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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沾血的手慢慢輕放在小龍的龍鱗上,將自己身上僅剩的靈力傳到它身上。 她緩緩閉上雙眸,累極了。 亦枝不是凡間修者,也同樣不是妖魔,龍族是得天庇佑的神物,從許久就已經(jīng)開始落魄,神這種東西在亦枝出生前就已墮滅,龍族已經(jīng)沒用,更別說繼續(xù)繁育。 難怪她以前用盡了各種手段都沒有辦法把小龍蛋復(fù)蘇,龍族在修行之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佼佼者,只不過照現(xiàn)在來看,大抵也算不上了。 血還在不斷從亦枝身體流出來,但她心里少見地放松了,甚至還在想陵湛倒是不一樣,只是從他身上借用了命數(shù),竟也讓她施法成功。 她的身體慢慢變冷,龜老子慌張的聲音傳進(jìn)來,他叫了一聲魔君。 但亦枝模糊的意識已經(jīng)讓她雙耳發(fā)鳴,什么都聽不到。 …… 亦枝昏迷的時間并沒有多長,醒來的時候小龍蜷縮在她懷里,重得壓人,周圍血腥味沖得讓她都覺得躺不下去。 她扶著懷中的小龍,慢慢撐手起來,垂在手上的頭發(fā)已成白發(fā),亦枝靜靜看著,最后還是撇開了眼。 亦枝臉色依舊蒼白,她跌跌撞撞站起來,又因為脫力摔回地上,小龍也摔在地上,驚醒過來,在她身邊叫喚著。 靈陣的靈力已經(jīng)快要枯竭,闖陣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下來,亦枝只覺還好,要是那個人再闖下去,她現(xiàn)在恐怕都已經(jīng)被靈力反噬,再也醒不過來。 只不過她的時間剩下的也不多,亦枝全身的靈力都像是被抽光了一樣,連站起來都有些吃力。小龍雖是斷了半截尾,但重量依舊是個考驗,偏它喜歡她身體的溫度,一直往她身上縮。 亦枝抱著它踉踉蹌蹌出去,她沒有辦法照顧它。她已經(jīng)和龜老子商量好,龜老子會小龍交到陵湛手上,然后告訴他自己有事出去一趟,只希望陵湛能念著他是她徒弟的情誼,幫她好好照顧。 亦枝出陣時又差點摔了一跤,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扶住,他捏起她一縷白發(fā),看著她滿身的血,冷聲問:“做了什么?” 魔君現(xiàn)在的模樣將近四十,心性是成熟有風(fēng)度的,他身上的魔力比上次分別時要精進(jìn)許多,亦枝愕然片刻,轉(zhuǎn)頭就看到被定在原地的龜老子。 她這才想起在靈陣中隱隱約約聽過的有人在說話。 亦枝想要后退,但她用不上力氣,只得沉默著,什么也不說。 她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完,即便被魔君帶去魔界,也不會被折騰太久,連命都沒了,任誰也做不了什么。 “這就是你費盡心機想要救的東西?”魔君從她懷中一把奪走了小龍,嫌惡地丟給龜老子,“讓脩元去攔我,自己又偏偏在這里送命,你倒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好心?!?/br> 龜老子身上定身術(shù)解了,連忙接住小龍,小龍察覺自己身邊的氣息變了,突然就開始亂動起來,龜老子趕緊按住。 “那是我弟弟,起名叫離殊,”她看向龜老子,“魔君大方不會攔你,你走吧?!?/br> 龜老子欲言又止,亦枝卻沒再說別的。 終不過是死路一條,怎么死的沒必要深究,亦枝捂唇又吐了幾口血,魔君手抖了一下,他把她按在懷里,轉(zhuǎn)頭就問要走的龜老子,冷冷道:“你如果不說她今天做了什么,日后魔界必將要你永無安寧日?!?/br> 龜老子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亦枝開口要說話,又忍不住嘔出一灘血,魔君扶她慢慢坐在地上,探她虛的幾乎已經(jīng)不再跳動的脈搏。 她流了好多血,即便魔君喜歡折騰她,也從沒見過她這般虛弱的模樣,他緊握住她的手問:“世上的事瞞不過我,不要以為我查不到,別逼我下手,我從不手軟?!?/br> “枉生,”亦枝低垂著頭,指縫透出血,“我活不長了,我不想和你爭吵,你讓我好好休息,我身上沒力氣了。” 魔君臉色黑沉下來,渾身戾氣加重:“我不讓你死,你便死不了,欠我的東西你還沒還回來?!?/br> “脩元為我辦事,若冒犯到你,你沖我來就行,”亦枝咳嗽聲不斷,“冤有頭債有主,一切禍?zhǔn)陆允俏摇?/br> 她胸口突然開始疼痛,亦枝緊緊咬住牙,不讓自己露出半分不適,但魔君對她太過熟悉,立馬就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當(dāng)即便要龜老子過來看看。 龜老子自是知道亦枝怎么回事,行大逆不道以命換命之術(shù)的人肯定是活不成的,他安撫住找亦枝的小龍,換著委婉的說法道:“姑娘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br> 亦枝單手撐住地,虛弱地靠著他,她微抬頭看魔君的模樣,沒忍住笑了一下,下一刻就又開始咳血,她大口踹氣,斷斷續(xù)續(xù)道:“我和你相處這么長時間,還是頭一回見你這樣……當(dāng)我求你也好,不要再為難我身邊的人,他們不過是我為達(dá)目的利用的對象?!?/br> 魔君身上散出一團(tuán)濃霧般的黑氣,亦枝心口的疼痛減低了些,但身上的壓力卻怎么也散不去。 “你若敢死,我便殺光你身邊所有人?!?/br> 亦枝仰頭親了他下巴一口,打斷他的話,不大的動作再次帶來劇烈疼痛,她臉色慘白,盡量讓自己緩著氣。 安靜的環(huán)境下只有她的聲音,但亦枝卻發(fā)覺自己聽到了他極速跳動的心臟聲,急促不穩(wěn),她覺得自己大概是人之將死糊涂了,竟然認(rèn)為魔君在心疼人,她忍著疼道:“同床共枕那么長時間,你圓我一個心愿,不行嗎?” “遲了,”魔君徑直將她打橫抱起,讓龜老子跟上,他要把她帶回魔界養(yǎng)傷,“脩元不過是一個擋劫所用的分體之身,有了外殼便敢心生不敬,我早已殺他,你要是出事,我第一個便殺了那條小龍?!?/br> 亦枝愣了愣,忽然就明白為什么脩元對魔君了解那么深。但魔君培養(yǎng)脩元那么久,短期內(nèi)不可能真正殺他,可一頓刑罰,該是少不了。 她手輕攥著他的袖口,視線突然開始模糊,亦枝蜷縮在魔君懷里,整張臉疼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喘|氣聲又重了好幾分,只察覺到魔君的腳步停了下來。 一個白衣男人出現(xiàn)在前方路上,身影清雋孤傲。 “我知道怎么救她,把她給我?!笔墙窕傅穆曇簟?/br> 亦枝的睫毛沾著冷汗,聽到魔君問一句你是誰。 姜竹桓是孤身一人前來,他的視線落在頭發(fā)全白的亦枝身上,道:“你可以耽誤,但無論你做什么,她都活不過一天,只有我能救她?!?/br> 他們之間說了什么亦枝已經(jīng)聽不太清,再一次的疼痛席卷而來,讓她想冷靜也冷靜不下來。 姜竹桓打不過魔君,遇上他只有死路一條。亦枝是跟陵湛說過殺姜竹桓,但她并不想姜竹桓死在這里,縱使姜竹桓和她有仇,但他也是正道人士,正好屬于魔君最不喜歡的那種。 她要他走,但嗓子眼里堵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