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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不肯下來、一定要賴在急救隊的擔架床上。彼時,正值一醫(yī)院看病住院的高峰,醫(yī)院里并無多余的床位。眼看著住院不成又無病床可換,中年男子只能抓緊了唯一的擔架床。趕到醫(yī)院的家屬,因為傷者的一面之詞進而加入了“賴床”隊伍。急救隊遇上了胡攪蠻纏的傷者以及家屬,也遇上了最讓急救隊頭疼的問題——壓床。家屬與急救隊的男隊員□□味漸濃,醫(yī)院的保安在分別安撫雙方的同時,撥打了110。“劉易!陳飛!”簡沐姿叫停了兩名差一點兒就要動手的急救隊員,她慍怒著瞥向仍然不覺“壓床”問題嚴重性的家屬……“通知總臺,讓后勤的師傅送備用床過來?!?/br>備用床,是急救中心專門用來解決“壓床”問題的簡易床。比之急救車上動輒上萬的移動擔架床,備用床的造價便宜,是急救中心專門購來以備不時之需的簡單床位。一臺急救車上,只能配備一張移動擔架床。移動擔架床便于升降、便于上下車,是專門為急救車打造的擔架床。造價不菲的同時,極大程度上方便了急救隊員與急救醫(yī)生。移動擔架床的“出借”或者“被壓”,意味著一整支急救隊工作的停擺。急救隊無法出車接下一單任務,只能在原地等待移動擔架床的騰出。劉易聽了簡沐姿的話后立即跑回急救車,呼叫總臺,告知了目前所遇到的“壓床”情況、申請停止接單。雖然急救中心就在急診大樓隔壁,但是急救中心設置的四個備用床的存放地點卻距離一醫(yī)院不近。最近的,排除堵車狀況,開車過來也需要等上20來分鐘。此時正值下班晚高峰,劉易匯報完突發(fā)狀況,心里很是焦急。等到備用床的師傅開車送床過來,浪費的時間可能就不止半小時了。想到怒目可憎的家屬及傷者,劉易趕緊跑下車。急診大樓里現(xiàn)在可只有陳飛和簡醫(yī)生在,萬一出了什么事…………溫楊和李延清準備返回單位交接班的時候,接到了110指揮中心的出警任務。一醫(yī)院急診大樓的保安報警,有家屬與醫(yī)生打起來了。一開始,溫楊還以為是醫(yī)院的醫(yī)患矛盾。被劉易叫住,三人同樣是去急診骨科診室,溫楊才知道,原來與家屬發(fā)生沖突的不是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而是簡沐姿的急救隊。溫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焦急地詢問,“你們沒受傷吧?”“沒有!差點兒打起來的時候被簡醫(yī)生給叫住了?!?/br>“那你怎么從外面進來?”“……簡醫(yī)生叫我通知總臺,讓師傅送備用床過來。”“那他們呢?現(xiàn)在只有陳飛和簡沐姿在里面?”“……嗯……”溫楊氣極反笑。劉易是真傻還是假傻?“哪邊?快點兒帶我過去!”劉易加快了跑步速度,趕在前頭領路。到了急診骨科走廊的轉角處,總算聰明了一回,大喊道,“警察來了!警察來了!”骨科一號診室外,五六名家屬正圍著移動擔架床上的傷者,而陳飛則是站在簡沐姿身邊。情況,倒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及時趕到的三人俱是松了口氣,而方才爭鋒相對的兩方也因為劉易的喊叫聲,將視線放到了兩名警察身上。溫楊在兩方的注視下穩(wěn)了呼吸,步履堅定地走到傷者及家屬跟前。“我剛剛跟處理事故現(xiàn)場的交警了解了情況,交警同事待會兒也會到醫(yī)院做說明。事故的起因是傷者搶紅燈與正常行駛的轎車發(fā)生了碰撞,傷者隨之倒地。當時120急救醫(yī)生檢查并無大礙,然而傷者卻執(zhí)意要來醫(yī)院做進一步檢查?!?/br>溫楊說明了現(xiàn)場交警的情況調查,傷者家屬當即變了臉色。“我想急診骨科的醫(yī)生在檢查后,應該也是認為傷者沒有拍片的必要。醫(yī)院現(xiàn)在是看病住院高峰,壓床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現(xiàn)在是冬天,誰都想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但是你們現(xiàn)在壓的是急救車的擔架床,急救車上的移動擔架床是專門定做的,一臺車只有一張。一旦被壓床,整支急救隊就走不了,只能在這里等你們騰出床位。知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浪費的每一秒鐘,都有可能就會讓一位市民失去急救的機會?”溫楊出口的聲音俱是嚴肅,尤其是最后一句話、話音里隱藏的怒火,登時震得家屬與傷者都不敢吭聲。過了好幾秒,仍覺“不服氣”的家屬想往自己身上找回點兒面子,“哎呦,警察,你別說的這么嚇人好不好?急救醫(yī)生又不可能只有他們。就算他們在這里,還有其他人咧?中國人這么多,急救醫(yī)生怎么可能少了?”“中國人這么多,急救醫(yī)生就是少!整個北城市2000萬常住人口,卻只有幾百名急救醫(yī)生!一名急救醫(yī)生,要為至少十萬市民服務!”溫楊半瞇著眼睛,“我聽說,你們剛才還想因為壓床的事情跟急救隊的人打架?怎么?他們出了事情受了傷,你們能代替他們去救人是不是?繼續(xù)打啊!怎么不打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誰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動他們一下!”“我……我……我們投訴你!”溫楊笑指著自己胸前的警員編號,“看清楚,這就是我的警員編號。想要投訴,盡管投訴。我今天教育你們,就是因為你們現(xiàn)在的行為在我看來就是垃圾!急救隊的床,立刻給我騰出來!否則,我就以尋釁滋事帶你們走!反正公安局就在隔壁,方便我就近處理你們!”“不服氣”的家屬被溫楊“教育”得敢怒不敢言,互相對看了幾眼,兩位年紀稍長的女士攙扶著傷者下了床。傷者顫顫巍巍的樣子,想要裝疼卻又低眉順眼地注意著溫楊眼色。“事發(fā)地有監(jiān)控探頭,孰是孰非,交警會給一個公平的結果。交警現(xiàn)在不在這里,轎車車主也不在這里,就不要裝樣子了!”溫楊隨即對劉易和陳飛說道,“還愣著干嘛?趕緊拿床走人!記得通知你們總臺,不用送備用床過來了?!?/br>溫楊瞟了眼一旁的家屬,冷笑一聲,“我還真沒見過一點點擦傷扭傷就住院的。”劉易和陳飛推著床離開的時候,憋笑到不行。噗哈哈哈哈~~~溫老大也太厲害了!霸氣全開,說得不久前還趾高氣昂的家伙們大氣都不敢出。太解氣!簡沐姿與溫楊對視了一眼,隨即跟上劉易和陳飛離開了醫(yī)院。溫楊盯著簡沐姿的背影皺了皺眉。與李延清回了巡邏車,溫楊深覺奇怪地轉去問李延清,“李師傅,您說,簡沐姿剛才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李延清笑了笑,心想,溫楊多半是被簡醫(yī)生懟得習慣了,竟然連人家眼神里的贊許意思都沒瞧出來。雖然那眼神吧……看起來依舊清冷……溫楊只見到李延清笑,卻不見對方回答,她只好自己繼續(xù)琢磨簡沐姿剛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