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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四個,連最小的門派也比我人丁興旺些。 而他是一呼百應(yīng)的盟主,門下徒子徒孫數(shù)以萬計(jì),這么個大人物一年兩三趟跑來我這里找我喝酒,還每次都能帶不同女弟子過來供我挑選,還不計(jì)較青燃那小王八蛋給他的臉色看,我覺得他十分夠意思,夠朋友,夠君子!值得結(jié)交! 所以他每次來,我都會熱情款待,親自下廚做幾樣小菜,絞盡腦汁學(xué)了一些平時并不擅長的技能,譬如下棋,譬如畫畫,譬如釣魚,讓他感受到我滿當(dāng)當(dāng)?shù)恼\意。 臨近中午,太陽略有些曬,辛楓言十分體貼地扯了一片荷葉來為我遮陽。 我道了一聲謝,將荷葉接過來蓋在頭頂上,繼續(xù)釣魚。 其實(shí)我是不怎么坐得住的性子,釣魚是很考驗(yàn)人意志力的活兒,和我的性子并不合拍,但我為了辛楓言能來得更勤快些,帶來的女弟子更多些,他每次來,我都會和他釣一次魚。 “青眉,其實(shí)你的功夫僅在我之下,你可以多收一些弟子,正兒八百成立個門派,好好打理一下,絕對能讓你的青門成為第二大門派的?!毙翖餮栽俅蝿裎摇?/br> 我在這世的名字叫青眉,我居住的小山頭叫青門山,我的弟子們在外闖蕩的時候要報(bào)一下門派,當(dāng)時他們問我,我才隨口起出個‘青門’來。 辛楓言什么都好,就是這個喜歡催我上進(jìn)的毛病不好,他有些看不慣我的懶散和得過且過。 他卻不知道我只是下來造劫的,對這個大陸的門派之爭壓根沒興趣,自然沒想成立個大門派讓自己勞心勞力,也沒想在這世上流芳百世。 當(dāng)然,有天規(guī)在,實(shí)話我還是不能說的,所以我只是笑了一笑,推說自己閑云野鶴慣了,不喜束縛。 說了一會閑話,一抬頭,見不遠(yuǎn)處也蕩出一條小船,船上正是青燃和顏青青,兩個年輕孩子分別坐于船頭和船尾,青燃執(zhí)漿劃船,顏青青則采摘我湖中的蓮蓬剝了吃。 兩個小的看到我們,一起站起來向我們行禮,我擺了擺手,讓他們繼續(xù)玩他們的。 眼睛卻十分rou疼地看了幾眼船艙里的幾個蓮蓬,那可是我自仙界帶下來的仙種,靈水澆灌了好幾年才成活的,又好幾年才結(jié)了這么幾個,我還沒來得及嘗個鮮,就被這兩個小兔崽子糟蹋了! 不過,看上去兩個人相處得不錯? 往常這個時候,我那些同修帶過來的小女弟子們已經(jīng)被青燃要么懟哭了,要么懟跑了。 現(xiàn)在這個顏青青居然能和他和平共處到現(xiàn)在,還讓他為她劃槳,很有本事! 這么看起來,我這蓮蓬犧牲的也不枉了。 我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正要再開口囑咐他們兩句,卻驀然看到青燃略有些冰涼的眸子,愣了一下。 青燃這小子幾乎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但他還是很尊重我這個師父的,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那他現(xiàn)在這是? 我琢磨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莫非是這小子嫌棄我們這兩個老東西在這里礙眼了? 我這人有個孤拐脾氣,如是平時,他越嫌棄我礙眼我越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不把對方刷崩潰了不算完。 但現(xiàn)在—— 為了我的未來幸福著想,我忍! 我體貼地對他們笑了一笑:“你們玩你們的?!庇謱π翖餮缘溃骸拔?guī)闳テ渌胤睫D(zhuǎn)轉(zhuǎn)?!?/br> 辛楓言欣然答應(yīng),他雖然是一方大佬,但在我這里十分好脾氣,幾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收起釣竿,想了一想,決定好人做到底,又將自己剛才釣到的幾尾魚丟到了他們的船上:“這魚送你們罷。青燃,你做的紅燒魚不錯,做給你顏青青師妹嘗嘗?!?/br> 再然后,我就施施然施法cao縱著小舟走了,把這一片大好地盤讓給他們。 顏青青和青燃果然是合得來的,兩個人相處了三天也沒鬧翻,還常常同游,看上去和和美美的,我甚欣慰。 唯一讓我有些頭疼的是,明明我這青門山有十七八處好風(fēng)景,這兩只小的偏偏常和我們撞上,這三天已經(jīng)撞上七八回了。 害得我每次還要扯著辛楓言挪窩讓位,未免有些辛苦。 原先辛楓言來住上一天就被青燃給懟跑了,這次能住上三天,委實(shí)是顏青青的功勞。 我在欣慰之余也有些犯愁,平時我自由自在慣了,不喜常常陪客,辛楓言如果只住一天,我還能找些事情打發(fā)時間,但這次住了三天,我?guī)缀鯇⑽宜酗L(fēng)花雪月的本事都使出來了。 釣過魚,畫過畫,切磋過仙術(shù),如不是我這山頭離城鎮(zhèn)太遠(yuǎn),我只怕就帶著他逛街下館子來打發(fā)時間了。 為了給兩只小的獨(dú)處的空間,我還將其他三位弟子都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出去,三四日才能回。 現(xiàn)在整座山上,就這么兩對人住著。 這日,我不想再和兩只小的碰上,干脆就拉著辛楓言去了后山一忒僻靜處。 這里風(fēng)景并不美,只一片樹林子外帶一土山坡。 我在那土山坡的一窩草叢里搭了個棋桌,和辛楓言對坐著下棋。 我的棋藝一般,幸好辛楓言的棋藝也不怎么樣。 我倆你贏一局,我贏一局,倒是殺了個旗鼓相當(dāng),這種下棋法倒是讓人心情愉悅,唯一不美的是這草窩里蚊子有些多,偶爾還會有長蟲蜿蜒著路過。 這一局我又贏了,很有些得意洋洋。 辛楓言含笑向我道賀:“青眉的棋藝又精進(jìn)了,可喜可賀!” 我謙虛:“哪里,哪里,只精進(jìn)了一點(diǎn)點(diǎn)?!?/br> 背后樹林里有人嗤地一笑,我回頭,正見一對璧人走了出來。 正是青燃和顏青青。 青燃的唇角還掛著一抹笑,大步流星走過來:“好巧,原來師父師叔也在這里。師父,徒兒想向您討教一局?!?/br> 不由分說擠開了辛楓言,在我對面坐了下來,雙眸炯炯看著我:“師父,您選白子還是黑子?” 我甚頭疼,我已經(jīng)躲到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來了,怎么還能和他們偶遇?這頻率也忒高了些! 還有,這小混蛋什么時候?qū)W會下棋了?我怎么不知道? 當(dāng)著外人我不能掃他面子,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小子棋藝如何。 我執(zhí)了白子,無意中掃了顏青青一眼,她靜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