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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由于受了這樣的傷,她的動作明顯被拖累了,她頭發(fā)散亂,氣喘吁吁,已經呈現(xiàn)出了力不從心的狀態(tài)。如果沒有受傷的話,李子純的戰(zhàn)斗力明顯是在徐超之上的,現(xiàn)在則是勢均力敵,令人猜不透接下來的發(fā)展。王云之也沒有預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明明記得,就在睡覺之前,李子純和徐超還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戰(zhàn)友,怎么突然就勢不兩立了。“喂,你們?yōu)槭裁匆蚣馨。俊绷盅﹥汉闷娴貑枴?/br>“他是死神!他要殺我!你們,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殺了他?。 崩钭蛹冃沟桌锏卮蠼衅饋?,她的動作牽連到了傷口,痛得又發(fā)出了一聲慘呼。“你們不要相信她,她才是死神,我這是在替天行道……”徐超一邊忙不迭地應付,一邊也喊道。“他在說謊!”李子純被徐超推倒在地,伸出手惡狠狠地往徐超臉上抓撓著,一邊喊:“你們可以檢查他身上的卡牌,他就是死神!”“我不是!”徐超狼狽地躲避著李子純的攻擊,一邊用刀竭力向她刺去:“她才是死神,就是她殺了楊雨晴!大家一定要相信我!”他們的戰(zhàn)斗毫無美感可言,像是兩只窮途末路的野獸在互相撕咬。“我覺得你們兩個說得都有道理……”林彤兒咬著手指頭陷入了沉思:“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幫誰了。”“是啊。”高鑫搖搖頭。“如果你們真的想對質,請先停手,由大家來判定。”王云之說。“不,不,不!”徐超突然發(fā)了瘋,他顯然并不想聽從王云之這個提議,手上的動作越發(fā)加快了,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用膝蓋狠狠把李子純壓倒在地,然后,握緊了手中的刀,沖著李子純的喉嚨,狠狠刺了下去。鮮血飛濺的同時,李子純掙扎著摸到了一塊石頭,也沖著徐超的頭部砸了下去。垂死之際,李子純爆發(fā)出了很大的力氣,石頭穩(wěn)穩(wěn)砸中了徐超頭部最脆弱的地方,徐超甚至沒有發(fā)出一聲喊叫,就默默地倒了下去。李子純被刺中了頸部的大動脈,鮮血像噴泉一樣飛濺而出,濃郁的血腥氣四處彌漫,噴得她和徐超的衣服全都變成了黑紅黑紅的顏色,很快,她也因為失血過多而停止了呼吸。不過短短的幾分鐘而已,兩個人的生命就這樣瞬間逝去了,不管他們是隊友還是死神,這樣的場景都讓人心里很不舒服。“死了……?”林彤兒后知后覺地尖叫起來:“啊——真的假的!”“我不敢相信。”林雪兒也愣住了:“徐超叔叔一直對我挺好的……”“那你怎么沒有去救他?”高鑫逗她。“因為,因為李子純阿姨說他是死神嘛。”林雪兒撅了噘嘴:“我可不想冒這個險。”“罷了,大家還是快來檢查一下他們的卡牌吧。”高鑫嘆了口氣,率先走上前,挽了挽衣袖,在李子純身上找了一下,結果什么都沒找到。賀凜也走了過去,蹲下身仔細查看:“李子純的卡牌之前已經檢查過了,是空白卡牌,但我始終懷疑那張空白卡牌不是她的,如果找不到別的卡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br>“再來看看徐超的?!备喏握f。賀凜點點頭,他們一起在徐超身上找到了一張身份卡牌,拿了出來,展示給其他人。看到那張身份卡牌時,王云之幾乎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漂亮華麗的畫風,精致的牌面,畫的是一個大笑的骷髏,那骷髏身上穿了盔甲,還披了黑色的披風,手里拿著長長的鋒利的鐮刀,刀刃彎得如同新月。這是死神,如假包換的死神。“徐超,徐超是死神?”王云之覺得,一定是這個世界出了什么問題,要么就是自己不小心瘋了,徐超怎么會是死神?他一點都不像??!“??!這怎么可能!”林彤兒也捂著耳朵尖叫起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王云之從賀凜手里接過死神卡牌,試圖看一看它的使用規(guī)則,然而,不管他怎么觸摸卡牌,使用規(guī)則都不會跳出來,看來,卡牌根本不會對不同身份的人開放。不管怎么不相信,事實就是事實,死神的卡牌在徐超身上,如果徐超不是死神的話,他也不可能拿到了別人的死神卡牌,偷偷放在自己身上,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徐超是死神。“這下好了……”林雪兒喃喃道:“死神終于死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放心地尋找鑰匙了呢?”“希望如此?!备喏稳允前欀碱^:“雖然疑點仍然很多,但我也希望這是真的?!?/br>出了這么大的傷亡事件,兔子先生和綿羊小姐自然是又出現(xiàn)了。“各位玩家,我們很遺憾地看到又有兩位同伴離開了我們,在此,我們表示哀悼?!蓖米酉壬f。“如果大家已經檢查完了尸體,那我們就去把尸體處理掉了?!本d羊小姐說。王云之不放心,又去檢查了一遍尸體,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信息,只得讓兔子先生和綿羊小姐把尸體帶走了,今晚的流血事件就此告一段落。“云之哥哥?!绷滞畠汉土盅﹥簛淼剿磉叄读顺端囊陆牵骸拔覀兛旎厝グ?,好害怕……”“死神已經不在了,還有什么好怕的?”賀凜笑道。“就是害怕嘛。”林彤兒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好的,等一下?!蓖踉浦l(fā)現(xiàn)小奶狼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急忙去找:“等我把它找回來,我們就回房間。”幸好,小奶狼并沒有跑很遠,它就是在徐超和李子純被搬走了尸體之后的那塊地方轉來轉去,用小鼻子使勁嗅著那里的地面,王云之過去把它抱起來。把雙胞胎送回各自的房間,高鑫也打著哈欠和他們道了晚安,王云之覺得自己仍然是睡不著,索性和賀凜兩個人又來到了大廳。“為什么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賀凜為他倒了一杯口味清淡的摻水朗姆酒:“在為徐超的死難過嗎?”“徐超畢竟是我們上個方塊的隊友,也是個很有趣的人,他的知識儲備曾經幫助我們解開過難題。”王云之望著杯子里澄凈的酒液:“我不可能對他的死毫無感覺,而且,我始終覺得,他是死神這件事,仍然有著重重疑點?!?/br>“疑點當然很多,但根據(jù)現(xiàn)有的信息,我們還推斷不出更多的東西,我希望,接下來能有更多信息涌現(xiàn)出來。”賀凜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今天晚上,先不要想這么多了,你已經夠累了。”王云之窩在沙發(fā)上,揉著小奶狼,覺得困意又涌了上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到自己的房間,回到那張剛剛做了噩夢的床上休息。“我不困。”王云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