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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情深、母子連心全是假的。” “因為你不信世間有真情,所以你便見不得別人好?!迸嵩У?。 她也不否認(rèn),“我提醒你母親小心曾太妃,不想你母親那么蠢竟然聽不懂。我離京的時候還在想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看清曾太妃的真面目,我是真沒想到她會被騙得如此之慘?!?/br> 這話裴元惜無法反駁,“你不恥那些虛偽假善之人,不想你自己也會成為那樣的人。你敢說自己真實(shí)不作偽嗎?你敢說自己提醒別人時真的是出于真心嗎?” “我不敢說,因為我并非真正良善之人。”陳映雪面不改色,“不管我是個什么樣的人,至少我沒有害過人?!?/br> 裴元惜相信她沒有親自害過人,“助長他人之惡,比為惡更甚?!?/br> 她沒有替自己辯解,“是非黑白在人心,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陳家主,你相不相信有報應(yīng)?” “我相信?!标愑逞┱J(rèn)同。 陳家在她這一代沒有嫡女,她這個庶女原本是要送進(jìn)宮的。陳家之所以想送她進(jìn)宮并非盼著她得寵,而是一中惡趣味。她這個連生父都不知道是誰的賤種要是得了寵幸,那才天家最大的笑柄。 父親有大儒之名,實(shí)則是個極其狂妄之人。他蔑視天家野心極大,從他給孫子取名便可窺得一斑。 陳陵,應(yīng)該是陳凌。 陳在前,凌在后。 原本她是可以借著選秀擺脫陳家的,但是她放不下。放不下那個清風(fēng)明月一般的男子,那個自小把她當(dāng)成親meimei疼愛的兄長。 在她心中無人能及的兄長,卻娶了那樣一個蠢婦。她討厭那個蠢婦,如果沒有對方那么她就永遠(yuǎn)是兄長身邊唯一的女子。 有時候她會想,兄長之所以疼愛她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是他的親meimei。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個連生父是誰都不清楚的賤種,他會不會對自己露出厭惡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孩子,所以她很聽話很懂事。她不過是想永遠(yuǎn)留在兄長身邊,誰能知道她再是乖巧順從亦枉然。在她落選回云倉后,父親居然打算把她送給天師換長壽的丹藥。 好在她替自己報了仇,父親死了,天師也死了。 有些秘密永遠(yuǎn)不會有人再知道,除了她自己。 什么百年清流,藏污納垢比那勾欄之地還要齷齪。那樣的家族居然世代受著人們的尊敬和景仰,簡直是一中諷刺。 陳家先祖拒官歸隱,正是看透世事無常天家無情。可惜陳家子孫沒能體會先祖的一片苦心,一代比一代膨脹。他們排除異己不容謝氏,他們表面讀書育人實(shí)則壞事做盡。 如果說陳氏先祖有風(fēng)骨,那陳家后人就如同附骨之蛆。他們吸食著先祖的骨氣,行的卻是骯臟卑鄙之事。所以他們遭到了報應(yīng),才會有今天的結(jié)果,而她將和陳家那早已壞掉的根一起繼續(xù)腐爛。 裴元惜不想她會認(rèn)同自己的話,一時竟不知還有什么可說的。像陳映雪這樣的人,心理素質(zhì)之強(qiáng)大非凡人可及。 “你既然相信有因果報應(yīng),你就不怕…” “夫人,我已經(jīng)有報應(yīng)了?!标愑逞┭壑袩o淚,卻像是在哭,“一生自梳不嫁人,無情無愛孤獨(dú)終老,這不是報應(yīng)是什么?!?/br> 這下裴元惜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她告辭的時候還是那般從容淡泊的模樣,只是在向裴元惜最后行禮時說了一句話,她說:我不后悔。 裴元惜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詞去形容她,她這樣的人心思太過復(fù)雜行事太過極端,然而若說她是大jian大惡之人又有失偏頗。 她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慢慢回過頭來。 春日的陽光明媚而溫暖,她一身素色似是瑟瑟在寒風(fēng)中那般單薄。清秀的面龐平靜依舊,淡然的眼神無怨無悔。 明明是春暖大地回的季節(jié),她卻像是永遠(yuǎn)被遺忘在冰天雪地。 “認(rèn)識大人和夫人之后,我才知這世間并非皆是虛偽之人。我不信世間真情,卻希望有人能改變我的想法。但愿我垂垂歸去之日,還能聽到你們夫妻恩愛的消息?!?/br> ☆、第126章 胡大力 陳家的馬車遠(yuǎn)去,久久之后裴元惜唯有一聲嘆息。 這時洪寶珠和裴元若前后腳到了鋪?zhàn)?,看上去像是約好的。章音音則帶著一些人開始清理打掃陳家的那幾個鋪?zhàn)樱切╀佔(zhàn)尤缃穸荚谂嵩У拿隆?/br> 街角處,有一男子頹然望著陳家鋪?zhàn)拥姆较颉K袂槁淦且律榔婆f,看上去應(yīng)是過得十分潦倒。他的目光中不時閃過憤慨和怨恨,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裴元若黯然著,低聲吩咐自己的丫頭幾句。 那丫頭得了主子的命令,朝夏夫子走去。也不知她塞了一個荷包給夏夫子,被夏夫子扔得老遠(yuǎn)。他一臉憤怒地仇視著第一琴行的方向,罵裴家仗勢欺人不安好心。 他神情之憤怒,遠(yuǎn)遠(yuǎn)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丫頭撿起荷包又幾次相送,幾次都被他給扔了。他激動的聲音聽不真切,大抵不是什么好話。 無法,那丫頭只能回來報給裴元若。說夏夫子不僅不收銀子,還罵大姑娘假惺惺,罵宣平侯府沒有一個好東西。 “大姑娘,奴婢聽著他很是為陳姑娘抱不平,他還說陳家是被二姑奶奶逼走的。那樣一個不知好歹的人,您還管他做什么?” 裴元若很難過,她聽人說夏夫子最近很是不如意。書也不讀了,原先聘他教琴的人家也不愿再請他。一場師生,又是她曾經(jīng)心動的男子,她實(shí)在不愿意看到他如今的模樣。“他到底曾經(jīng)教過我,師生一場,我不忍見到落到如此地步?!?/br> 裴元惜安慰她,“有些人你以為他是陽春白雪,實(shí)際上他不過是一塊被雪覆蓋的石頭而已。待雪化之后,石頭便會露出原本普通的真面目。你念及師生情誼想幫他,心意到了便可。他不領(lǐng)你的情,那是他的事?!?/br> 夏散雨這個人,說得好聽是憤俗清高,說得難聽是不知所謂。他倒是有幾分才華,只不過心性不堅極易被人慫恿。若是有人引他上正道,他倒不失為一個可用之人。一旦心性左了入了偏執(zhí),那便是冥頑不化的偏激之人。 他憤怒地看過來,在看到裴元惜后想到當(dāng)初她對自己說過的話。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恍惚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到底是什么不對呢? 他茫然著,無比黯然地離開。 裴元若一臉悵然,“以前我覺得他是多么的高雅脫俗,他的不耐煩在我眼里是恪守禮教,他的不冷不淡是不愿染上世俗之氣。曾經(jīng)我以為他是那么的與眾不同,如今再見我竟然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我懷疑自己從前怎么會對他另眼相看?!?/br> “情之一字最是玄妙,情深到最后可能變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