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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喬靈嫵道:“闔該如此?!?/br> 在其位,謀其職。 “小五,你將自己繞進(jìn)死胡同里了。你是小狐貍,你與狐族密不可分,將來必然會與狐族掛鉤,但負(fù)起自己的責(zé)任來,并不代表你需將自己一輩子與狐族綁定。”段離昭語重心長:“那不是負(fù)責(zé),那是傻。” 喬靈嫵頭一次被師尊教育,有些懵。 “我知道你不想離開星劍門,但妖窟與魔淵的封印接連松動,你為妖身,又能在星劍門待多久呢?”段離昭接著道:“小五,別將狐族當(dāng)成束縛,狐族是你的退路啊。就連我,最后也是會回歸鳳凰神鳥一族的?!?/br> 段離昭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說了這么多話,他的語調(diào)溫和如一:“我不否認(rèn)我說這些話也有私心所在。湄兒被困于那禁制多年,我總歸是希望她能夠盡快重獲自由的。我希望,你能夠幫我。” 喬靈嫵在他的一字一句中漸漸豁然開朗,她退了一步,然后深深地朝著段離昭鞠了一躬。 “師尊,不是我?guī)湍?。而是您幫我。我的娘,自然是該我自己救的?!眴天`嫵輕聲說道:“我該感念您多年來為我娘殫精竭慮,感念您當(dāng)年將我從妖窟中救出來,感念您將我養(yǎng)得這般優(yōu)秀?!?/br> “但您可能不知道,在多日前您曾經(jīng)對我說起我娘一事時,我還不懂事的埋怨您不為我著想?!?/br> “對不起?!?/br> 段離昭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起來,他冷淡的眉眼滿是溫和:“那日是我未曾考慮周全,話說得太重了。若說有錯,我也有錯。抱歉,小五?!?/br> “師尊您言重了,您不需要對我道歉的?!?/br> “我知道,你當(dāng)時必然十分傷心。我可是聽說了,你從我那兒離開的當(dāng)夜,便去借酒澆愁,還是和那裴云棄一起。” 喬靈嫵有些羞愧:“下次不會和他一起了?!?/br> 段離昭敲了敲她額頭,佯怒道:“沒有下一次。小五,你和你師兄們一起長大,男女之防都被你扔到天邊去了是嗎?不許和男子一同喝酒?!?/br> “哦?!?/br> 段離昭想了想,改口:“若是實在想喝,便找你大師兄去?!?/br> “知道啦,下次我想喝了,就帶著師兄他們一起?!?/br> 段離昭看了她一眼,搖首笑笑,轉(zhuǎn)而說道:“小五,今年之前必須要回妖窟了。因為魔淵的封印,年前必破?!?/br> “我知道的?!眴天`嫵忽然抬起頭,說:“師尊,我有一件東西,想要請您保管?!?/br> “什么?” …… 師尊前腳剛走,大師兄溫時禮后腳便來了,今天發(fā)生的事他都知道了,此刻過來,他第一句話便是:“小五,那裴云棄昨夜入魔,你可有受傷?” “他入魔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了。”喬靈嫵答道:“否則,必然不會讓他輕易離開!” 眼前的女子白皙的臉上滿是不忿,十分生氣的模樣,溫時禮剛想說話,目光在她唇角的血痂上一頓。 “小五,你昨夜……” 溫時禮最終還是沒問出來,喬靈嫵昨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喬靈嫵看大師兄似乎有些失魂落魄,連忙問:“大師兄,你怎么了?可是在因裴云棄一事在憂心?!?/br> 他心神不寧的點了點頭。 “你別擔(dān)心,我會找到他的。”她心慈手軟多年最終釀成大禍,她會清理門戶的。 溫時禮回過神來,說道:“小五,別胡鬧,裴云棄已經(jīng)入魔,現(xiàn)如今他的實力,我們誰都不知道。便是有朝一日你見著了他,也切勿沖動,知道嗎?” 喬靈嫵未能聽出溫時禮的一語雙關(guān)。 溫時禮沒有多留,很快離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喬靈嫵自發(fā)關(guān)了自己禁閉,除卻去過幾趟流碧峰祭拜鄭長老以外,她都閉門不出,而除了大師兄外的幾位師兄們或是相熟的師弟師妹都偶爾會來看她,其余的時間,喬靈嫵都在試圖入定。 但她似是遇到了某種瓶頸,一直難以成功入定,于是她便只能選擇練劍。 蕭瑟的秋季將天地染成金黃,閉門不出的喬靈嫵自然不知,裴云棄早已趕到了距離星劍門甚遠(yuǎn)的長陵山,踏入了誅邪觀。 觀主容玄外出除妖至今未歸,裴云棄便暫時在這誅邪觀住著。十幾年過去,曾經(jīng)名不見傳的道觀現(xiàn)如今已重新名動一方。 觀中的小道士聽聞裴云棄與他們觀主在十四年前便已相識,每日都好奇的追問裴云棄從前的觀主是如何的。 “我們誅邪觀從前真的那么窮嗎?” “觀主少年時,也是冷冰冰的寡言少語嗎?” “……” 一襲白衣的裴云棄溫潤儒雅,不厭其煩的回答著小道士們的種種問題。 容玄少年時,當(dāng)然不是寡言少語,若是可以,他能和星劍門棲霞峰那位吵上一天一夜。 但多年的除妖生涯,讓容玄的心被guntang的妖血冰封,漸漸的,變得冷酷、不近人情。 日子在與小道士的談話間一點一點流逝,仲秋之時,觀主容玄終于回到了誅邪觀,弟子立刻告知容玄,有故人來訪。 容玄詫異不已:“我能有什么故人?” “是來自遠(yuǎn)方星劍門的弟子?!毙〉朗坎煌f起裴云棄來時的模樣:“他也不知是遇上什么事兒了,來時身受重傷,白衣染血,狼狽不堪。我問過他了,他也什么都不說,說是要等您回來再談?!?/br> 容玄下意識的以為是喬靈嫵,但那小道士接著道:“那位姓裴的公子,長相好,脾氣好,性格好,也不知究竟是何人,竟忍心重傷他。” 裴云棄? 容玄外出除妖時,對于星劍門發(fā)生的事,也略有耳聞。傳聞裴云棄入魔,逃出星劍門。 莫非,其中是有什么隱情?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很快,容玄走到了裴云棄暫住的客房,一身白衣的裴云棄正臉色蒼白的倚在榻上手執(zhí)書卷,看得入神。 他敲了敲未關(guān)的門,裴云棄聽見聲音,放下手中的書卷,朝著容玄看了過去。 “容觀主?!彼麥芈晢镜馈?/br> 容玄走了進(jìn)去,然后在裴云棄面前坐下:“我聽觀中弟子說你來時身受重傷,還一定要見我,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且說吧?!?/br> “我為喬靈嫵所傷?!迸嵩茥壍痛沽嗣佳?,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 容玄一驚:“怎么會?” “她設(shè)計誣陷于我,將我關(guān)入星劍門幻崖,想要逼我就范。但我寧死不從,她在盛怒中將我打傷,還將幻崖毀了?!迸嵩茥売挠恼f道:“那晚她還殺了星劍門的一位長老和三位弟子。我九死一生逃出星劍門,能幫我的人,也只剩下容觀主您了?!?/br> “找我?你為何不求助于星劍門掌門或是其他長老?” 裴云棄嘆道:“因為他們都對喬靈嫵的話深信不疑,無論是喬靈嫵陷害我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