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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玩著玩具的小姑娘回答的聲音有些虛浮,她一門心思都用在了游戲上。 可是盡管這樣,聽到了她的回答,寧清臣還是忍不住松了口氣。 隔日,眾人帶虞晚晚前往虞家。 和第一次去時不同,這一次,鶴發(fā)蒼顏的虞寬和虞濤都在門口迎接。 當看到花青拉著手的小姑娘時,老者的瞳孔緊縮,渾身的能量都變得紊亂起來。 虞晚晚左看右看,有些好奇,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 虞寬卻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他沙啞地說,“綰綰……?” 虞晚晚抬起頭,對上老者的目光。 她不怕生,虞寬喚她,她便跑過去,在他面前停下,抬起頭,好奇地問,“你是誰呀,你認識我?” 老者的胸口緩慢地起伏著,他伸出手,顫抖地輕輕放在虞晚晚的頭頂。 虞晚晚沒有躲開,她眨著眼睛,不諳世事的看著他。 虞寬蒼老的眼眸不由得濕潤了。 他收了收情緒,才低聲道,“進來吧?!?/br> 和上次的路線一樣,只不過這次眾人直接飛到了虞寬的花園,進入主屋,走進了密室。 “這幾日,老朽布置了多重法陣結(jié)界?!庇輰捑従彽卣f,“若是有能量襲來,不會危及陣法之外,更不會讓外人察覺?!?/br> 聽到他的話,眾人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你們放心吧。”虞濤安慰道,“老祖第九境的實力,如今人界幾乎沒有對手。他布置的陣法,必定是天下無雙的?!?/br> 虞濤這樣說,才讓大家都放心了一些。 看著老者牽著小姑娘的手,緩緩地走入陣法當中,楚危樓看向其他人。 “我們一起入陣吧?!彼谅暤馈?/br> “你們確定嗎?”虞濤說,“還是和我一起在外面吧,萬一出了什么事情……” 他還沒有說完,其他人已經(jīng)走入了結(jié)界之中。 本來徒弟們是想讓花青出去等候的,畢竟花青的修為如今可能只在第二境而已,其他人都已經(jīng)是第五六境界,修為完全不同,承受能力必定也更低。 沒想到花青灑脫地說,“沒事兒,大不了一死,死了正好我恢復本體?!?/br> 弟子們也只能無奈笑笑。 五人一齊入陣,站在周圍,而老者和虞晚晚站在箱子面前。 嚴寬伸出手,他緩緩打開箱子,露出了里面白色偏透明的寶石。 一開始,寶石停頓了一下,而后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虞晚晚,它忽然升起,停滯在半空之中,轉(zhuǎn)而緩緩化成一片白色能量團,散發(fā)出琉璃般漂亮的光芒。 與此同時,虞晚晚的額頭上閃起了白色的紋路光芒。她睜大眼睛,有些沒有焦距地注視著前方。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她沒有用眼睛看到這片流動的碎魂,卻是仍然感覺到它的存在一樣。 她神情恍惚,緩緩地抬起手,這團白光便涌入了虞晚晚的額頭。 以虞晚晚為中心,結(jié)界中刮起了巨大的暴風。 眾人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幕——直到他們自己也被白光吞噬。 —— 一片混沌之中,虞晚晚的頭很痛。 她渾渾噩噩,似乎看到了許多片段。 她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站在窗邊,懷里抱著剛滿月的嬰兒。 另一頭,屋外院門被推開,一個身穿修士服飾的男子走了進來,手里還拉著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她隔著窗戶看到女子,頓時活潑地舉起手。 “娘!”她奶聲奶氣地叫道。 虞母露出微笑,她走出屋子,蹲了下來,將撲過來的小女孩抱在懷里。 “娘的好阿綰?!迸訙厝岬孛念^發(fā)。 小姑娘抬起頭,她看向襁褓里的嬰兒,嬰兒睜著大眼睛也看著她,而后咧起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娘,小弟在對我笑呢。”阿綰說。 男子在娘仨旁也蹲了下來,他笑道,“阿綰,等過幾年,弟弟就能陪你一起玩了?!?/br>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畫面一轉(zhuǎn),陰云密布。 阿綰躺在床上,她緊閉著眼睛,小臉煞白。 虞父虞母神色沉重,一人坐在床邊注視著女兒,一人站在窗旁,壓抑著心中的煩躁,注視著陰郁的天空。 沒過一會,有人走了進來,是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人,正是這一代的虞家家主,也是虞父的兄長。 “大哥!”虞父立刻走了過去,他急促地說,“可請來了藥修?” 虞家家主面色有些沉沉,他側(cè)過身,只見又有一人走入,那人看起來和似乎比他還年輕些,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可是看到那人,虞父的臉色卻驟地變了,虞母也走過來,神情驚惶。 “虞寬老祖……您,您怎么來了?”虞父喃喃道。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向后退了兩步,臉色驟地變得煞白。 “這,這不可能?!庇菽敢矌е耷活澏兜?,“我們阿綰是普通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是她!” “阿易,弟妹。你們要冷靜?!庇菁壹抑鞒谅暤溃斑@是好事。綰綰她有天賦,未來會給我虞家爭光……” “好事?”虞母說,“這樣的好事,給你的兒子,你愿意嗎?” “弟妹?!庇菁壹抑鳠o奈地說。 “大哥!”虞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懇求道,“血脈繼承者已經(jīng)幾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她絕對不可能繼承血脈,一定是哪里弄錯了,她只是病了,你讓我們再去請藥修好不好?” 虞家家主也是無奈至極,他也知曉血脈覺醒兇多吉少,對于自己親弟弟和弟妹無疑是喪子之痛,他又如何能說出狠話? 這是,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虞寬抬起了頭。 他年輕,可是神情更加冷漠,眼神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冰冷。 “家主?!庇輰挼卣f,“這個孩子明天晌午之前,要和我離開虞家。” 虞家大哥無奈,他轉(zhuǎn)過頭低聲稱是。虞寬離開房間,虞父虞母頓時崩潰了。 “大哥,你救救阿綰吧!”虞父膝蓋一沉,竟然要給虞家家主跪下。 “虞易!”虞大哥抓住他的手臂,沉聲道,“這不是你的個性,你從不跪人,如今木已成舟,又何必這樣?” “大哥,阿綰她才四歲啊。”虞易哽咽道,“那血脈說什么是福澤,根本就是詛咒,逆水行舟,多么兇險!蘇醒血脈的人有一個善終過嗎?” “你既然知曉這猶如逆水行舟,又為何耽誤綰綰?”家主沉聲道,“事已至此,若你們不愿意,綰綰可能熬不過今晚?!?/br> 虞家大哥走了,門關上,徒留虞易夫婦在房中愣神。 “阿易,我們要怎么辦?”虞夫人喃喃道,“若是答應讓虞寬老祖帶走,此生我們是見不到阿綰了。可是若是坐視不管,阿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