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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拳打在另一邊臉,鐵銹味在口中蔓延,牙齒似乎有些松動。 袁霄承收回手站起身,抬腳狠踢蜷縮在地上、宛如死狗的姜天明,目光冷厲。 他嘲弄地問:“你是不是認為自己算無遺策,可有算到今天?” 姜天明緩緩睜開眼,躺在地上看到不遠處走來一人,穿著簡單的高跟鞋,小腿修長,笑容譏諷,根本沒有下午的感動嬌羞。 “姜師哥,你真讓人意外?!?/br> 袁霄承又踹一腳。 姜天明輕哼,吐出一口血唾沫。 袁霄承收手,示意警察將人抓起來,微涼的手銬銬上,姜天明被警察扶著勉強站直,對上他們二人玩味的笑容,以及不遠處傅振謙看好戲的目光,一切了然于胸。 不過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你們早就知道,那你怎么還會讓人綁?” 段思容攤手:“作息做全套啊,不然比不過姜師哥的演技,豈不是很羞愧?” 一旁被抓住的李樂樂還沒反應過來,但看到一對中年男女從警車里拉出來,頓時臉色驚變。 “你們什么時候被抓的?” 中年男女下意識看段思容,段思容歪頭對李樂樂笑,特別嬌俏。 李樂樂咬牙切齒的看向女人。 女人小聲說:“下午?!?/br> “你們、你們廢物!” 警察卻挺高興,將三人押到警車里,段思容還笑瞇瞇對憤憤不平的李樂樂揮了揮手,看她嘴巴一張一合罵著什么,無聲回應四個字。 ‘一律反彈?!?/br> 李樂樂更氣,可手銬銬著,剛一掙扎,胳膊疼的像要斷掉,只能老老實實。 “思容,我以為你會……” 段思容好笑的反問:“善心大發(fā)?姜師哥你以為自己很了解我嗎?” 段思容不會因為攤主說李樂樂無父無母,便對李樂樂的處境產生同情,也不會自不量力以身犯險,她大可以回到博物館找工作人員求助或者報警。 如果傅振謙遇到了壞人,他一壯小伙子都反抗不了,她怎么能是對手? 姜天明自詡算得準一切,可不知道段思容心硬如此。 “傅振謙不是你哥哥嗎?” 傅振謙遠遠回答了一句:“你不會以為真的對那小丫頭心軟,特意出去看她吧?” 姜天明徹底明白過來,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場戲。 李樂樂聽到這話,惱怒地看向傅振謙,傅振謙賤兮兮的做個鬼臉,天下間的孤兒很多,可段思容只有一個,他怎么會把來歷不明的小丫頭幻想成段思容無依無靠的下場呢? 一身狼狽的姜天明反而有種麻木的淡定,不再多問一句,轉而要求警察將他帶走,段思容也不是很意外,這種人恃才傲物,可能還沒從打擊中緩過神來。 袁霄承拉著她上車,傅振謙也跟著爬上來,縮在后座當自己不存在,一路回到招待所,再麻溜兒下去,打著哈欠說要去睡覺。 留下倆人坐在車上。 段思容被傳染了,也沒忍住打個哈欠。 袁霄承將將平復,轉過來打量她,她衣衫整潔,不是下午看到的狼狽慌張,裙角還沾著滴落的臟血,那一刻,如果不是為了抓住姜天明,讓其露出狐貍尾巴,他可能直接去找姜天明算賬。 “思容……” “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袁霄承啞聲:“不是?!?/br> 段思容伸個懶腰,輕松道:“我沒被嚇著,你派來的人來的很快?!?/br> 她剛走到李樂樂家門口,胡同前后就走進來倆男人,目光尖銳氣勢收斂,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她還以為是壞人,不過兩人很快表明身份,他們倆是袁霄承派來保護她的保鏢,隨之拿出袁霄承的親筆信。 為了防止院子里有異常,他們倆人先進去探查,結果抓到一對鬼鬼祟祟的中年男女,逼問之下很快知道李樂樂的計劃,原本是李樂樂引她過來再綁上,但李樂樂沒能成功,就改變了方案。 中年男女本就有不干凈的案底,被兩人拖到隔壁家門外的胡同帶走,段思容讓他們給自己綁上,打算當誘餌,問出李樂樂的目的,也在李樂樂家院子里留下斷掉的珍珠手鏈,后來的一切,順理成章。 袁霄承早上下火車到達玉州就在跟蹤姜天明,段思容讓保鏢通知他不許出現,暗地跟蹤李樂樂,算出她們今晚會交接,付了做這事的尾款。 “如果不是有人來,我不敢進去的,最多在墻外喊一聲傅振謙?!?/br> 她是在告訴他不用自責。 袁霄承手指滑過她臉頰,輕柔的幾乎沒有力道。 “容容,我很想你?!?/br> 段思容微怔,其實她沒想到過,內斂含蓄的袁霄承會一次又一次的表達感情,第一次說愛她,這次是想她。 與她的平時玩笑不同,他說的很認真。 “小袁哥……” 袁霄承俯身過來抱著她:“明天我們去拜祭你爸爸mama,容容,我會保護好你,不會再放手了。” 段思容趴在他胸膛,手指戳戳他腹部:“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又耍心眼?!?/br> 故意給她選擇傅振謙的機會,顯得很大方似的。 袁霄承笑聲低沉:“是,我特別小心眼,就是故意的,我從不想把你讓給別人?!?/br> 她試探的問:“萬一呢?不后悔?” 袁霄承抱緊她不說話,如果有萬一,他寧可自己后悔,也不要她不開心。 第149章 墓園 袁霄承給老丈人帶了一瓶酒,聽說容易生前喜歡喝酒,不過因為工作,很少碰,他打開那瓶酒,灑在墓碑前,酒香四溢。 段思容委婉的說:“你這種行為讓愛酒的人看在眼里,他估計會生氣,萬一晚上給你托個夢什么的……” 那就玄幻了。 袁霄承想了想,拽著段思容的手放到酒瓶上,倆人一起倒的,岳父大人就算生氣也不能對他一人。 段思容覺得好笑,也未收回手。 直到一瓶酒全數敬給了容易。 “你賄賂過我爸了,要說什么事?” 袁霄承放下酒瓶,緩緩直起腰:“容容,我知道,你喜歡我的,是不是?” 他認真的不能更認真,明明知道答案,還想聽到她給的回答。 段思容點頭:“是,我喜歡。”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不會那么痛快的答應兩人的婚事,到底是一輩子的大事,沒有放縱喜歡也沒有壓制愛意,只想順其自然,希望能落得兩全其美。 袁霄承莞爾:“其實不止是你,我也怕,怕不能保護好你,畢竟我不能保證了解我媽所有的想法,如果你害怕,那我們先不領證,可以一直戀愛,如果你不放心,我們還可以推遲婚期,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證據,證明我不是不負責任,等到你足夠安心,或者我讓我媽放棄她的偏見。