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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當班時間前主動去找簡沐姿。每逢出車前,她都會提著保溫盒去一趟急救中心。有的時候是保溫壺,壺里裝著粥。溫警官美其名曰“關心朋友”。被其他男士“朋友”說急了,就會再解釋,人家是個“女生”。再被逼急了,就會怒斥一句“你們又沒暈倒過?”而后又會在簡沐姿冷眸下解釋,“我是怕你暈倒了沒人當班,指望他倆能行么?”劉易和陳飛自然是不行的。“我沒有說你暈倒過的意思,真的,簡沐姿?!?/br>溫楊解釋起來比誰都快,遁跑的速度也能匹敵。她太清楚自己踩了簡沐姿的死xue,保命為上。而在她遁跑之后,簡沐姿還是會將溫楊擱在桌子上的東西收好、小心地擱進自己的背包里、帶上急救車。就在前幾天,簡沐姿買了一只此前從來不會選擇的雙肩包。……第28章6時48分作者有話要說:本次更新為補齊晉江凈網期間(15日至29日)的日更章節(jié),該章節(jié)已在作者微博發(fā)布,已經過的讀者請等待今晚20點的正常更新。*壓死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后一根稻草*……30歲的溫楊,哆啦A夢的任意門于她來說只能算是童心未泯。可許多次聽到調度員在對講機里敘述的現場情況,她還是希望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童心可以變成現實。幫助她……幫助報警現場的所有人。……溫楊和李延清當值的白班。冬日的陽光,總是惹得人打心眼里愉悅與享受。若非兩位巡邏警官不少的時間都必須與巡邏車為伴,兩人真想找兩把躺椅,隨便躺在哪塊空曠地帶上,曬曬太陽、感受一番陽光普照的暖意。“110呼叫10919,南灣路鴻達小區(qū)2棟天臺處有學生跳樓,請前往現場處置?!?/br>鴻達小區(qū)內部的道路還算寬敞,因為是近年新建的小區(qū),樓宇之間的間隔亦或是單元樓的道路都考慮到了消防停車空間。在小區(qū)居民的引路下,溫楊直接將警車停在了事發(fā)地2棟樓的單元樓外。剛進小區(qū)的時候,兩位巡邏警就看見了站在某棟樓天臺邊的一點人影。隨風顫顫巍巍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落。跳樓事件,110在接警的同時會通知119及120,這是需要三方合作的聯(lián)動事件。方才巡邏車停下來的時候,溫楊見119和120還沒有到達現場,就讓李延清留在了樓下。等在電梯外、撐著電梯門的,應該是跳樓男孩的親戚。一見到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就大喊起來,“警察這邊!這邊!”中年男子的焦急,全都體現在了破音的喊聲里。電梯最高只能到15樓,走上天臺還需要爬一層臺階。天臺的門大敞著,溫楊不禁皺了皺眉。根據市政的嚴格規(guī)定,北城市高層小區(qū)的天臺門都應該是上鎖的。這孩子是怎么跑上來的?還沒有見到報警人,溫楊就聽到了天臺某處傳來的哭喊聲。“兒子,你先下來!有話好好說,你看你媽都哭成這樣了……”拐了個轉角,溫楊不僅能夠聽清男孩父親的話了,也看到了坐在天臺扶手上的男孩表現出的抗拒。男孩拒絕似的往遠離家長的位置,挪動了一個身位。“哥,嫂子,警察來了!”男孩的叔叔見到了溫楊就像是等到了救星,當即大喊著跟哥嫂匯報著警察的到來。溫楊無心注意男孩父母,她一直觀察著天臺扶手上男孩的反應。在聽到“警察來了”以后,那個孩子只是顫了顫身體,并沒有挪動一二。似乎還有想往身后看一看究竟的猶豫?一個,是癱倒在地哭訴的母親;一個,是站在妻子身邊盯著兒子背影勸導的父親;兩名家長一聽說“警察來了”,立刻轉身望向溫楊。“警察,你救救我兒子!”孩子的父親卻蹙著眉未發(fā)一語。迄今為止,他仍然覺得這是自己的家事。他并不認為連自己都勸不動的親生骨rou,一個外來的陌生人就能打動那只鐵石心腸的白眼狼。“別哭了!哭能解決問題?哭能讓你兒子下來?”剛剛還試圖用妻子眼淚來打動兒子的父親,得知警察來了登時變了臉。溫楊眼簾微動,就在這一刻,她似乎抓到了一點關鍵性的東西。“你是孩子的父親?”男孩的父親聽到警察的問話不甘愿地點了點頭。“都是你慣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還給他慣出毛病來了!一個男生,動不動就拿跳樓來威脅人!他上次給我看報紙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子動了歪心思!你還把警察叫過來了?是不是有毛???家丑不可外揚懂不懂?”未等男孩的父親數落完妻子,溫楊狠狠地拽了一把中年男子。“要想你兒子活命,現在就給我閉嘴!”從未有過的震怒之聲,瞬間就讓咋呼的中年男子愣住了。或許是溫楊身上的警服讓其有了敬畏之心,方才還喋喋不休的男人總算噤了聲。余光里的男孩再無新的動作,溫楊一手拽了一名家長的胳膊,命令的口吻,“跟我過來。”直到遠一點兒的背風處,溫楊指著男孩的父親就是一通訓斥,“從我出現到現在,只要你一說話,你兒子就往天臺邊挪一步!你這個當父親的,是真傻還是假傻?兒子都要跳樓了,還在這里數落老婆的不是!你兒子聽到警察來了都沒有抗拒心理,一聽你說話就下意識想逃,你都沒有覺得這是你的問題?”男孩父親啞口無言又吱吱嗚嗚的,溫楊橫了一眼,繼續(xù)道,“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待在這里,不許過去一步!還有,你們三個立刻跟我說清楚前因后果!他到底是怎么上來的?為什么想跳樓?”溫楊頓了頓,想到了男孩父親剛才說過的報紙,“還有,你剛才說的看報紙是什么意思?把那件事給我仔仔細細說清楚了!”就像張路之之前說過的那樣,工作中的溫楊只有嚴肅和認真。不笑的時候,震懾力是由內及外的,同為警察的張路之都犯著怵,又何況是與溫楊初次打交道的市民。兩名家長和一名長輩當即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溫楊,與此同時,溫楊也得到了樓下李延清傳來的反饋。原來,這小區(qū)的天臺門本來是按照要求上鎖的。但是業(yè)主委員會主任,上個禮拜聯(lián)合同棟樓的幾名業(yè)主去物業(yè)投訴。鬧了幾天,說是曬被子沒地方曬,物業(yè)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好開了這棟樓的天臺門。“據說帶頭鬧事的,業(yè)主委員會的主任就是這跳樓孩子的爸爸……”聽到手機另一頭的真相,溫楊真的要氣笑了。“你是業(yè)主委員會的主任?”“嗯……”男孩父親低了低頭,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閃避了溫楊的直視。溫楊“呵”的一聲冷笑。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