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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我像是又遭了雷劈,心臟噗通一聲沉了底,一口氣幾乎提不上來。 那孩子到底干事業(yè)去了? 那我豈不是白忙白挨劈了? 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你們誰給我詳細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楓言口才很好,他將我昏迷這五年后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據(jù)辛楓言說,青燃把我救到清風宗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只剩下半口氣了,生命特征一度接近于最低點,將他們?nèi)硕紘槈牧恕?/br> 青燃像是瘋了一樣尋遍名醫(yī),這些分散在大江南北的名醫(yī)硬生生讓他全提溜過來了,排著隊的給我看病,結果診完脈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沒救了沒救了,救不活了。”這是第一個名醫(yī)。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青燃拎著衣襟扯了起來,眼睛紅的像是狼崽一樣,“你再敢說一句,我就將你直接扔下山崖?!?/br> 后續(xù)的名醫(yī)十個有九個都是哆嗦著給我看病,每個診完脈都哆嗦著一副要昏過去的模樣,“這真的救不活了……” 青燃越來越絕望,他衣不解帶的守著我,任誰勸也不聽,只是自顧自地給我源源不斷地輸送靈力。 就在大家都以為我這次恐怕真的嗝屁了的時候,第二十八個見過世面的名醫(yī)給出了一個藥方。 那藥方可以說是天下最貴,最珍稀的藥方。 無他,里面一共十味藥引,每一味都是世間少有,每一個拿出來都是能引起整個大陸瘋搶的藥。 青燃二話不說,提著劍就沖了出去。 他每隔十天半月就會回來一次,每次都是一身觸目驚心的傷,但是他手里卻拿著那一味味珍稀的藥草,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一個,兩個,六個,七個……青燃僅僅用了半年的時間湊足了前八味藥,而且還帶回來了一系列珍稀的補品,像是不要錢似得給我灌下去。 別說,就在他這樣填鴨似的喂補藥的方式下,我居然真的有了些許起色,好歹不再是一副隨時都會完犢子的樣子了。 后兩味藥極其的變態(tài),一個是需要現(xiàn)任魔王的角,一個是天語派的鎮(zhèn)派之樹上那朵六十年一開的天語花。 辛楓言與青燃決定兵分兩路,青燃負責薅魔王的角,辛楓言負責去找天語派談條件換天語花。 那魔王把自己的角看得跟眼珠子一樣,再加上他修為蓋世,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打他角的主意。 誰也不知道青燃到底是通過什么手段,居然真的把魔王的角割來了,還生怕不夠用所以割來了老大一截。 只不過他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全身上下基本上沒一個囫圇地方。 想來也是,魔王的愛角被割走了,自然對他不死不休,青燃能活著回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辛楓言那邊溝通的卻不算順暢,許了天語派數(shù)不清的好處之后,天語派終于肯把那天語花給他了,然而對方卻有一個附加條件—— 要花可以,但是這花絕對不能用來救一個和魔界有牽扯的人,逼著青燃立誓跟我斷絕了師徒關系。 天語派讓辛楓言拿青燃來換花,青燃二話不說便同意了,自發(fā)地前往赴天語派的鴻門宴。 那是一場真正的鴻門宴,說不清的刀槍法器對準青燃。 辛楓言拿到花配了藥之后就立馬折回去想要救青燃,然而卻得知青燃已經(jīng)被他們追殺的逃進了魔界…… 他進了魔界后就再沒了消息,辛楓言當時曾經(jīng)派了很多密探進魔界去找,都無果而歸。 魔界兇險,魔君更是喜怒無常,動輒殺人。 后來辛楓言終于打探到一個消息,說魔君親手殺了一個外界歸來的皇子,原因是這皇子大逆不道,算計過魔君。 辛楓言算來算去都覺得這皇子八成就是青燃,各個條件都對得上。 魔君殺人一向是連骨頭都不留,直接秒成渣,所以辛楓言也就放棄了找到青燃尸體帶回來的想法,停止了尋找。 11. 湖中男子 這不會是我徒弟吧 人人都以為青燃已死,卻沒想到一年前辛楓言忽然得到一個消息,說魔界原太子蒼御行密謀造反,被魔界八皇子蒼羽司識破并率人粉碎其陰謀,魔君震怒,將蒼御行問罪剝?nèi)ヌ又?,下了大牢,而改立八皇子蒼羽司為儲君。 而這位八皇子蒼羽司正是青燃,他用三年的時間,由一位逃亡在外被各路人馬追殺的魔界皇子,一躍成為魔界炙手可熱的太子殿下。 辛楓言臨了感嘆一句:“青眉,你這個徒弟是真有本事!居然能在魔界那么多皇子里面殺出重圍,逆襲翻盤?,F(xiàn)在他在魔界已經(jīng)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連魔君也對他忌憚三分。 ” 我干笑了一聲:“……他確實挺有本事的?!?/br> 頓了一頓,我又問了一句:“那他這幾年可曾回來探望我?” “沒有?!?/br> 我沒說話,辛楓言似猜到了我的心思:“青眉,現(xiàn)在的青燃和從前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身上魔息極重,從再入魔界后,他再沒出來過?!?/br> “師父,青燃當年雖然被迫和您斷絕師徒關系,但也是好事,沒人再因為這個找咱們青門中人的麻煩。” 我嘆了口氣,心里明白青燃不來看我也是怕再連累我,而我昏迷時他為我也做得夠多。就算這幾年一直不來看我,那也蠻對得起我。 都明白歸明白,心里還是不太舒服。 我有一件事還頗為納悶:“既然在四年前我就服用了那份好不容易湊齊的奇藥,那我怎么直到今天才醒過來?你們是不是被那大夫忽悠了?” 辛楓言嘆氣:“那時我們已經(jīng)絕望,那大夫說那偏方時也說過,只有一半希望。但也是我們唯一能撈到的救命稻草,只能權且信一信。也不能說不管用,沒用藥前,你氣息全無,如同身故。但用藥后不久,你便有了氣息,雖然依舊不醒,好歹也有希望了?!?/br> “是啊,師父,您后來還偶爾說幾句夢話呢?!绷髟圃谂赃呇a充。 我心一跳:“我說什么夢話了?” 流云搔搔頭皮:“很含糊,聽不太出來,似乎在……在罵人。” 我一頓,在徒弟們面前我一直是位格調(diào)高雅的仙君,罵人不符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