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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的風評并不是很好。她不夠溫柔嫻靜,不夠知書達禮。她不通文墨不會琴棋,哥哥喜歡她哪一點?”裴元惜問。 裴濟羞赧的神情慢慢變得認真,“可能我正是喜歡她不夠溫柔嫻靜吧。meimei你別笑話我,我有時候在想其實女子并不需要有多知書達禮。再者喜歡一個人,又豈會在乎她是否會琴棋?;蛟S在世人看來她確實不夠好,可是我還是覺得她…挺好的。meimei你不也是如此嗎?” 托大都督的福,闔府上下都喝到meimei親手磨的豆?jié){,在天下人眼中大都督狠絕無情噬血殘暴。世人別說是同其走近,便是聽到他的名頭都嚇得發(fā)抖。 便是這樣一個看似絕情絕愛的男人,meimei不也是義無反顧地愛上嗎? 裴元惜給公冶楚送豆花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她百口莫辯也無從反駁。總不能告訴哥哥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公冶楚逼她做的。 換個角度想,如果哥哥和洪jiejie彼此喜歡,確實是一樁好姻緣。 “哥哥若真中意洪jiejie,應當早些對父親言明。” 裴濟應允。 這門親事不出意外應該很順利,侯府和將軍府門當戶對,兩家大人又走得近。在階級森嚴的世俗中,門戶當相又兩情相悅是多么難得。 她想到哥哥的另一世,道:“哥哥,你和洪jiejie一定要好好的?!?/br> 至少不會比和陳遙知在一起差。 裴濟點頭,“meimei也要好好的。大都督雖然位高權重,但我們侯府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若他以后對你不好,哥哥拼了命也會替你討個公道?!?/br> 有他這句話,裴元惜覺得就夠了。 如果她這一生依舊短暫,也沒什么可難過的。因為她得到的東西足夠多,多到容不得她再去貪心。 她的好心情在看到柳則那張端方嚴肅的臉時,立馬散得一干二凈。 柳則是來還食盒的。 自己做的東西自己知道,豆花是不錯,只是那碗豆花一半是豆花一半是霜糖。那甜非一般人能接受,公冶楚支使她干活當然要付出代價。 她假意問起豆花合不合公冶楚的口味,心中很是期待。當聽到柳則說公冶楚全部吃完時,她不由得嘴角發(fā)抽。 還真是一個狠人,那么甜的東西都能吃完。 轉念一想帝王最忌旁人知道自己的喜好,怕是無論多難吃的東西都會面不改色地吃完,且不會流露出任何的表情。 這么說來以后她無論做什么東西送給他,他都能吃完。須臾間她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暗黑食物,突然覺得送吃食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被柳則打破。他說天冷了,大人少了一副護膝,當然這個護膝得是她親手做的才更暖和。 護膝已經令她很是惱火,不想他還加一句。說什么護膝護腳,讓她做護膝的時候順便替公冶楚多做兩雙棉襪。 很顯然,棉襪并不是公冶楚的意思,而是他自己添的。她盯著對方那張和他主子一樣嚴肅的臉,努力按捺著心中的怒火,“柳侍衛(wèi),有沒有人說過你話很多?” ☆、母女 柳則生平第一次被人嫌棄話多,一臉莫名和納悶。他是柳衛(wèi)之首,干他們這行的最忌話多。暗忖著自己不過是替主子傳話,哪里算得上話多。 納悶歸納悶,向自己主子交差時依然一字不落地稟報。公冶楚聽到裴元惜嫌他話多時,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 這一聲讓他更是不解,因為他從自家主子那淡淡的一瞥中似乎看到同裴二姑娘一樣的意思。莫非大人也嫌自己話多? “你確實話多?!惫背Z氣極淡,若不是已知后事,他也看不出來這個下屬是個話多之人。重兒不就是聽他說得太多,一口一個柳則叔叔說的。 柳則低下頭,一副要領罰的模樣。 “屬下知錯。” 公冶楚沒有處罰他,室內死一般的寂靜。他倒是習以為常,靜靜恭敬無比地等待著。等了許久,不見大人開口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 正當他心越提越高時,他家大人終于開口了。 “我若記得不錯,你今年二十有七。” “大人好記性,屬下應是二十七了?!彼Ь椿刂?,這些年出生入死相隨,他似乎忘記自己的年紀。大人這一提他才想起自己二十七,而大人比自己小一歲。 這些年一年一年地過去,他們好像是沒有年紀的人。大人沒有年紀,他也沒有年紀。歲月于他們而言,不過是那些流轉的日夜。 “若有中意的姑娘也該考慮親事,省得以后眼饞別人的孩子。”公冶楚的視線落在他的袖口處,那磨毛之處還未縫補。 “屬下這就讓繡娘補。”他心一凜,又有些迷茫。他怎么可能會眼饞別人的孩子,大人為何突然說這句話。 都督府有繡娘,他最近沒顧得上補衣服的事。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磨邊,他先是被大人提醒,現(xiàn)在又被大人嫌棄。 難道他真如大人所說,應該成親了? 女子太過麻煩,他可不愿成親。大人也是奇怪,為什么突然關心他的親事來?他不解地出了書房,被外面的冷風一吹突然一個激靈。 以他們的年紀,早該成親生子。 大人今日特意提及,莫非是大人自己想成親,所以…… 怪不得。 這般如來,大人最近種種反常便說得過去。只是大人既然看中裴家二姑娘,直接上門提親或是讓陛下賜婚即可,為何要迂回至此? 他想不通。 裴元惜也想不通,她想不通公冶楚發(fā)什么瘋。那個她做過的事情為什么要讓她再做一遍,而且還不能重樣。 一副護膝加兩雙襪子不多,但是給公冶楚做了,勢必要給兒子做。如此一來,她還得給父親做一副。做了父親的,哥哥那里少不了,算下來一共要做四副護膝。 護膝用的皮毛料子她沒有,準備動手之前自是要先去沈氏那里一趟。沈氏身為當家主母,手上積攢不少上等的料子。 奇怪的是,沈氏并不在軒庭院。 院里的下人說夫人一早便出門了,也未曾說去哪里。香芒不在,她便找來沈氏現(xiàn)在還算看重的一位mama問話。 那mama也不太清楚沈氏要見的是誰,說道是沒有收到其他府上的帖子。既然不是拿帖子赴約,自然是私下與別人約好的。 沈氏不是一個愛交際之人,早些年還有些孤芳自賞。她的閨友不多,除了宮里的曾太妃之外好像沒有什么十分要好之人。 裴元惜留了話,然后離開。 巳時三刻,沈氏回府后聽到下人稟報說是二姑娘來要皮料。連忙讓人開了庫房挑選出幾張上等的毛皮料子,親自送到水榭。 沈氏心情似乎很是不錯,原本總是帶著病虛的氣色似乎好了不少,那雙寡歡的眼中也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