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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大概又踩到了他的痛處,他緊抿了小嘴不說話了。 我抬腳將他放開,又丟給他一本書:“喏,等說話有條理了就看看這書,可以讓你學會打敗我的功夫?!?/br> 再然后我就施施然走了。 62. 我不是你娘親 “娘親,我也想要個娘親…… 畫面再一轉, 我迎面差點撞在一人身上,身形不動聲色一閃,躬身:“殿下!” 面前的站著的是一位衣履風流, 眉目俊秀的皇子, 這位皇子臉色有些不好:“阿楚,你最近對那小崽子未免太關注了些!聽說他這個月刺殺你三次了?這種東西還留著做什么?殺了算了!” 我笑:“殿下, 好馬都是桀驁不馴的, 這孩子是好苗子, 訓練好了那就是一條好狗, 可以幫殿下做大事的?!?/br> “就怕他是一頭反咬主人的狼。你畢竟是殺了他視同娘親的兇獸……”皇子皺眉:“他是畜生養(yǎng)大的, 到現(xiàn)在話都說不利索,能做得了什么大事?” “殿下有所不知, 凡是畜生養(yǎng)大的孩子幾乎都無法教化, 幾十年也未必能學會一句話, 這孩子不過淺訓了半個月, 已經(jīng)能差不多表達自己意思, 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殿下放心, 假以時日, 他一定會很強?!?/br> 那皇子這才不再說了, 開始和我商量軍情…… 等皇子離開, 我正要出門,忽然察覺到一道身影從我后門帷幕那里一閃而過,我心中一動,身形一晃,直接從后門口截住了那小小孩童:“膽子不小啊,膽敢在這里偷聽!” 那孩子仰頭冷冷瞧著我,一字一句地道:“我才不是狗!”啪地一聲將一本書摔在我腳下, 轉身跑了。 我從地上撿起那本書,認出正是我剛才給他的那本,笑了一聲,用手指彈掉上面沾染的灰塵,放在懷中。 我在屋里寫了一會文書,做了幾件事后,想了一想,就去看那孩子。 沒想到看守那孩子的侍衛(wèi)昏在地上,本應在這里的孩子卻不知所蹤。 我看了看那侍衛(wèi),搖了搖頭,一掌將他拍醒,問:“那小家伙呢?” 那侍衛(wèi)誠惶誠恐:“屬下不知,他偷襲了屬下……” 我打斷他:“他什么時候偷襲的你?” 侍衛(wèi)看看屋角的沙漏:“約莫,約莫兩個時辰了……” 我臉色微變。 這魔界就是弱rou強食的世界,原先有兇獸保護他,他又蓬頭垢面的讓人看不清他的面目,還能勉強活下來。那孩子生得如此漂亮,一旦出去那就是個走動的活靶子,不知道會被多少魔惦記上!兩個時辰足夠發(fā)生很多事情了! 我顧不得斥責失職的侍衛(wèi),轉身就出去了。 …… 華麗的屋子,低垂的床帳。 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孩子,一名華服男子一臉的惡狠狠:“小兔崽子,還敢反抗,還敢傷本王!本王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撲上去就要撕那孩子的衣服,被半空中忽然出現(xiàn)的一只腳給踢飛出去! 撞翻了屏風,撞倒了門,一路翻滾出屋去了。 我趁機抱起那孩子,在那男子帶領下屬沖進來捉拿刺客前,閃身直接消失,沒了影子。 …… 我頗為發(fā)愁地坐在椅子上,咬著牙無奈地瞧著床上躺著的血糊糊的小人兒。 小人兒傷得很重,幾乎骨骼皆碎,內臟破裂移位,我請來十個有名的大夫,每個大夫都搖著頭說沒救了,讓我及早把這小崽子丟出去埋了,不要浪費丹藥什么的。 還有個大夫更變態(tài),說這孩子細皮嫩rou的,瞧著就很可口的樣子,既然快死了,那就不如趁著還有一口氣放了血,然后燉一鍋,等死透了血凝在rou里就不好吃了。 那大夫邊說邊流口水,被我一腳給踢出門,并吩咐看門的護衛(wèi),以后再不許這大夫出現(xiàn)在將軍府方圓百里之內。 回來時發(fā)現(xiàn)那小人兒微睜了眼,他在看著我,那一雙眼睛如深潭般黝黑。 我不知道他是回光返照,還是真的好轉了,瞧了瞧他,他身上到處都是傷,有的傷口已經(jīng)露出白生生的骨頭,看上去極為猙獰。那些大夫因為覺得他已經(jīng)沒救了,就懶得再浪費丹藥為他裹傷,以至于他的傷口還這么晾著。 我頓了一下,還是上前為他做簡單的包扎,他就算要死了也要讓他死的體面些,不能帶著這么一身血口子走。 他身子微微發(fā)抖,也不知道是冷還是疼的。 我問他:“你疼不疼?” 那孩子瞧著我,眸光微微閃動,并沒說話。 我忍不住斥責他:“還亂跑不?你知道不知道外面很亂,你這樣的孩子到外面分分鐘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說到這里我揉了揉眉心,我和一個要死的孩子說這些做什么? 他生長在叢林,只和兇獸為伍,哪里懂得有時候人心比獸心更險惡…… “娘親~”那孩子微弱地叫了一聲。 我正為他包扎的手一抖,像被雷劈了一下:“啊?” 有那么一剎那間,我懷疑這孩子看破了我的幻顏術法,看出了我的女兒身。 那孩子向我顫顫伸出手:“娘親~抱?!?/br> 我黑線,雖然我的年齡足可以做他的娘親,但是——我還是黃花大姑娘,連丈夫都沒有,哪來這么大的兒子。 我也終于明白這孩子看上去醒了,其實神智并沒清醒。 他的小手也血糊糊的,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脆弱。 我心中一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將他小手握在掌心,那小手冷得可怕,我情不自禁握住,運轉內力為他取暖。 “娘親,我也想要個娘親……” 那孩子喃喃,聲音啞的厲害,一顆又圓又大的淚珠自他眼角滑落。 我心里驟然酸澀起來,原本我還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豁出去,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救他,現(xiàn)在終于拿定主意了。 就憑這孩子喚我一聲‘娘親’,這孩子我救定了! 這孩子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越抓越緊,溫度越來越?jīng)?,越來越冷,漸漸的就像冰塊似的。 更詭異的是,這孩子的手在變大,原本是不足十歲小孩子的手,比我的手小一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