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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行禮也不是,他們的關(guān)系還真是說復(fù)雜得很。就生吧,確實生,完全是不相干的兩個人。說親吧,也親,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孩子。 商行像是看不見他們之間古怪的氣氛,低聲問她,“娘,我爹是不是長得特別好看?” 以前宮里的那些宮女明明懼怕父皇怕得要死,還是有些人不怕死的想爬床。不僅是因為爹是皇帝,還因為爹長得實在是太好。 當(dāng)然那些女人沒得近到爹的身邊就被柳則叔叔處置了。 “是,公冶大人長得確實非常出色?!?/br> 這一點,只要不眼睛瞎的都應(yīng)該看得出來,裴元惜回答得很是大方。 商行眼睛頓時大亮,“娘,我也很好看,我長得和爹可像了?!?/br> 他一副邀功的樣子,頂著一張與公冶楚完全不像的臉。 裴元惜眼眶一熱,不知為何有點想哭。“你定然是長得最好看的?!?/br> 他一臉歡喜,還帶著羞赧,像被大人夸獎的孩子一樣有些不知怎么辦好。手腳不知道怎么放時,他干脆拉著他們一起給佛祖上香。兩人一左一右,他在中間。 三人之中,他最為虔誠。 “感謝佛祖讓我見到我娘,讓我們一家三口團聚?!?/br> 佛祖寶相威嚴(yán),也不知聽不聽得見。 上過香,裴元惜不宜久留。 她離開后那對父子陷入僵局,主要是公冶楚氣場太強氣息太冷,要不是商行一直把他想象成以后的那個爹,恐怕都要在他的目光和氣場之下崩潰。 “不是說你不插手嗎?此舉何意?” “爹,我沒想那么多。我是在聽到娘要來普恩寺之后動的心思,但我真的是為爹好。爹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每年這個日子你是怎么過的?”商行小聲爭辯著,一臉的討好。 公冶楚寒著臉,他是怎么過的? 自然是見血方休。 印象最深的自然是三年前,他血洗了太凌宮。那些哀求聲和咒罵聲,還有那經(jīng)久不散的血腥之氣仿佛就在眼前。 他的頭隱隱疼起來。 “爹,你是不是又頭疼了?”商行關(guān)切問,他記得爹每個這個日子都會頭疼。爹說過娘在的時候明明好了的,娘去世之后再次發(fā)作。 公冶楚按著太陽xue,“無事?!?/br> 哪里是沒事的樣子。 商行稚氣的臉上寫滿擔(dān)憂,他見過爹發(fā)作的樣子。雖然只有一次,但實在是記憶猶新。那一次他夜里睡不著,他想找爹。 他偷偷地溜進(jìn)爹的房間,然后他看到爹像捧著頭在地上打滾。那壓抑的低吼聲和嘶啞的悲嗚把他嚇壞了,后來他才知道原來看上去堅不可摧的父皇也會生病。 爹的病無藥可醫(yī),除了娘。 五年來,每當(dāng)?shù)l(fā)病的這一天他就躲在不遠(yuǎn)處。他看過爹發(fā)狂的樣子,看過爹殺人的樣子,但他還是心疼。 “爹,我會陪著你。娘也在?!?/br> 這句話似乎起到什么作用,公冶楚感覺自己的頭疼隱約緩解。他望著那些佛殿,在香火氣中失神。 這個少年,他說是自己的兒子。那個女子,在夢里是他的妻子。似幻如夢一樣的荒誕,而他竟然信了。 “今夜早點休息,什么動靜都不要出來,我不想誤傷你。”這是他對商行的交待。 入夜后,山風(fēng)起。 寺中的香火氣隨著風(fēng)四處飄散,散落在后山的林間,散落在寺中每個出家人的心里,也散在香客們的睡夢中。 他們父子隱瞞身份,住在寺中的另一處客房中。整個普恩寺外面暗藏著無數(shù)的暗衛(wèi),他們和夜色一體。 柳則扮成隨從,守在公冶楚的房外。 他早年便是公冶楚的親信,在公冶楚尚未到東都城時他們所到之處,方圓幾百里都不會有盜匪。那些盜匪在每年的這個日子里,一個個消失。公冶楚到東都城后,東都城里的惡霸越來越少,近幾年更是城內(nèi)城外一年比一年太平。 世人只知公冶楚為人狠辣殺人如麻,卻不知在那狠絕的行事作風(fēng)之下,有多少百姓免受匪患,有多少百姓免受欺凌。 作為公冶楚的心腹,柳則從不覺得他的主子是殘暴之人,相反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從不曾忘記過公冶家的祖訓(xùn)。 百姓社稷為重,君為輕。 東山王府之所得人心,之所以被永成帝忌憚?wù)且驗槿绱?。便是?jīng)歷過滅門之仇,便是再痛恨商氏皇族,他的主子一直恪守著那句話。 但愿陛下是對的,寺中最有利于大人安神凝氣,興許這一次大人不會那么難受。 公冶楚坐在屋子里,桌上是一盞清油燈。 油燈的光不大,他修長的手挑撥著燈芯,火苗亮了一些。皇帝說他和那個女子成親后,頭疼之癥再也沒在這一日發(fā)作過。 他想起她對自己的安神之效,想起那夢里的桃花。 每一年的這一日他都會發(fā)病,他知道這病是心病。在多年前東山王府被滅門的那一夜,心病在他心里扎了根。 他發(fā)病時理智雖不會完全消失,但那頭疼欲裂之感實在是太過厲害。有時如萬千只馬蹄踏過,有時又像是身處鬼哭狼嚎的地獄之中。 那些慈祥親切的親人變成一個個猙獰的惡鬼,他們爭先恐后地朝他撲來。濃郁的血腥將他淹沒,他在血海中窒息掙扎。 頭開始疼起來,他捂住耳朵不想聽那些聲音。但是那聲音像是從地底下鉆出來一樣,生出長長的藤蔓纏在他的腳上。 他掙扎著,桌上的油燈應(yīng)聲倒地。 屋子里瞬間陷入黑暗,他猶如身在地獄。 柳則聽到動靜,心知主子的病犯了。連忙沖進(jìn)屋子里,沒有上前扶住公冶楚,而是站在一旁道:“大人,附近若水鎮(zhèn)有一員外,已經(jīng)納了十幾房小妾。那些小妾或是不堪入辱自盡或是被他折磨至死。他倒是不吝嗇錢,給那些人家的封口費極多,是以并無人揭發(fā)他。屬下以為此人可殺!” 黑暗中公冶楚慢慢抬頭,眼眸中難掩噬血的瘋狂。 “確實該殺!”他聲音極冷極冷。 話音一落,柳則便看到自家主子像鬼魅一樣地消失。 那鬼魅般的身影在夜色中無聲無息,在經(jīng)過另一處客院里突然停下來。他悄無聲息地走近,危險的眸認(rèn)定自己要去的地方。 屋子里燈火已熄,里面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睡。 他進(jìn)去,并沒有驚動睡在外面小床上的春月。那飄忽輕移的腳步像風(fēng)吹進(jìn)來的落葉一樣無聲,帶著寒氣接近睡在床上的女子。 裴元惜迷迷糊糊,好像感受到寒氣一般不由自主將自己卷在被子里。 她在做夢,夢里她覺得好冷。說不出來的冷,總覺得到處都是風(fēng),那風(fēng)又冷又冰吹得她渾身發(fā)抖。然后她好像變成了一只毛毛蟲,自己把自己包在繭子里。 總算是暖和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