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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到底對他說過些什么?” 姜竹桓慢慢抬手,捏碎這截樹枝,淡聲道:“你若真認(rèn)為我說過什么,那我便說過什么?!?/br> 他永遠都是這般清冷模樣,端著大公無私的做派。 亦枝冷靜下來道:“不要小瞧了陵湛,他是我徒弟,姜道君如果不想和我牽扯上關(guān)系,我勸你現(xiàn)在就收手,無名劍用完之后,我們自會送回姜家……” “你以為姜蒼還會要嗎?”姜竹桓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你又把姜陵湛當(dāng)做什么?他魂魄有缺,離了無名劍幾年就會靈力枯竭而死,我早早便說過讓你不要碰這劍,要不是為你收拾這爛攤子,我何必要教他那等無名之輩,你現(xiàn)在是要害死他?” 第40章 暈倒(改錯字) 姜竹桓是姜家人,所說的話或多或少會有些道理。 他早前就說過她不能碰無名劍,事實也驗證他的說法。 亦枝不是草率魯莽的人,聽完姜竹桓的話后就不再說話,在石碑前焦躁地走來又走去。 姜竹桓也沒和她動手,任她發(fā)了會小孩脾氣。 她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但萬萬沒想過的是陵湛會認(rèn)別人為師,這人還是跟她有仇的姜竹桓。當(dāng)初離開又不全是她的錯,如果她反抗魔君,魔君一定會深究原因,要是查到陵湛,他肯定活不到今日。 現(xiàn)在這又叫什么事?還不如當(dāng)初把陵湛放在姜府。 “那孩子不想見你,也望你好好尊重他的想法,”姜竹桓的語氣平靜下來,“你任性慣了,別人卻沒理由慣著你。” 亦枝郁悶道:“夠了,我想一個人靜靜?!?/br> 她踢走一塊石頭,不想理人?;貋頃r不如意,連見陵湛心情都不快。 姜竹桓也是莫名其妙,從前都快要殺了陵湛,現(xiàn)在跑來跟她搶什么人?陵湛怎么還認(rèn)他作師父?把她置于何地? 她煩得不行,打算直接下山,姜竹桓叫住她:“當(dāng)年對我下手,致使穢安嶺出事的人,是不是韋羽?” 亦枝忽然頓在原地,她說:“問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怎么會知道?” 姜竹桓淡淡道:“我不殺他,是因為他得你命令過來,但不代表我以后不會動他,讓魔界的人里陵湛遠一些,他心本就不靜,你真當(dāng)他是半個徒弟,那就別靠近他?!?/br> 亦枝回頭看他,奇怪道:“這樣說來也是,往日你不是連妖魔都見不了嗎?竟還留能他性命到現(xiàn)在,難不成是我這幾年不在修界,你性子給變了?” 自從他們兩個決裂之后,見面少不了打一架,平和待在一起的時間著實是少,掰著指頭都數(shù)得出來。 “隨你怎么想,”姜竹桓聲音沒有起伏,“我只做我該做的事?!?/br> 亦枝只道:“你比從前還要頑固。” 姜竹桓沒回話,只是手里變出一個東西,丟給她。 亦枝皺眉接過,打開手心一看,是團血球,上面有陵湛的氣息。 她一頓,慢慢抬頭道:“你什么意思?” “你找他不就是為了取他血救人嗎?”姜竹桓說,“到底是不是他的血,你自己能分辨,我沒必要騙你?!?/br> “你對他做了什么?” “是他自己不想再與你見面才將東西交于我手上,你養(yǎng)他那么久,還不知道他性子?” 亦枝就算再傻,到現(xiàn)在也知道姜竹桓是把自己留在陵湛身邊的秘密說了出去。 她手微微攥緊,垂著眸眼:“從前我就想問姜道君,為什么你知道我是想救龍族?我應(yīng)當(dāng)沒同任何人說過?!?/br> “無可奉告?!?/br> 她的眼睛看著他:“姜道君是查過我?那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我想這應(yīng)該是我自己的事?!?/br> 姜竹桓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沒必要知道。” 她為了達到自己目的,慣來是什么事都愿意做。 姜竹桓嘴巴緊,問什么都不會說,亦枝太了解他。 她也沒再裝。 他教陵湛絕對不是覺得陵湛是一顆好苗子那么簡單,再說陵湛的修為進展速度也太快了些,根本不像是亦枝預(yù)想的速度,她不知道無名劍有什么作用,也無法猜測現(xiàn)在的情形是對是錯。魔君和陵湛情形相似,陵湛是正常也說不定。 這些都沒有參考,說是真假,都無定論。 亦枝把血球收起來道:“我不想和你爭,你不愿說,自有人知道這些年發(fā)生的事?!?/br> 她轉(zhuǎn)身直接下山。 亦枝這些年來就這么一個徒弟,說不放心上,不可能。 姜竹桓如果真的想殺陵湛,早在幾年前就該動手,能拖到現(xiàn)在,說明陵湛對他而言是有用的,暫時不用擔(dān)心。 亦枝的冷靜總是恢復(fù)得很快,山崖頓時只剩下一個人,樹葉被風(fēng)吹動,發(fā)出沙沙聲。 姜竹桓慢慢握緊手中的劍。 亦枝的目的他知道,等她發(fā)現(xiàn)陵湛的血沒有用處,那她也該醒悟過來。 陵湛的血對龍族沒有大用處。 死去的龍蛋救不活,除非以命換命,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選擇自己活。 姜竹桓重新回到山崖下,看到陵湛半跪在地上喘大氣,他吐了好幾口血,地上還有攤新鮮的血跡。 他慘敗的臉色就像死人一樣,完全沒有剛才在亦枝面前的活氣。 亂石之中寸草不生,無名劍本就是奪人性命的邪劍,劍氣所造成的損傷不可逆轉(zhuǎn),短短幾年里陵湛就能完全控制住這把劍,說怪,但也不怪。 畢竟他是劍的原主人。 姜竹桓站在陵湛面前,問:“在想什么?” 陵湛沒說話,他的頭低得更下。 姜竹桓忽然嘆了口氣,從袖口中拿出一瓶丹藥,開口道:“你心一直不靜,于修煉有礙,藥還是斷不了?!?/br> 這瓶丹藥是靜心所用,兼有舒緩經(jīng)脈,陵湛吃了快三年,一直沒停過,他抬手慢慢接過藥瓶,打開吃了兩粒,壓下胸口的血腥之氣。 陵湛臉上的血色慢慢回來了一些,他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次吃藥,亦枝過來之前他也吃過,強勁的藥效在沖擊他的心脈。 “你天生魂魄不全,這點已經(jīng)輸于旁人許多,吃藥修煉并不是長久之計,但你要想速成,也只能冒險?!?/br> 任何一個對徒弟有心的師父,都不會一次次拿著藥促修為,亦枝平日也只是給陵湛吃些固元養(yǎng)體的。 那是在提前透支以后的壽元,當(dāng)身體支撐不住龐大的靈氣時,只有爆體而亡,可姜竹桓的表現(xiàn)卻只是像無奈為之,他只是在幫陵湛。 陵湛腦子有些神志不清,他吃藥沒多久后就見到了亦枝,讓他險些分不清這是不是自己吃多了藥帶來的副作用。 他又吐出口血,手緊緊抓住劇烈跳動的心臟,體力最終不支,摔倒在地,插在練武臺上的劍錚錚作響,邪氣又開始慢慢擴散開來。 姜竹桓劃破手心,滴血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