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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眼神嚇人,“你這孩子問的什么鬼話?我是誰?我是侯府的老夫人,我怎么可能探聽那些腌臜事?!?/br> 裴元惜一臉后怕地拍著心口,“幸虧外祖母不知道那樣的人,否則指不定那仙姑會騙到外祖母頭上?!?/br> “我豈是能輕易被人騙的,我又不是你。你個傻子才會被人騙!”林氏怒瞪著眼,冷哼一聲,“也是個那個秋姨娘自找的,外面弄來的好東西自己留著不知道孝敬長輩和主母。依我看她是眼皮子淺,想著二十兩一瓶的東西不肯送人。也是個不孝順的,要真孝順就不會有這樣的禍?zhǔn)?。?/br> 秋姨娘要真先把東西孝敬給康氏和沈氏,那么現(xiàn)在出事的就是她們。 顧氏張了張嘴,覺得婆婆不光是老糊涂了,這心也毒了。宣平侯老夫人可是她的老親家,小姑子更是她嫡親的女兒。 裴元惜像是聽不懂林氏的話,還在那里難過,“我母親傷心至極,我出門的時候瞧著她眼睛都紅了。” “她該!”林氏突然大聲起來,“一個當(dāng)家夫人連后院這么大的事都沒察覺,她就不配當(dāng)侯府的主母。我不是讓你跟她說讓她自請下堂,你說了沒有?” “我…我說了…”裴元惜似被嚇了一跳,表情生怯又為難,“外祖母,你別怪我母親好不好?實(shí)在不行我以后常來侯府替我母親在你面前盡孝。” 顧氏心下詫異,老不死的性情左成這樣,元惜竟然愿意替母盡孝。這個孩子還真是有一顆赤誠之心。 林氏聞言,又嗬嗬地笑起來。 “好哇,有你這么孝順的孩子,外祖母求之不得?!?/br> 裴元惜一臉羞澀,“我沒有外祖母想的那么好,外祖母要是不嫌棄,我扶外祖母到里面歇一歇?” 林氏更是笑得大聲,“行,我倒要看看堂堂侯府嫡女是怎么侍候人的?!?/br> 這話聽著怎么如此別扭,顧氏微微皺起眉頭。哪個當(dāng)長輩的會這么說話,可仔細(xì)去想又想不出哪里不對來。 裴元惜像是根本沒聽出來,歡喜小心地過去扶起林氏。林氏整個人倒在她的身上,她吃力地將人扶進(jìn)內(nèi)室。 一掀門簾,濃香怪異的氣息撲面而來。 窗戶關(guān)得死死的,有些年頭的家具黑沉沉的。雕花的撥步床配著鮮紅的幔帳和被褥,那紅極艷極新,應(yīng)是最新?lián)Q上的。 她侍候林氏脫掉外衣和鞋子,不期然看到滿眼的紅。紅色的里衣,紅色的褲子還有紅色的襪子,從頭到腳的紅。 林氏半瞇著眼,“我就喜歡紅色,紅色真好看。” “紅色確實(shí)好看?!迸嵩дf著扶她躺下。 床頭擱著一排大小不一的箱子,看上去烏漆漆的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方才裴元惜給她脫鞋時瞥見床底下還有一只箱子,很大的一只箱子。 林氏閉上眼睛,施舍般道:“你出去吧,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br> 這語氣仿佛真當(dāng)裴元惜是侍候人的丫頭,極是輕慢。 裴元惜乖巧告辭,低頭時好像聞到一絲生腥氣。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從床頭的箱子里散發(fā)出來。 ☆、多想 這種氣息她曾在芳茵宮里聞到過,也曾在侯府的園子里聞到過。這不是人身上應(yīng)有的氣味,而是蛇類獨(dú)有的腥味。 腥氣轉(zhuǎn)瞬即逝,濃香沉悶充斥著整個屋子,仿佛方才的異味是她的錯覺一般。床上的林氏雙目閉著,瘦到脫相的面容有些駭人。 她輕手輕腳地上前,在林氏徒然睜開的凌厲眼神中替對方掖著被子,“外祖母好生休息,我過兩日再來看你?!?/br> 林氏似乎在笑,表情很是瘆人,“好孩子,你是個孝順的。你服侍得可真好,是個做丫頭的好苗子?!?/br> 這話聽著實(shí)在不是夸人,裴元惜只當(dāng)聽不出來。 “你可別瞧不上丫頭,這丫頭當(dāng)?shù)煤眠€能爬上主子的床,福氣大著呢?!绷质下曇舨恍?,嘶啞中帶著說不出來的興奮,像是故意說給什么人聽?!肮植坏媚氵@么會侍候人,不愧是小娘養(yǎng)大的。那李姨娘倒是把你養(yǎng)得很,你比元君那丫頭強(qiáng)多了。還是你母親不會養(yǎng)孩子,元君可是我從小疼到大的,上次多好的機(jī)會她都把握不住,害得我一片苦心白費(fèi)。哪日你母親來看我,我非得好好同她說道說道?!?/br> “外祖母好生歇著,你說的話我一定帶給母親?!?/br> “好孩子,你是個聽話的??汕f別忘記提醒你母親自請下堂的事,讓她別占著茅坑不拉死禍害宣平侯府?!绷质隙谥俅伍]上眼睛。 裴元惜又應(yīng)承下來,然后放輕腳步出去,像是生怕驚擾床上的人。 顧氏還等在外面,一見她出來忙問林氏可有為難她。 “外祖母怎么可能為難我,我可是她嫡親的外孫女?!?/br> 這話顧氏信也不信,婆母糊涂成這樣。別說是嫡親的外孫女,便是嫡親的孫子和孫女都作踐。不過她到底是舅母,有些話不太好多說。 “你是個知道分寸的孩子,你外祖母現(xiàn)在時好時壞的。她說的有些話你聽聽就是,千萬別放在心上?!?/br> 裴元惜應(yīng)著,心里想的卻是剛才聞到的氣味。 她一向嗅覺靈敏,那樣的氣味她不可能聞錯。外祖母是侯府老夫人,正經(jīng)世家的嫡女出身,后來嫁進(jìn)侯府又是一府主母。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在房間里養(yǎng)蛇? 顧氏送她出府時,她有意問起林氏去莊子養(yǎng)病前后的事。 出了昌其侯府后,她糾結(jié)著是去都督府找公冶楚還是去找兒子商議,正左右思量之時,章音音匆匆來尋她。 章音音替她打理著手上的幾個鋪?zhàn)?,這個時辰不在鋪?zhàn)永锉揪筒粚こ?,找到昌其侯府來更是說明出了大事。 果不其然,鋪?zhàn)永锼懒巳耍?/br> 死者是個書生,正是青龍書院的學(xué)生。聽同行的學(xué)子說,死者并非東都城人氏,是去年才上京求學(xué)的。 裴元惜即刻趕往鋪?zhàn)?,只見鋪?zhàn)油饷鎳S多人,不少都是學(xué)生打扮的書生。有人義憤填膺,有人惋惜不已。 城司杜大人已經(jīng)到了,衙役們攔在鋪?zhàn)油饷妗?/br> 出事的是最后開的書鋪,和琴行筆墨鋪?zhàn)娱_在同一條街上,名為第一書局。書局背靠青龍湖前臨青龍書院,人文氣息濃郁。 青龍書院貧寒學(xué)子多,第一書局同其它的書行不一樣。鋪?zhàn)永飳iT隔出一塊區(qū)域,區(qū)域內(nèi)兩排書柜上的書供免費(fèi)翻閱。是以書局從開張至今,是整條街上客人最多的鋪?zhàn)印?/br> 裴元惜等人從后門進(jìn)去,那死者就倒在區(qū)域右邊一排書柜的地上。臉青唇紫的死相一如她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的曾太妃。 杜大人正在辦案,帶著好些個衙役。 “慢著!”她及時出聲制止,仵作收回剛要伸過去驗尸的手,連忙起身和杜大人等一起朝她行禮。 “先別驗,所有人退出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