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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瓜葛。” 沈棄注意著他的表情,了然:“那點私事,想必也是有關(guān)寧音的吧?” 陸折予不反駁,一副默認了、無可轉(zhuǎn)圜的神色。 沈棄“嘖嘖”兩聲,茶不喝了,隨手把茶杯也砸碎了,昂貴的瓷器落在地上一聲脆響,這一下就抵得上塵世普通人家數(shù)十年的開銷,他嘆惋道:“可憐我還給你泡茶,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個死樣子?!?/br> 陸折予對他的表現(xiàn)無動于衷。 沈家的教育是很奇怪的。 上一代的沈閣主,也就是沈棄的父親,曾因為沈棄不小心浪費了一顆下品靈石而責罰他,又讓沈棄拿著無數(shù)金銀珠寶隨手去撒,撒到湖泊溪流或是荒野草原都無礙。 陸折予第一次見到沈棄,就是在冥想時被沈棄拿一顆南海粉珠砸中了腦袋。 因此,沈棄陰晴不定又陰陽怪氣,陸折予覺得,都是有跡可循、可以理解的事。 兩人又說了些話,無非是各自最近的見聞,以及沈棄獨有的一些秘辛消息透露給陸折予,免得他平日行俠仗義有什么不妥之處。 要走之時,兩個暗衛(wèi)又如影子般竄出來,將地上的碎瓷片清掃得干干凈凈。 沈棄輕咳了兩聲,那兩個暗衛(wèi)便立即緊張地回首看他。 只見沈棄靠在閣邊的柱子上,沒骨頭似的,嫌棄不已地道:“這閣樓設(shè)計有問題,凌遙峰上的寒氣都吹到這里來了。” 陸折予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對,出聲阻止:“你莫要動這閣樓的心思,遣人來改造,往后不來此處久待便什么事都沒有。” 暗衛(wèi)小心地站在沈棄身后側(cè),沒有直接出手扶他,低聲請示:“主子,可要熬藥?” 沈棄臉色陰郁,拿出一件鳳凰樣式的飛行法器,一言不發(fā)地乘著走了。 陸折予握劍起身,搖了搖頭,提點那暗衛(wèi)道:“回去熬藥吧,但不要催他吃藥,交給丁先生去送。” “多謝陸公子!” 沈棄這病弱之軀是從胎里帶出來的后遺癥,沈家夫人懷他時中了擇情咒,大小只能保住一個,且對雙方都有極大損傷,沈家夫人選擇了生下沈棄。 也正是因為這點,上一代沈閣主對沈棄感情極為復(fù)雜,甚至為他取了“棄”這樣的名字。 - 趁著陸折予不在,林寒見在凌遙峰上轉(zhuǎn)了一圈。 這攝骨香倒是好用,既然能千里追尋,必要她所到之處都要留下點痕跡。 林寒見清楚這點,索性哪里都去走一走,要問就說是她閑得發(fā)慌,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凌遙峰上,當初那位女弟子特意說過的那間不讓住人的房間還特意設(shè)了結(jié)界,不許人進入,除此之外,陸折予自己住的地方都沒有設(shè)置結(jié)界。 她試著感知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活物的氣息。 金屋藏嬌的可能性不存在。 到底是什么無法隨身帶著的機密寶貝,非要放在這樣一間屋子里鎖著? 要是陸折予的冥雪玉沒有隨劍攜帶,林寒見說不準還真要試試硬闖,她的目的雖然有一部分是要弄清楚陸折予現(xiàn)在的心思,但不至于為了明顯不值得的東西與陸折予決裂。 林寒見轉(zhuǎn)身就去了那塊高臺,踏近一步,陸折予殘留在附近的劍氣便讓她渾身緊繃,止不住的蠢蠢欲動,想要反擊回去。 這里應(yīng)當是凌遙峰最冷的地方,林寒見在別處都有靈力護體,毫無影響地行走,到這里卻感到了違和的寒冷。 她站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想要做點什么,便遵從本心,運行身體內(nèi)部的靈力,朝著左前方的懸崖上空打出一掌。 一個字: 爽! 林寒見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她是有武器的,是一根高級材料做成的九節(jié)鞭,既能柔軟纏繞,又能變成堅硬的利器。自從失去了那根九節(jié)鞭,前段時間她又一直為魔氣紊亂而cao心奔走,近日才將將開始梳理修為,再度修煉。 但是,沒有一次是像方才那一掌,讓她感到一種通體舒暢的快意,力量瞬間活泛擴大,卻沒有超出她本身所有,而是成為更能自如駕馭的存在。 難不成……是因為她心底深處對陸折予暴打一頓的沖動太過強烈? 說實話,林寒見想挑戰(zhàn)陸折予的權(quán)威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作為一個成天被盯著上進和各種修煉的玩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玩游戲圖個樂子都要被迫夢回高中黑暗時代,因此,對陸折予的反抗心理一直深埋心中。 她真的想揍他一頓。 就像當初氪金的那次,哪怕跨等級碰瓷,都想把他打敗。 比氪金更進一步的,就是由她自己真的將陸折予打敗。 ——但陸折予進步太快了。 游戲男主的設(shè)定總是分外優(yōu)越的,屬于哪個類別,在同等級中就一定出類拔萃到令人望塵莫及。 林寒見本身的資質(zhì)也不錯,從前又有氪金之力,眼看著能追上他了,中間莫名多了數(shù)年的“時差”,瞬間又拉開了距離。 ……好想親手揍他啊。 要是能直接暴力對打,干脆拿走他的冥雪玉就好了。 懷揣著這種心理,林寒見繼續(xù)嘗試著在這個高臺處運功修煉。數(shù)次出招驗證,并非她的錯覺,陸折予殘留在此的劍意竟然真的有助于她靈力更加順利地調(diào)動。 當陸折予回來時,感覺到凌遙峰上遍布攝骨香的氣息,就知道林寒見今日并不安分,尤其是察覺到那間屋子被人用靈力觸碰過結(jié)界后,陸折予的心情更壞。 他在常練劍的地方找到了林寒見。 林寒見似乎很在意自己的修煉,前不久他見到她,是在調(diào)戲運功,現(xiàn)在見到她,又是在不停地試一個招式。 “林寒見。” 外人不在的情況下,陸折予自然喊她真名,語氣淬了冰,比平日更有攻擊性,如山雨欲來,醞釀著即將爆發(fā)的風(fēng)暴,“你為何去那間屋子,還意圖探尋屋內(nèi)的東西?” 林寒見本來想好了說辭,看見陸折予這幅樣子,抿了抿唇,突然道:“你是不是很生氣?” 廢話。 生沒生氣這不是很明顯嗎? “我也看出來你生氣了?!?/br> 林寒見竟然還主動朝他這個方向走了一步,“既然如此,我們來打一架吧?!?/br> “……” 陸折予表情更差,估計以為她在說什么胡話,故意想要轉(zhuǎn)移視線。 林寒見卻認認真真地同他談起了條件:“我一時興起,誤闖禁地,公子此刻定然不快。但先說好,我們交手點到為止,絕不可重傷,更不能傷人性命。” 陸折予有種……怎么說呢? 明明要發(fā)火,等著質(zhì)問,然而對方先發(fā)制人就提出了一個他不怎么愿意接受的解決方案,火氣就被打散了些許。 因為注意力確實不知不覺地轉(zhuǎn)移了。 陸折予壓抑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