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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實的胸膛和這一小方安靜的車里,是世界上最安全舒坦的地方,哪怕這一刻異星來襲、地球爆炸、山崩海嘯……,這一輩子能認識哥哥、愛上哥哥、擁有哥哥、又聽到哥哥剛才那些話,都全然無憾了。 剩下的路程焦哲堅持開車:“是你說的,來的時候你開回去我開,你昨晚也沒怎么睡,快滾去瞇一下?!?/br> 他有點擔心,狗子雖然不哭了,但狀態(tài)還像在夢游,半低垂著眼發(fā)愣,看看窗外又扭頭看看自己。 得給這傻孩子找點什么事兒做啊……,焦哲靈機一動:“對了,你搜搜附近有沒有什么土特產(chǎn)店或者雜貨店,那里面應該有賣風箏的,剛才一直沒看到,我超想放風箏?!?/br> 石遠揉揉眼睛,很聽話地掏出手機。 跑累了喊夠了,焦哲把線纏在一根樹枝上,和石遠并肩躺在草地上看著海綿寶寶的大風箏在天上飄,四四方方明黃色的身體、兩顆可愛的白色漏風大門牙,笑起來快咧到眼角的香蕉形大嘴巴。 焦哲很喜歡海綿寶寶,每次被打擊被按在地上摩擦時看看它,都覺得心情明朗許多,又有力氣爬起來對著cao蛋的生活大喊:“我準備好啦!” 身邊有一簇簇黃燦燦的野花和幾朵白絨絨的蒲公英,微風送來了遠處燒柴火和稻草的淡淡煙味兒,一群小麻雀呼啦啦飛走、看這兩個兩腳獸沒什么惡意又嘰嘰喳喳地?;氐綐渖?。 石遠剛才放風箏時出了一身透汗,笑得嗓子都有點啞,這一折騰倒是把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在腦后,心里也踏實多了。他偏著頭,用手一下一下劃著焦哲的嘴唇,那唇又軟又潤,在陽光下透著魅惑的粉。石遠癡癡看著,將心里的澎湃萬千化成野蠻兇狠的吻,密密實實落在焦哲唇上。 “哥哥……,哥哥我愛你,我要和哥哥一輩子都在一起,我也會好好努力,不讓哥哥一個人那么辛苦?!?/br> “傻狗子,”焦哲緊緊摟住石遠:“和你在一起,即使辛苦,也不會心苦啊……”他喃喃道,在石遠熱烈的攻勢和灼目的陽光下閉上眼睛。 毫無疑問,剩下的路程又是石遠開車,焦哲在副駕駛上臉色緋紅、渾身酸軟:我草,老子一開始想給狗子找點事做,指的只有放風箏這一件??! 作者有話要說: f非常后悔為了過關刪了那一大段,我得盡快學學A03. ☆、第19章 那曲縣,這是石遠之前從來沒有聽過的一個地名,要打開那種介紹很詳細的西藏地圖才能查到這里。百科里說,那曲位于西藏北部,在唐古拉山山脈、念青唐古拉山脈和岡底斯山脈之間,南與拉薩為鄰、北面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及青海省接壤。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最高超過6000米,年平均溫度-2.1度,屬于高原亞寒帶季風氣候區(qū)。 這些字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就很陌生:海拔4500米以上身體會出現(xiàn)什么反應?6000米以上呢?高原亞寒帶季風又是什么意思?一年刮兩次、每次刮半年的那種?還有年平均溫度都在零下,那么5月到明年2月里雖然包含了整個夏季,但好像還是不能穿夏裝? 哥哥過幾天就要去這個遠隔千里、石遠一無所知的地方了,他實在是懵。 焦哲走過來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才十個月,中間我還可以回來看你?!笔h斜著他:“你是怎么用‘才’這個字的?”又嘆口氣:“再檢查一遍東西,看還要不要再買點什么?!?/br> “打住打住!”焦哲舉手求饒:“狗子我求你了,這幾天你跟前些日子備年貨一樣瘋狂,紅景天、羽絨服、厚毛褲、保溫杯、潤唇膏、防曬霜、西洋參、紫外線眼鏡……,我又不是去了不回來!” “呸呸!”石遠變了臉色,回身抱住焦哲不滿地咬向肩膀:“快跟著我呸幾聲!” “啊疼!疼!疼!”焦哲邊躲邊大聲叫:“狗子你可是一身正氣的堂堂人民警察,怎么還這么多忌諱!” “不管!快呸幾聲!”石遠有點火了。 “好好,呸呸呸!我呸還不行嘛?!苯拐茑狡鹱煊H上去,在這樣的事情上從來不需要原則,狗子高興就好。 機場大廳鎂光燈閃個不停,一條巨大的紅色條幅:“熱烈歡送江林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第十二批援藏醫(yī)療團隊”前面,十幾個人身披紅綬帶手捧鮮花站成兩排,攝影師扛著機器跑來跑去、記者面對鏡頭飽含激情侃侃而談。領導講完話醫(yī)生代表講,醫(yī)生代表講完所有人都噼噼啪啪鼓掌合影。焦哲木偶一樣站在最邊上,心不在焉。 狗子今天有特勤任務,一大早就被喊走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十個月可是真正四舍五入一整年啊,我當時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為什么要報名援藏!是,主任待我夠意思,可他又不是我爹!和狗子分開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而是十個月!我勒個去!我不想和他分開這么長時間,請問領導大哥我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狗子你也是,任務怎么還不結束?能趕上來機場送送我嗎?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咱兩都沒有正正式式接個吻告?zhèn)€別…… “焦哲!走啦!”從神游中被捅醒,是醫(yī)療隊中的普外醫(yī)生葉寬,這次他兩被分到一個房間,后面半年多要和這哥們每天在一個屋檐下了。 “哦好……”又朝大門口張望了一下,焦哲在隊伍最后慢吞吞跟著葉寬走向安檢。 冒著被訓的風險開了警笛加足馬力、一路脫韁似地狂奔還是沒能趕上,石遠擦著一頭一臉的汗,站在熙熙攘攘的機場大廳安檢處門口神色黯然:“哥哥對不起沒見上面,你到了那曲一定多保重。” 成都落地再轉拉薩中間隔了四個多小時,焦哲和父母約在機場見面。 爸爸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皺紋也比上次回家時明顯許多,故意板起的面孔仍然藏不住一臉驕傲和nongnong笑意:“這次算不算是下去歷練?回來就該提干了吧?說了你好多次你都一直沒入黨,趁著這次的機會把這事給辦了……好像又瘦了一點?” 焦哲:老爸我好像離黨越來越遠啊…… “援藏是輪流的,我晉升跟這個沒關系,那個……沒有瘦吧,最近沒比以前忙?!笨聪騧ama:“你們身體都好嗎?媽你血壓控制得還行?” mama點頭:“這個你不用cao心,最近吃了個蟲草膠囊,說是管血壓的?!?/br> 焦哲嘆氣:“娘啊,我一正經(jīng)大夫的話你不聽怎么老聽廣告的呢,保健品不能替代藥……”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跟你說件正事,”mama拿出手機:“還記得陳阿姨嗎?你小時候她還抱過你,她女兒今年大學畢業(yè)回到成都,在銀行坐辦公室的,這是照片你看是不是挺不錯?年齡、個頭……什么都和你合適,我尋思你哪時候抽空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