始覺得,不必再用工作來將生活填滿了。和簡沐姿一樣,急救中心的宿舍大院里也停了一輛明粒不常開的車。驅(qū)車前往父親家的路上,明粒時不時看向右側(cè)后視鏡。后方……有輛車已經(jīng)跟了她許久。明粒笑了笑。下午吃的元宵可真甜。她故意停在路邊,下車買了東西。再次開車上路的時候,還是能在后視鏡里見到熟悉的那臺車。她繞了遠路。原本半小時的車程,被彎彎繞繞、開出了兩個小時。期間擔心對方起疑,她停車、下車了幾回。茶葉市場里,買了茶葉。瓷器市場里,買了只花瓶。水果批發(fā)市場里,買了兩箱水果。將半座城市繞了一圈,明粒才總算滿意。進入明父所在的小區(qū),跟著她的那輛車才像路過似的開走了。明粒這才轉(zhuǎn)頭仔細看向那臺車……然后,笑得開懷。……第60章12時12分*“壞”人會死*……調(diào)度員將預報的情況告知了急救車駕駛員劉易。出租屋內(nèi)的房客被房東發(fā)現(xiàn)持續(xù)發(fā)燒數(shù)日,好心的房東老太太替房客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急救隊接單到達現(xiàn)場。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側(cè)躺在床,胸前搭了一條薄被,室內(nèi)暖氣未開。簡沐姿不自覺蹙起了眉。依照24節(jié)氣的名字來看,仿佛進入正月之后就可以迎接春天。可實際上,北城市的春天總是來得晚一些。冬天與夏天之間隔了一個春天,而春天卻一向是轉(zhuǎn)瞬即逝。檢查病患的時候,簡沐姿遞了個眼色給陳飛,陳飛隨即領會其意。然而在屋里尋找了一圈,也未見有能夠保暖的棉被。他只能又回到老舊居民區(qū)的室外,從移動擔架車上取來了保暖的急救被。床上的病人顯然沒有要感恩的意思,耷拉在床側(cè)的手仍是有力氣的。病人揮開了陳飛剛剛蓋在自己身上的急救被。雖已經(jīng)不能像年輕的時候大著嗓門中氣十足地趕人,可倔脾氣到底還是能給他最后的力量。“你們走!我不用看病!也不用去醫(yī)院!”發(fā)燒了幾天,竟也沒能讓他燒糊涂。身形消瘦還有發(fā)燒……簡沐姿已然注意到床頭柜上的止痛藥,還有床板之下破舊卻仍能辨識出藥品名字的抗癌藥物……“去醫(yī)院做了檢查?”簡沐姿收走了聽診器,淡定地開了口。看出急救醫(yī)生一副了然的樣子,中年男子似是最后一次對自己生命即將消逝的嘆息。他歪了歪頭,開始了沉默淌淚。“這……”陳飛和劉易彼此對看了一眼。兩個人都沒看出來,簡沐姿剛才與這病人打了什么啞謎。房東老太太仍是好心腸地站在門邊。老太太不明所以地指了指床上的房客,緊張中帶著對醫(yī)生的敬畏,“醫(yī)生,這孩子沒事吧?”年過八旬的老太太,稱呼房客為一聲“孩子”,不為過。簡沐姿回眸看向房東,她垂了垂眼,答了話,“暫時只是發(fā)燒?!?/br>老太太撫了撫自己胸前,“那就好。那就好。剛才可把我嚇死了,那我回去做飯去了?!?/br>陳飛扶著老太太,“奶奶,我送您回去吧。”“不用不用,我家就在后面。奶奶我身體可硬朗了?!?/br>硬朗著的老太太,下樓梯卻并不順暢。即便旁邊有陳飛扶著,仍是無法安下心來。她的雙手拽著樓梯扶手,一個臺階,一個臺階。任誰都瞧得出來,這老太太的腿腳其實稱不上利索。聽到房東老太太走遠了,簡沐姿凝視著床上的病患。在這樣的注視之下,對方仍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簡沐姿示意劉易過來搭把手,“抬到擔架上去?!?/br>“我不用去醫(yī)院了,醫(yī)生!真不用!”中年男子臉上已是幾道淚痕,他隨手指向已經(jīng)肋骨突兀的腹胸處,“肺癌、肝癌、晚期,都被我遇上了,早就沒救了。”簡沐姿和劉易抬人的動作同樣一頓。“我活著就是等死。醫(yī)生說了,活不過3個月的。去醫(yī)院也是白去,不如在這里等死?!?/br>“這……”遇到這般棘手的事,劉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只能看向簡沐姿,等待對方給出下一步指示。“送醫(yī)院。抬!”簡沐姿僅僅撂了4個字,劉易立刻跟上了她的動作。送老太太出門的陳飛也回來了,三人一起,合力將已經(jīng)沒法折騰的癌癥晚期患者抬上了擔架床、抬出了出租屋。急救隊三人都沒有去管中年男子撕心裂肺的嚎哭聲,硬是將人送上了急救車。急救車車門一關,簡沐姿隨即冷下了臉,“別哭了!”一路上未聽得急救醫(yī)生出聲,陡然一聲使得中年男子被嚇得當即噤了聲。“房東幾歲?”中年男子顯然因為這忽然的問題懵了心神,方才痛哭人生遭遇的人下意識思考起了這個問題。“81吧?”“房東家里有其他人么?”“……沒有……自打我住進來,我就只見過她一個人?!?/br>答案如簡沐姿所料。年紀這么大的老太太,遇到租客出了問題,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所以,你只可憐自己,不可憐她?”簡沐姿沉靜的聲音里帶著漠然。“我不管你得了什么病,也不關心你想不想要去醫(yī)院。你的身體狀況告訴我你需要去,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