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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請你自重。” 秦子羽一頓,他挑起眉毛。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二人之間氣氛有些僵持。毫無察覺的虞晚晚伸手抓住秦子羽的衣袖,晃了晃。 “我餓了。”她仰起頭,小孩子性格的鼓起臉,似乎是覺得他們之間話太多了。 秦子羽收回有些冷淡的目光,他低下頭,重新露出笑容。 他溫聲道,“好,那我們走吧?!?/br> 第18章 018 接仙臺山頂,沈燼站在山崖邊,目光沉沉地注視著遠方眾山云海。 白玉在他身側(cè),開口道,“大人在想什么?” “我一直在的一件事。我們之前的想法,或者有些鉆牛角尖?!鄙驙a說。 “什么意思?” “我們之前一直糾結(jié)于要等待師姐和她的弟子們感情變好,才能繼續(xù)接下來的計劃,可這是必須的嗎?” 沈燼看向白玉。 “就像這次楚危樓,他已然看到之前和師姐發(fā)生的事情,心里有了疑惑。若是將實情告知,難不成他還會袖手旁觀?” 白玉也不由得蹙起眉毛。 “您是說……” “只要他們能想起一點片段,愿意與我們一起拯救師姐便好?!鄙驙a淡淡地說,“我管他們感情有沒有到位,記憶有沒有恢復(fù),這重要嗎?” “……確實是這個道理?!卑子裾f,“只是,如他們這樣多疑的人,會僅僅因為一點片段就相信我們嗎?” “把楚危樓叫來試探一二,不就知道了?!鄙驙a冷聲道。 二人說話之間,白玉抬起頭,他看向身后。 “大人,江宗主在結(jié)界外。”他道。 沈燼哼笑一聲。 “他也該來了?!?/br> … 在白玉的引領(lǐng)下,江毅然再次來到接仙臺山頂。 他遠遠地看到沈燼立于山崖邊緣,如墨的衣袍在風(fēng)中搖曳。 來到近處,江毅然剛要行禮,便聽到沈燼淡淡地說,“客套便免了吧。江宗主有何問題,直接說吧?!?/br> 江毅然還是有些畏忌沈燼的。 倒也不是怕他仙人之身法力高強,而是這幾十年里,沈燼的毒舌實在是太讓人有心理陰影了。 江毅然這種已經(jīng)當了小百年宗主的人,回回在沈燼嘴下找回當初還是弟子的艱辛感,確實也不太想來見他。 過去順著他的話來捧著聊天,都有可能被陰沉不定的沈燼開懟,如今這段日子沈燼好說話了許多,可陰影已然留下。 江毅然干笑了一下,他道,“晚輩確實有事情請教。師祖您此次下凡……定是上界出事了吧。” 看了眼沈燼的神色還算正常,江毅然繼續(xù)說道,“關(guān)于天界和虞綰師祖……您是不是隱瞞了些什么?” 沈燼抬起頭,一雙丹鳳眼冷冷地掃過來,江毅然心頭壓力更甚。 “你想插手天界之事?”沈燼問。 “晚輩不敢,只是……” 江毅然謙遜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燼便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你若是想知道真相,便要有敢插手天界事宜的膽量。若是真是不敢,就繼續(xù)好好當你的宗主。”沈燼沉聲道,“你回去自己想想吧,白玉,送客。” 江毅然還沒講兩句話,就被沈燼趕走了。 下山的路上,江毅然忍不住問白玉,“我是不是又讓沈師祖生氣了?” 白玉搖了搖頭。 “大人是認真的?!彼f,“宗主想知曉的事情都和上界有關(guān),您如今還是凡人,自然要有知道真相的膽量。對了,還煩請讓楚危樓隨我上山。” 江毅然帶著白玉來找楚危樓時,楚危樓正在院子里和虞晚晚下五子棋。 虞晚晚是黑棋子,遠遠都能看到她早就有兩三排成了四個,楚危樓卻是一直和她繼續(xù)下,直到小姑娘興高采烈地贏了他,放水簡直猶如泄洪。 江毅然看到心中也有些吃驚,沒想到楚危樓的態(tài)度竟然會這么快就發(fā)生轉(zhuǎn)變,而且還能如此融洽。 其實虞晚晚本來記性不好,楚危樓消失了一個月,她對他便只剩下了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只不過,就像秦子羽和楚危樓二人在初次見面便會覺得她親切一樣,就算差點忘記了他,虞晚晚也很快重燃起了對楚危樓的好奇心。 楚危樓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他開始主動去找她聊天,也愿意她的接近。 雖然這絲主動還是帶了些不擅交際的笨拙,也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 縱使如今秦子羽和虞晚晚的關(guān)系似乎更好一些,可青年再怎么樣都屬于另一個門派,不可能一直住在極意宗里,楚危樓有距離優(yōu)勢。 虞晚晚連和欺負她的人都能玩到一起去,自然又很快和楚危樓成為了朋友。 她剛剛贏了楚危樓一把,頓時高興不已。 楚危樓抬起頭,他看到江毅然和白玉,便站了起來。 “師父,白先生。你們找我?” 江毅然點了點頭,“危樓,你和白先生去一趟接仙臺,沈師祖要見你?!?/br> 楚危樓應(yīng)了下來。 本來若是沈燼不找他,他也會主動去的。 他在心魘里看到的那位虞綰仙子是沈燼的師姐,沈燼自然會知道許多事情,或許他的疑惑能在沈燼那里得到解答。 楚危樓隨著白玉一齊飛向接仙臺山頂。 這些天楚危樓幾乎難以沉心修煉,他的腦海里總是一遍一遍反復(fù)那一段記憶。 他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白玉注意到了,誤會了楚危樓的心情,他溫聲道,“不必緊張,放松些?!?/br> 二人來到山頂?shù)钪校强吹缴驙a并沒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席地而坐。 “大人,人帶來了?!卑子裾f。 沈燼手指微動,他的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坐墊。 “坐?!?/br> 楚危樓在沈燼面前坐下,沈燼注視著他。 “你知道我為何叫你來此,對嗎?” “因為,”楚危樓嗓子微啞,“因為那段記憶?師父說那是我的前世?!?/br> 聽到他的話,沈燼的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輕笑。 “‘師父’?”沈燼淡淡地說,“你或許更應(yīng)該這樣叫虞綰。畢竟是她給了你第二次生命?!?/br> 楚危樓抬起頭,他的瞳孔緊縮。 “你……你說什么?”他喃喃道。 “若是論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叔?!鄙驙a沉聲道,“楚危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會顛覆你如今的認知和想法,你要給我好好聽好了?!?/br> 與此同時,山下。 楚危樓走后,江毅然坐在他的院里,怔怔地看著地面。 江毅然如此聰明,自然聽明白了沈燼和白玉話中隱藏的意思。 他若是想知道如今困擾著他的真相,便要有知道真相后為沈燼做事的膽量。 縱使不知道是什么,可很明顯,沈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