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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帶過去。 可他剛想說話,惡心猛然就涌上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小腹在絞痛。姜蒼手捂住嘴,趴在床上干嘔了好一會兒,什么都沒吐出來,也說不出任何和亦枝有關(guān)的事。 幾個侍衛(wèi)連忙過去扶他,“二少爺,您哪不舒服?夫人和宗主擔(dān)心死您了,都快把整個府邸翻個遍,道君還專門去了趟禁地,結(jié)果哪都沒看見您。” 姜蒼隔了好久才緩過來,接過侍衛(wèi)遞來的茶水,把嘔意慢慢壓下去。他不是病秧子,尋常發(fā)燒發(fā)熱這些病癥奈何不了他。 如果不是其中有人作祟,自己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反應(yīng)。 姜蒼的手在收緊。 他忽地就將杯子砸到漆紅柱上,砰地一聲響讓室內(nèi)瞬間安靜,茶水濺濕地板,順著紋路慢慢流下,侍衛(wèi)腿肚子抖了抖,誰都不知道這祖宗怎么生氣了。 姜蒼冷笑一聲,道:“讓管家給我過來,本少爺要做什么,沒人管得著。” 那女人敢算計(jì)他,死定了。 他起身下床,要親自去找姜宗主,還沒找兩步,胃里突然又開始上下翻滾,身體里的靈力在四處亂轉(zhuǎn),姜蒼扶住床欄,哇地一聲吐出來。 侍衛(wèi)嚇得連忙扶他坐回紫檀木床榻邊。 姜蒼的頭隱隱作痛,他越是想說出剛才的事,身體的反應(yīng)就越大,姜家人趕過來時,他臉色慘白一片,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高大樹木繁盛,烏云遮住太陽,一個美艷女子手輕搭腿,坐在屋檐正脊上,看檐下的人步伐匆匆。 亦枝換了身青白羅紗裙,一層輕薄的薄紗裹住身形。她在姜蒼面前裝模作樣厲害,但他到底會不會按她想的走,還是得來確認(rèn)。 姜蒼這趟離家出走鬧得很大,連常年閉關(guān)修煉煉丹的姜家大哥都出關(guān)來看他。 他虛弱的模樣把人都嚇到了,姜大哥忙問他出了什么事,姜蒼慢慢緩過來,只說自己吃錯了東西。 姜蒼經(jīng)常一個人偷跑出府玩,屋里有通往外邊的地道,加上他做事素來沒什么理由,姜家人也沒懷疑他突然回來。 姜夫人是最后才到的,昨晚姜蒼到姜夫人那里鬧了一通,誰也不知道原因。 她這次被氣壞了,狠狠說了他一頓,姜宗主也勸不住。 姜蒼道:“姜家跟他又沒關(guān)系,他憑什么回來,不就是為了爹的位置?娘為什么又信他?明明爹和你才是一家人,他算什么東西?” 姜夫人怒得要打他一巴掌,姜宗主連忙攔下她的手。 姜蒼蒙頭進(jìn)被,沒再回別的話,亦枝在屋頂上打哈欠,也猜到事情成了一半。 屋里邊除了勸架聲外,也沒多余的聲音。 姜夫人的氣消了一些,她讓里面人都出去,坐在床邊,“你父親能登上這個位置,全靠桓哥,你現(xiàn)在說這些話,豈不是讓人寒心?” “他也不是什么好貨色,寒心便寒心,與我何干?” “姜蒼,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該懂事了,從前那件事念你年紀(jì)小,你爹不追究,現(xiàn)在還想管上你娘?桓哥就算想要回姜家也沒什么大不了,這些東西本就是他的?!?/br> “那賤女人自己跳河死的,爹都沒說什么,娘還想把事情怪我身上?我困了,娘要是不想再見到我,大不了我走?!?/br> 屋里安靜了一會兒,亦枝細(xì)白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腿,她來姜府前調(diào)查過,陵湛的母親似乎就是溺水而亡。 “我從不介意那女人,你這孩子……” “我困了!” 姜夫人按住額頭,她不是好脾氣,也不想在這時候跟姜蒼吵。 姜蒼把伺候的下人都趕了出來,姜夫人離開時,也已經(jīng)過去小半天。 亦枝坐在屋頂上,看姜夫人差侍衛(wèi)把屋子里里外外圍了個遍,那條通往別處的道也被堵死了。 她覺得姜竹桓和姜夫人關(guān)系不簡單,但姜宗主竟然什么都不說,亦枝也不知道該夸他沉得住氣息事寧人,還是該說他句沒膽子得罪姜竹桓。 不過無論哪種,她都沒有興趣。 姜府禁地肅穆莊重,供著一把舉世聞名的無名劍,據(jù)說上能斬天地,下能壓神魔,每任宗主繼任之時,都必須喂血養(yǎng)劍。 但她初到姜家時就進(jìn)去查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影。 亦枝到姜家來的目的是陵湛,其次就是這把劍。 劍是屬于陵湛的劍,對他修行有益。陵湛身體不太好,亦枝從前還打算尋不著就先放下,倒沒想到姜家內(nèi)部亂成這樣。 姜蒼是個刺頭,在姜家稱得上無法無天,姜竹桓她了解,清正肅然,手段絕對不是姜蒼能比的。 她也不指望姜蒼能做什么,姜夫人和姜宗主才是入手點(diǎn)。 …… 亦枝從姜蒼那里離開后,出了一趟府。 她懷里有個布包,布包中有為他裁剪的新衣衫,街?jǐn)傂∈沉嘣谑稚?,綢緞布匹多得都要遮住她的臉。 一輪圓月初現(xiàn),在漸深的云層中逐漸明亮,陵湛站在門口看她回來,他手掌纏上一塊新白布,浸著血,打量她問道:“哪來的錢?” 亦枝要把東西放進(jìn)屋里桌上,陵湛猶豫一會兒,幫她拿下來,亦枝松口氣坐下,倒杯水喝,回他:“沒動姜家的東西,是師父給你以后存的嫁妝?!?/br> 陵湛被噎了一口,“胡說八道,我又不要那種東西?!?/br> “你娘給你留的東西不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總得幫你把東西備好,”亦枝放下杯子,“等你以后長大了,別忘了好好孝順我?!?/br> 陵湛習(xí)慣了她的胡言亂語,他去把亦枝換下的衣服抱過來,說:“這是你的衣服,改好了?!?/br> 亦枝則握住他的手腕,忽地把他拉進(jìn)懷里,陵湛沒站穩(wěn),跌到她身上,他惱怒道:“你又要干什么?” 她查看他的手掌,抬頭問:“怎么傷的?” 他沉默,片刻后才道:“不用你管?!?/br> 亦枝嘀咕道:“小小年紀(jì),脾氣真大?!?/br> 陵湛不知道被哪句話刺激到,吼她一句:“要是嫌我脾氣不好就去找姜蒼,又沒人攔著你。” 亦枝愣了一下,看著他問:“怎么了?生氣了?” 陵湛扭頭。 亦枝對他的別扭也算有所了解,也沒再多問,細(xì)白溫?zé)岬氖种篙p輕解開陵湛用來包住傷口的白布,道:“我要不是為你,也不會去找他,你要再說這些話,我心中就不好受了。” “……自作多情,我巴不得你離姜家越遠(yuǎn)越好?!?/br> 亦枝搖搖頭,她看到白布下的手掌破了個洞,傷口還在冒血,連藥都沒敷,又問他:“看著像剪刀扎傷,疼嗎?為我改衣服時傷到的?走神了?” 陵湛的手想抽出來,但亦枝沒讓,他開口說:“沒什么大不了的,松開?!?/br> 他的手心有很多繭子,是平日干粗活留下的痕跡,和她手對比,不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