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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三日。 二人啟程動身,前往下一座無憂城。 再有三個城池,就能順利回到妖王殿。 林寒見坐在馬車內(nèi),無聲地松了口氣:這妖界版圖著實不小,妖王巡城一事聽上去風(fēng)光威嚴(yán),實際上舟車勞頓,還要顧看頗多,屬實累人。 封決閉眼坐在馬車另一側(cè),今日晨起后就沒有同她說過半個字,連那位將領(lǐng)都看得分明,送走他們時不住地擦著冷汗,生怕被牽連。 冷戰(zhàn)的架勢嘛。 不錯不錯。 林寒見也不主動去說軟化,免得短時間內(nèi)封決又起了讓她做王后的心思,徑直撩開簾子,去看道路兩旁的人來人往、攤販叫賣。 “瞧一瞧看一看了,會隨著心情變化顏色的神奇琉璃珠!” 林寒見“咦”了一聲,叫停馬車:“我下去看樣?xùn)|西,稍等?!?/br> “諾。” 封決悄無聲息地睜開眼睛,只看到林寒見輕盈跳下馬車的背影。 林寒見走到那處叫賣的攤販前,詢問道:“可隨心情變化的琉璃珠,是怎么樣的?” 小販連忙從攤位下方拿出一方黑色木盒,神秘兮兮地拿到林寒見跟前,小心翼翼地打開。 一枚看不出特別的琉璃珠正躺在其中,是白色琉璃,透明的程度偏高,屬中等偏上的品質(zhì)。 小販主動道: “姑娘莫急,我來為您演示一番?!?/br> 小販將這珠子拿在手中,白色琉璃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淺粉色彩:“粉色呢,就代表高興。顏色越深越是說明高興,就像現(xiàn)在我看著姑娘您要來買東西,覺得高興,于是這琉璃珠就變成粉色了?!?/br> 林寒見一瞧,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噙著抹笑,搖了搖頭,道:“抱歉?!?/br> 這是不買的意思了。 小販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下去。 林寒見注意到他手中的琉璃珠也沒有變色。 她轉(zhuǎn)身欲走,封決不知何時下了馬車,就站在她身后,他上前一步,看了看那枚珠子,道:“這東西我要了。” 林寒見立馬拽了下他的袖子,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語:“這珠子不稀奇,加了一道卻磷粉,碰到人的溫度就變成粉色,無甚神奇效用?!?/br> 封決頓了一下,側(cè)首看她一眼,配合她的動作半邊身子微斜。 沉默稍許。 封決伸出沒被林寒見抓住的另一只手,仗著手長的優(yōu)勢付了錢,拿了珠子。 小販頓時笑逐顏開。 林寒見索然無味地放開封決,沒多說什么,臉色平靜地轉(zhuǎn)身上了車。 她確實是沒有生氣的,只是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很是無趣。 封決比她動作慢些,兩人都上了馬車后,車身才再度前進(jìn)。 封決將盒子打開:“林寒見?!?/br> 他總在某些微妙的節(jié)點連名帶姓地喊她。 林寒見抬眸看他,雖沒有答話,也是表明自己聽到了。 封決將這枚剛買到的白色琉璃珠放到了林寒見攤在膝上的掌心。 “?” 林寒見疑惑地瞇了下眼。 珠子在她掌心遇熱,逐漸又變成粉色。 “粉色就代表高興?!?/br> 封決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你高興一些,不要同我鬧別扭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林寒見沒想到封決買這東西是為她買的, 還是如此作用。 她動了動唇,一時間沒想好說什么。 封決見她躊躇,怕她又說出什么令他生氣的話, 干脆利落地?fù)屵^話頭,堅決又賭氣地道:“它既已變了粉色, 你就是高興了, 不許再生氣了?!?/br> 這話說的, 頗有撒潑耍賴的精髓。 偏他又目光明亮,不容人退卻;金瞳生輝,卻隱有不安。 封決今日到現(xiàn)在沒跟林寒見說上半句話,算上昨夜, 四舍五入就是一整天沒和林寒見說話。 她同將領(lǐng)說話,同守城大將說話, 甚至對向她搭話的侍女都施舍了一言半句,唯獨沒有和他說話。 封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坐上馬車的時候,他腦內(nèi)將昨晚的事情重新過了一遍,確定林寒見是在故意給他找茬,不想安生, 但他想不出來合理的理由,只知道她是生氣了。 那么就讓她不生氣好了。 總不能,他們兩個人都生氣, 然后老死不相往來吧。 林寒見本該因為他略為強(qiáng)硬的措辭而感到不適,實際上那份可能該有的強(qiáng)硬全被他忐忑的態(tài)度和眼神軟化了,只剩下令人生不起氣來的走投無路——因為再也想不到什么合適的辦法了, 所以干巴巴地說出這種擅自一錘定音的話。 “它是因為卻磷粉變成粉色的, 不是我高興了?!?/br> 林寒見輕聲辯駁道。 封決覺得她好難哄, 為難又無計可施,聲音都開始透出糾結(jié)的意味:“是放在你手里,你令她變了,你就是高興了。” “我沒有?!?/br> “就是。” “……” 林寒見憋不住,唇角松動一下,“好幼稚?!?/br> 封決目光如炬,迅速指出:“你笑了?!?/br> 林寒見看看他,徹底忍不住,別過臉無聲地笑起來,手指剛要掩上嘴唇,就被封決抓住。 不許她擋住笑容似的,封決握著她的手指在她腕間輕微上下摩挲一遭,猛然將她朝自己拉近。 “封決——” 林寒見沒他動作快,這一下又是猝不及防,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已經(jīng)落入了封決懷中。 封決攬著她的腰隨手一提,便將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丶茉诹俗约和壬稀?/br> 林寒見側(cè)首看他,正好被他逮住捏到了臉。 封決手掌大,青筋脈絡(luò)分明,指尖除卻繭子卻莫名秀氣,膚色偏白,骨節(jié)又很修長,拇指和食指分別抵在林寒見的嘴角兩邊,向上撐了撐。 力道不重,又讓她掙脫不開。 硬生生讓林寒見臉上又出現(xiàn)了與方才無二的笑容弧度。 “干嘛?” 被扼住了命運的嘴角,林寒見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封決盯著她開合的唇瓣,喉結(jié)一滾,手指一松,兩指捏住了林寒見的嘴唇。 林寒見:“……” 您有事嗎? 封決撫了撫她的后頸,動作略顯局促,而后徒然地同她對視幾秒,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想親吻她。 又覺得這種時候吻她,她說不定會更生氣。 林寒見拍了下他的手,竟然就順利脫身,她連忙縮到馬車另一頭去,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封決。 封決氣惱:“你防賊么?” “你的做法不比賊人好上多少?!?/br> 林寒見要懟他簡直是游刃有余,信手拈來。 封決果然又被噎到,一下子斷了氣勢。 少頃。 封決耿耿于懷地道:“你如今猶如帶刺?!?/br> 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