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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有威望的皇帝, 映真生怕哪里做的不好。 “臣女給皇上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察覺到自己聲音有點顫抖, 又瞬間平靜下來, 只見上面坐著一位穿著青袍的中年男子,氣度不凡, 料想應(yīng)該是皇帝。 果然只聽那人道:“平身,不必多禮?!?/br> “謝萬歲?!庇痴嬗缮磉呉晃荒贻p的女官扶著起來,她感激一笑。 開元帝遂問起她讀了幾年書, 如今在學(xué)什么云云。 映真斟酌回答道:“臣女懂事起就開始讀書,一直到現(xiàn)在還未停學(xué), 素日學(xué)了規(guī)矩之后便去讀書, 已然學(xué)到, 只是有些不大通?!?/br> “朕聽聞你書畫一絕, 既如此, 你現(xiàn)在畫一幅畫給我瞧瞧?!?/br> 圣上親自考?映真就更緊張了, 還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春了, 映真小心應(yīng)下,她準(zhǔn)備畫一幅迎春花圖,調(diào)配好顏色便開始勾勒。 又聽開元帝問:“你有幾個兄弟姊妹?” “臣女家中有兩位兄長一位jiejie。” “朕記得你父親力大無窮, 功夫了得,你哥哥們聽說也都繼承了衣缽?你呢?”開元帝看這姑娘畫的很是認(rèn)真,自己跟她說話,她都不受影響。 映真手上沒停,語氣是極謹(jǐn)慎的:“臣女只會騎馬蹴鞠,倒是沒有真正練過功夫?!?/br> 比起現(xiàn)在的姑娘那般柔弱,她這樣已經(jīng)是很強了,至少身體夠好。 開元帝便笑:“你老祖母可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讓男兒都汗顏的人物?!?/br> 映真也隨即附和幾句。 而秀女中都炸開了鍋,因為映蘭是映真的meimei,故而不少人來問映蘭。 “你jiejie可是有了大造化,不知道是哪位貴人呢?” 映蘭又哪里知道,她心里想的應(yīng)該是八皇子,皇上的子嗣中,唯獨只有八皇子沒有成婚,年紀(jì)不大,連側(cè)室都沒有,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 但沒影兒的事情,她哪里會說,只是一問搖頭三不知。 又聽人道:“你jiejie若是有了大造化,你怕也是要走運了?!?/br> 映蘭只一味裝憨,并不多言語,正好又說陳昭媛派人來喊她過去,她才松了一口氣。 明顯,陳昭媛是很喜歡映蘭的,見她過來,還讓人上了幾碟糕點,映蘭要哄人也能把人哄的極好。 “娘娘這里的糕點,似乎比旁的地方都好吃的?!?/br> 宮里的女人見家里人都不時常見,更遑論是外人,她原本是同蘭妃一起同居一宮殿,蘭妃為主位,她住偏殿。 蘭妃宮中的小廚房,自然和旁人不同。 陳昭媛心中有些酸,但也知道她身份低微,如今能夠在昭媛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是得圣上垂憐,倒也拋卻這些,同映蘭說起玩笑話來,“看著你老實,卻沒想到你也是個小油嘴。” “娘娘人好,臣女自當(dāng)也自在些?!?/br> 此時,陳昭媛讓宮女拿了一串碧璽給她,“好孩子,到時候殿選,你可要戴上,這是當(dāng)年我懷八皇子的時候,湖廣總督進(jìn)貢的,我見好看,便留下了?!?/br> “這……這碧璽這般貴重,臣女不敢收?!?/br> 陳昭媛又笑:“你同本宮投緣,送給你也是應(yīng)當(dāng)。” 這個意思很明顯了,映蘭方才收了下來,又略坐了坐,才告辭。 一家姐妹不可能同時選秀為同一皇子的正室和側(cè)室,且陳昭媛沒有提過任何一句有關(guān)于蘇映真的事情,這就說明蘇映真應(yīng)該和八皇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至于她自己,心中是松了一口氣,她能夠走到殿選這一步,足以證明她的個人素質(zhì)非常拔尖,如今她名義上又是五品官的嫡女,側(cè)妃之位看來穩(wěn)當(dāng)?shù)暮芰恕?/br> 八皇子聽說從不參與亂七八糟的宮斗,為人非常親切,除了名分問題,映蘭都很滿意。 畢竟她從現(xiàn)代來,肯定還是想做正妻的,但是現(xiàn)在只能做側(cè)室了。 在回程的路上,她碰到了范文君,范文君這個人映蘭觀感很一般,因為陳媛和這個小姑子不和,陳媛性情剛直,氣勢太強,那范霆又是個風(fēng)流種子,平日里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婆家的人也不諒解,她時常和映蘭哭訴,映蘭對她也沒什么好印象。 范文君也不大看她,跟陳媛那種一心只向著娘家的女人,手段骯臟之人交好的人,又會是什么好人呢? ** 畫完迎春花后,映真又題上韓琦的詩文,覆闌纖弱綠條長,帶雪沖寒折嫩黃。迎得春來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 她的字體與一般簪花小楷不同,也不會過分筆鋒銳利,而是風(fēng)格飄逸,自稱一派,仿佛是飛白體。 “寫的不錯?!遍_元帝贊賞道。 “多謝圣上夸獎。”映真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開元帝賞了一套文房四寶給她,旋即讓女官送了她回去,送她出來的正是王妍的堂姐王女官,她悄悄問了一句:“王女官,皇上怎么突然召見我?” 王女官卻笑而不語:“蘇姑娘,您放心,是好事不是壞事。” 這就是不打算告訴她了,于是她也不再多問。 被皇帝召見之后,映真被針對過幾次,好在都是小打小鬧,起不了什么事,再者她們要準(zhǔn)備殿選了,都不想功虧一簣。 不過殿選之時,發(fā)生一件大事,六皇子妃范氏過世了。 映真暗道不好,難不成皇上對自己這么好,就是為了六皇子不成?范氏的病應(yīng)該之前就有了預(yù)兆。 果然有些秀女心思都動了起來,就連范文君都跟映真道:“淳寧jiejie都往和昭儀那邊去呢?” 她是廢太子的侄女,這么說來倒是不好,范文君卻冷笑一聲:“真姐兒,你宮里無人不知道,我聽聞怡親王妃很喜歡這個侄女,想讓她做怡郡王妃的,但你看她道貌岸然,成天往和昭儀那兒跑,誰都知道她的心思?!?/br> “話是這么說,但是以淳寧jiejie的身份盡夠了。” 范文君撇嘴:“也是?!?/br> 六皇子妃和范文君關(guān)系一向很好,即便在病中,也提醒選秀的堂妹,如今她尸骨未寒,就被人惦記著位置,她怎能不心寒。 “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br> 殿選很快就開始了,映真特意選了一件朱砂色牡丹金玉富貴圖紋的絲羅長裙,端莊大氣,又能襯托出她的容貌媚而不俗,往場上一站,幾乎沒有容貌能夠超過她的。 上官淳寧依舊是往沉靜低調(diào)打扮,蜜粉色鑲銀絲萬福蘇緞長裙顯得她更為柔和幾分。 賀貴妃和云妃蘭妃并莊妃一起過來,莊妃性情想來直率,一眼就看到了映真,忙道:“這是誰家的孩子,生的可真好看。” “莊妃,這是平章侯府的姑娘?!?/br> 莊妃掩嘴一笑:“不錯,出身倒很好?!?/br> 不一會兒,便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