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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窘迫驚慌的時候。他抬起頭,見紀宵拎著換下來的衣服,站在那兒表情無辜,楚瀾先不自禁地做了一個吞咽動作。早聽翟辛恩和樊繁花癡說過紀宵身材好更勝過高中校籃球隊的周揚,他身高不至于讓人“望而卻步”,高考后好像又竄了點個子,如今一米八四,因為長期保持著夜跑和基礎健身的習慣,練出了寬肩窄腰。連姜星河有次也說:“紀宵的話,臉只是一般,但加上身材,就是超好看了。希望宵哥早日練出六塊腹肌,給我當榜樣?!?/br>他當時聽到這些對著自己男朋友流口水的言論,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已經十分復雜:既覺得這些人垂涎紀宵美色說明自己眼光好,又很不爽地吃醋——這也是你們能看的?然而現(xiàn)在被覬覦的好身材就展現(xiàn)在楚瀾眼前,他卻目光躲閃不敢正視,自知在云南曬了幾天還遠不到臉紅看不出的地步,只得低頭作專心看手機狀。為了逼真,楚瀾還點開了一個游戲app,心無旁騖地戳屏幕。紀宵穿著黑色工字背心和一條松松垮垮的長褲,普通的打扮恰如其分勾勒出少年趨于成熟的身體,鎖骨與肩膀線條分明,胳膊肌rou輪廓毫不夸張,看了只覺得賞心悅目。他擦了擦短發(fā),水珠不斷往下淌,好好的背心被暈開點點深色痕跡。他單膝跪在床邊,湊過去,洗發(fā)水的清新味道便無孔不入地包圍了楚瀾:“玩什么這么專心?”楚瀾一推紀宵的頭:“你頭發(fā)濕的就往我身上靠?!?/br>紀宵笑出一排小白牙,頂著毛巾故意在楚瀾后背上蹭。他玩心大起,楚瀾被撩撥片刻就忍不住,立刻扔了手機還擊。他無意顧及到底有沒有扔到地上,因為紀宵很快拽起一個枕頭朝楚瀾打過來。楚瀾連忙站到床上,居高臨下?lián)屃肆硪粋€枕頭,打下去時被紀宵絆了一跤,好在他趕緊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撐住了床面,免得被紀宵抓過去一敗涂地。枕頭打飛后落到桌上發(fā)出響聲,驚動了隔壁的夏琳姐。她知道兩人的關系,隔著墻板大聲吼:“小點動靜,小情侶悠著點兒!”楚瀾與紀宵同時停下,面面相覷了片刻,紀宵率先笑出聲來,一把抱住了楚瀾。他不肯屈服,蹬開了紀宵,轉身跳下床,一邊拿毛巾一邊妄圖沖去浴室結束這場混戰(zhàn),然而紀宵拽住了他的毛巾,整個往回一拖,楚瀾立刻被他抓得倒在床上。“過分了你!”楚瀾說,手上還作勢要打人。紀宵捋了把垂在前額的頭發(fā),濕漉漉地滴水:“你還沒見我更過分的時候?!?/br>雙人床占據(jù)了小房間的大部分區(qū)域,換下來的衣服被兩個人的動作擠到床與衣柜的窄小縫隙中。很快這種小貓互打的游戲變了質,楚瀾微弱的反抗立刻被紀宵鎮(zhèn)壓。紀宵單手抓住了楚瀾兩只手腕壓上他的頭頂,整個人跨坐在楚瀾腰上,眼看他又因為撓到癢處一直發(fā)笑,不假思索地俯身含住楚瀾的唇。輾轉纏綿時,另只手順著他的腰摸到牛仔褲前,擰著扣子胡亂地解。楚瀾被他吻得又是慌亂又是享受,手被制住無法抵抗,膝蓋甫一抬起又被紀宵的腿壓下去。他一睜眼,燈光眩目令人頭暈,而腰間的動作楚瀾明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只要自己喊停,紀宵肯定不會堅持——但始終不能硬下心腸拒絕他,這么些日子的兩地相隔,這么長時間不曾肌膚相親。楚瀾想,“他那么喜歡我。”他電光火石地與自己的糾結作斗爭時,紀宵試了好幾次終于解開牛仔褲扣子。動作卻突然變慢了,紀宵埋在楚瀾耳邊,手順著他的褲腰往下褪:“沒事吧……?”楚瀾摟過他的脖子,叼著紀宵的耳垂,搖了搖頭,配合他的動作抬起腰。氛圍頓時變得曖昧了。紀宵得了允許,呼吸都放輕了,他不斷地吻楚瀾,額頭,眼睛,鼻尖,還有嘴唇,像是要留下自己的標記。牛仔褲褪到膝蓋,紀宵的手在楚瀾腰間游走,他知道這里楚瀾最敏感。果然他一觸碰,楚瀾就會微微顫抖,發(fā)出小聲的嚶嚀,埋在喉嚨里那樣動人。紀宵的心砰砰直跳,他像是終于走到了夢境的真實前面,但緊張失措了。他試探著去吻楚瀾的脖子,感覺對方仰起頭,十指順著他的頭發(fā)一路撫摸到了后頸。像受到鼓勵一般,紀宵輕輕地啃咬,留下很淺的痕跡,又去吻他喜歡的鎖骨,隔著T恤親近楚瀾單薄的胸口,按部就班地挑逗他。楚瀾被他的動作弄得一直輕喘,抓住紀宵仿佛他是唯一的浮木一般,從只是摟著脖子,到整個人全身發(fā)軟,只得緊緊地抱住了他。勾住底褲邊緣時,微冷的手指碰到皮膚,楚瀾喉嚨里憋出悶哼。紀宵連忙停下,又問:“是不是不行,不行就算了?”楚瀾心里有點拒絕的意思,卻因為屈膝時碰到紀宵下身,運動長褲質地柔軟,什么都感覺得到。都是男人,他自然也懂現(xiàn)在有多難熬,于是輕聲道:“行,你……你來?!?/br>他的手向前,摸到楚瀾似乎也有了反應,但什么也沒說,他知道楚瀾才是害羞的那個,于是輕輕吻他的頸側,舔過他的耳垂。手上動作繼續(xù),小心翼翼地探入,碰到了已經開始有點興奮的器官,紀宵吻住楚瀾的唇,舌尖掃過他的貝齒,開始擼動。“嗯……”楚瀾輕輕地呻||吟,但有日子沒自己打發(fā)過,又被戀人親密地撫摸,他很快有了感覺,順著紀宵的動作小幅度地動腰,又被按住深吻。雙唇分開,紀宵小聲說:“隔音不太好,忍著點?!?/br>他在楚瀾即將抵達頂點時停下,起身脫了長褲,扯過涼被遮住兩個人,在黑暗中頭抵頭,偶爾接吻,下身也挨在一處,一起胡亂地撫摸。這樣的興奮與近距離令兩個未經人事的少年很快地高||潮,楚瀾喘著氣,把頭埋在紀宵頸窩,臉燒得發(fā)燙,貼著同樣微微出汗的皮膚,心頭卻沒有一絲的抗拒或者惡心。他閉著眼想,“和他這樣……似乎也沒什么。”還沒做到最后,但光是這樣就已經滿足地一解相思苦。紀宵摟著他,涼被透出一點燈光,足夠看見睫毛下的陰影。而古鎮(zhèn)夜間安靜,偶爾從窗外漏進一聲蟋蟀的鳴叫。眼見楚瀾快要睡著,紀宵推了推他:“你還洗不洗澡的?”楚瀾閉著眼搖頭,他沒有多困,主要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于是在撒嬌。但怎么能不洗澡,全身都是味兒,紀宵任勞任怨地起床,把褲子復又穿上,出去提了盆熱水回來,給楚瀾翻來覆去地擦干凈了。等擦過小腿,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