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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瓏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旁邊擺一個散發(fā)熱氣的暖爐。外邊天色大亮,看起來快大中午。

    陵湛早就起了,龜老子差人來給他送藥喝。

    韋羽這家伙也在屋里。

    他說不出話,手缺了幾根手指,寫字也寫不出來,偏他就是悶不住的性子,走來走去,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

    龜老子收的小徒弟長得標(biāo)志,雖看起來不及陵湛好看,勉強(qiáng)算清秀,性子也文文弱弱,但和陵湛似乎挺合得來,要不是有個韋羽在旁邊轉(zhuǎn)圈礙眼,倒稱得上郎才女貌。

    亦枝仔細(xì)考慮了會上次龜老子說的聯(lián)姻之事,最后覺得陵湛實(shí)在是太小,還不到成婚的時(shí)候。

    可他們要是能相處相處,交個朋友也好。

    她隨意一點(diǎn),韋羽突然咳出一聲,出口就是一句我的藥什么時(shí)候好。

    韋羽這一聲把兩個在場的小孩都驚到了,他自己也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床。

    亦枝化成人形,坐在床邊,她手里抱著那個暖爐,對韋羽道:“你放著傷不養(yǎng),跑來找陵湛做什么?”

    陵湛看著她,皺起眉。她在外人面前總會有種天然的疏離感,或者輕微的高高在上,但陵湛見過她睡懶覺不愿醒,懶散又耍賴的樣子,不明白她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韋羽好不容易見到人,又憋了兩天,話哪止得住,開口就是噼里啪啦的一堆挑剔話,嫌棄龜老子這地方?jīng)]人味,最后還來一句:“副使,你出去不會是打野食吧?這也太無趣了,想去清樓找?guī)讉€姑娘都不行。”

    亦枝瞥他一眼,他忽然意識到什么,連忙閉了嘴,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說過。

    韋羽好歹是做過她下屬的人,知道她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她能力很強(qiáng),做副使沒人反駁,但過萬花叢片葉都沾身的,除她也沒誰。

    亦枝的視線收回來,問道:“陵湛,藥喝完了?”

    她曾經(jīng)和陵湛說過他身體有寒疾,得早些治。

    陵湛點(diǎn)點(diǎn)頭,亦枝又看向剛剛小姑娘,那小姑娘連忙道:“我叫小條,以前是住在條兒街頭的乞丐?!?/br>
    亦枝稍有奇怪,她又沒問那些東西,但她也沒深究,只頷首道:“陵湛自小體弱,勞你多加照看?!?/br>
    韋羽不滿道:“副使,這人是給我看病的。”

    “又死不了,”她打哈欠說,“陵湛,你同小條去龜老子那幫我拿點(diǎn)丹藥過來,告訴他我最近體虛?!?/br>
    亦枝臉色確實(shí)有點(diǎn)白,陵湛不知道她這兩天干什么去了,但她看起來確實(shí)不怎么舒服。

    他擰眉說:“我去就行?!?/br>
    “不行,我還有事問韋羽,這兩天身子不順暢,我得盤問是不是他對我下毒了,你們在這我不方便問?!?/br>
    陵湛臉色一變,他立即盯住韋羽,韋羽只覺后背一寒,趕緊解釋道:“副使比我厲害不知多少,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副使下手。”

    亦枝抬手按肩,說:“不問問怎么知道?你去吧,我等你們回來?!?/br>
    她這話的意思,是有私事要和韋羽談,而他們聽不得。

    陵湛低著頭,慢慢攥拳道:“想問就問,我又不想聽你的麻煩事。”

    亦枝還未來得及多說,他就大步走了出去,她臉上有些愕然,這下真不明白剛才哪句話說錯惹到他。

    小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尷尬站在原地。

    亦枝揉額頭說:“他是不高興了,小姑娘,你幫我陪陪他?!?/br>
    小條一臉茫然,卻還是聽她的話跟著陵湛出去。

    亦枝喜歡聽話的人,頓覺這小姑娘還挺合她心意。

    韋羽也不是不上道,見小條一出去就說:“副使是想讓陵湛那小孩多交個朋友?繞這么多圈子做什么?反正我是不可能對副使下手,副使可別冤枉好人。”

    亦枝淡聲道:“我已離開魔界幾百年,副使早就不是我,不必這般稱呼。我念你跟過我,所以允你在龜老子這治病,要敢?;?,別怪我不客氣?!?/br>
    韋羽被堵了一嘴,郁悶道:“副使與其追究我會不會給魔君傳消息,不如多查查是不是有人背叛,我昨天聽說龜老子幫過魔君,指不定他哪天就背叛了。況且副使你要真用藥,也只有龜老子能配,他才是最有可能下毒的?!?/br>
    亦枝沒中毒,那些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她的身體她還是知道的。

    她手慢慢撐著床說:“我所做一切皆為陵湛,他對我最為重要,你是有眼力見的人,修為也不低,所以我沒對你下手,以后若是出事,該護(hù)著誰才能保命,你也應(yīng)該猜得出來?!?/br>
    這兩天身體疲累,不適合去奪劍,以后可能也得修養(yǎng)些時(shí)日,萬一中間出事牽連陵湛,她心中是極其不愿。

    韋羽若有所思道:“副使現(xiàn)在怎么不怕我把事情告訴魔君?難不成是有什么更為重要的大事?”

    亦枝道:“無事?!?/br>
    她突然打了兩個噴嚏,韋羽奇了,問道:“副使這兩天是做了什么?竟然還能染上凡間的病,稀奇,稀奇?!?/br>
    亦枝揉揉鼻子道:“不是你該問的事別多問,你呆在龜老子這只會有好處,利弊權(quán)衡總該會,若魔君不會放過我,那也不會放過你,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搞小動靜?!?/br>
    韋羽一臉無辜樣,他只是傳消息找以前好友帶些藥,又不是要暴露她行蹤。

    亦枝沒管他想什么,敲打一頓后就讓他離開,然后又躺回去睡一覺。

    陵湛是克制的人,壓著怒意回來。沒人教他憐香惜玉,小條連追他都追不上,氣喘吁吁跟在他后面,又被他攔在門外說句多謝相送。

    他進(jìn)屋走到床邊,掀開床簾把小藥瓶丟床上,道:“你的藥,自己吃?!?/br>
    亦枝整個人都縮在被窩里,她隨口應(yīng)了兩聲,也沒伸出個頭哄怒氣沖沖的他。

    陵湛忽覺她的聲音虛弱了些,他站在床前,遲疑片刻之后,慢慢扒開被子,眼睛倏地一縮。

    她的呼吸比往日要快,唇色發(fā)白,額上不停冒冷汗。

    亦枝睡了整整兩天身體才慢慢好轉(zhuǎn),醒來之時(shí)屋里圍著好幾個人,到處都是一股藥味,龜老子在收拾桌上東西,陵湛趴在床邊睡覺。

    天色已經(jīng)深了,燈影搖動,她渾身都放松下來,問龜老子:“我睡了多久?”

    龜老子看向她道:“兩天?!?/br>
    “那陵湛有沒有按時(shí)吃藥?”

    龜老子面色都奇怪了,他打量她說:“你不先顧著自己反倒先問徒弟?藥都喝了,他正是固本培元的時(shí)候,我讓人盯得緊?!?/br>
    亦枝的手輕輕覆上陵湛的手背,道:“這次確實(shí)有些出乎意料,血這種東西到底重要,但我身子還好,沒出大事。過幾天我會再去姜府一趟,別讓陵湛亂跑,我最近總有不安。”

    她素來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類型,只要事有成效,耗費(fèi)自己精氣也無所謂。

    已經(jīng)過了這么些天,姜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